赵二赶回了京都城怀王府中,那赵怀闻早早便在书房里候着他,赵二怯生生望着他的背影,躬身说着:“殿下,小的办事不力……还,还请殿下责罚!尉迟准,死,死了……”
那赵怀闻缓缓转过身,看了他一眼问道:“地契呢?”
这下赵二彻底慌了,只好一股脑全说了出来:“回殿下,地契尚未找到……小的找到尉迟准时,他已经……死了……像是被人用匕首致死的……”
赵二也不敢确定,生怕怀王治自己疏忽之罪,只好弱弱地说道。
匕首?
他倒想起一个人来,她手上的那把青云缀珠匕首,锋利的狠,而她又是贤王的人,尉迟准事发,贤王定是派她去解决了尉迟准,十有八九,地契正是在她手中……
那赵怀闻将此事猜出来个十之八九,忽而笑了一下,一副成竹在胸的气势。
此时,那赵一急急忙忙进了书房来,手里还拿着一封书信。
“殿下,探子截到了一封书信,是从贤王府送往江州的。”
赵怀闻一听,哦?若不是那颜若给贤王通风报信了。赵一将那信件递到了他手中,他二话不说,拆开了看,果然说了尉迟准之事,只是,通篇书信,却不见她提及地契。
那赵怀闻心中打起算盘,这地契正是证明贤王收受贿赂,贪赃枉法的头等证据,本想借落玉城太守之手,让他审理尉迟准一案,逼尉迟准招供贤王。只是眼下,尉迟准已死,地契也落了他人之手。如今之计,怕是只能让落玉城太守上奏皇上,给尉迟准按个畏罪自杀的名头草草了事。不过,那尉迟准既是贤王亲信,皇上对贤王也不会再如从前般宠信,多少也有所顾忌。
“赵二,将此信按照原样,送往江州城贤王那里。此番,万不得有差错。”
“贤王府内,今日可有什么事情?”他忽而转个身,坐在了椅子上,手里把玩着折扇。
那赵一便刚刚从贤王府那边回来,暗暗说道:“贤王府内,倒是一切如常。”
赵怀闻皱了皱眉,将手里的折扇轻放在了桌上。
“若本王猜得没错,那地契现在正在贤王府内……”
听到此,那赵一也想起了颜若:“殿下,您是说在那……”
他还尚未说完,那赵怀闻又道:“想个法子,将她引出来,本王试她一试便知。”
今日这京都城中,阴云密布着,雷声闪电交错,护城河方向的天黑得不像话,一番风雨骤来之势。
此时也不过午时,却活脱脱如黑夜一般。
颜若想起来今日还未见到阿惜,平日里她此时正在厢房里打扫着,可她四下去寻着,还是不见踪迹,她心里着急着,恨着自己不能说话。
那些个去市集里采购的嬷嬷们,现在早已在厨房里,这阿惜也不知跑到了哪去。颜若心里想着,莫不是那怀王府的人将她绑了去……
此时,天边的一道雷声,炸裂了这短暂的寂静,随后而来的便是倾盆大雨,雨点大而密,斜斜地打在地上。
颜若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拿了把雨伞便从王府的后门溜了出去。只是这雨着实得大,她的那把伞,实在派不上什么用场,才出了王府的门,到了街上,她的衣裳里里外外湿了个透。
她一出门,便直接往清河边跑,她想着两次都是在那儿见得赵怀闻,此时也只能暂时想起来这个地方。
她在清河边寻了许久,那雨丝毫没有变小之势,反而越来越大,颜若找着人,嫌着雨伞实在碍事,便一把扔了。
没了雨伞的阻挡,她的视野立刻又开阔起来,瞥见清河最深处,有一艘游船停在其上,颜若皱着眉,大雨里前方也看得模糊,二话不说她便跳在船板上,谨慎地躬着身子从怀里拿出匕首防身。
一声惊雷倒吓住了她,这时从破船里走出了一个身影,颜若雨里模糊认出他便是赵怀闻,只是,那赵怀闻尚未开口,四五个黑衣人便从船底破水而出,直指颜若。
肩膀上忽而一阵剧痛,她握住匕首的手也失了力,一个没抓住匕首便被黑衣人一脚踢飞在空中,她本想上前来夺,可是那肩膀越发疼得厉害,渐渐让她没了力气。
一个没注意,那黑衣人不知何时站到了颜若的背后,又是狠狠一脚朝她的背上踢去,那颜若背上本就伤痕累累,受不得重。此番一脚,便被踢到了河中。
同赵怀闻打斗的那些黑衣人,个个手持长剑,剑剑狠招却不致命,只是那赵怀闻本就赤手空拳,没一会儿工夫,也被黑衣人踢下了水。
那些人见此还不罢休,临走之前还用水弹炸了游船。
如此一番,这才心满意足,那些个黑衣人便消失在大雨之中……
这里是清河里最深的地方,雨不停的下,水越涨越深,重重的雨滴狠狠打在颜若的脸上。
她在水里用脚蹬着水,此番庆幸自己是会了水的。等她反应过来,便听见赵怀闻在离她不远处叫着救命。
她心下疑惑,他竟然不会游水,迟疑了一会儿,只见那赵怀闻在水里艰难地挣扎着,水势马上便没过了他的头顶,没一会儿,他便沉了下去。
那顾典思虑着,若是这赵怀闻被水给淹死了,宫里的人一查,自己定是脱不了干系。顾不得那么多,她冒着雨朝赵怀闻那边游了过去,此时的他,早已被水呛的晕了过去,颜若费尽力气抓住他的身体,把他往岸边拖着。
清河深处极为隐秘,在这繁华的京都城中也难得少见。好不容易将他拖上岸了,颜若忽然觉得自己左臂疼得厉害。前几日的伤还未好,今日又是被雨淋又是在水里泡了许久,这个伤,怕是好不了了。
她苦笑了笑,抬头望见,隐秘处有户人家,她身上没带银两,想着用那青云缀珠匕首抵下,拖着赵怀闻准备去投宿。
那户人家是一对年轻的夫妻两个,颜若瞧他们心思善良,一副纯良模样,倒是不像有什么坏心思的人。
她不能说话,只能一边比划着,一边指着躺倒在地上的赵怀闻,示意让他们救他。
那对夫妻左右也明白了她的意思,男人上前便将赵怀闻一把扛进了屋内,颜若也随着跟进了屋里。
那赵怀闻躺在竹床上一动不动,嘴唇发白,颜若这下着了急。那男人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厉害,当下便嘱咐了那妇人去煮了一剂汤药。
随后,他又将赵怀闻坐了起来,在他背后不知怎么推了两下,就见他把呛进去的河水统统吐了出来。
没一会儿那妇人便进了屋子,手里拿着一碗要还有两身干净的衣裳,一件给了颜若,一件递到了那男人手中。
“你的衣裳都湿透了,换一身我的吧。姑娘家总穿男子的衣裳是要叫人笑话的。我相公会帮他换上,你大可放心。”
说完那妇人便朝颜若笑着,笑得温柔动人。
颜若听了话,换了身衣裳,出来时一见,那赵怀闻也换上了一身普通男子的装束,静静躺在那里。
此时看去,颜若倒发觉起他的好看了,眉眼也称得上是动人。看着看着,竟入神发愣起来,此刻才发现那妇人将手中的药碗竟递到了自己手上。
“心上人,还是要自己喂药才好啊。”
说完,她看着颜若又是一笑,只不过那笑里满是深意,颜若也不能说话,自然是不能同他们解释清楚,只好重重地摇着头。
那赵怀闻此刻也模模糊糊醒来了,半坐在了竹床上。那妇人朝男人使了个眼神,两个人便纷纷退出了房里,还把门一并给关上了。
颜若只好硬着头皮将汤药放在一边的竹凳上,一个转身要走又被赵怀闻叫住了。
“你这是要给我喂药么?”说着,他还咳了一声。
颜若站在原地,像是没听见他说话一般。
那赵怀闻见自己叫不动她,灵机一动,说:“你喂了药,我便告诉你她在哪。”
那颜若明白这个她就是阿惜,无可奈何,只好回过身,拿起药碗坐在了他身边,舀了一勺,送到了他嘴边。
那赵怀闻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她,慢慢张开嘴喝了进去。颜若看着他将最后一口喝了进去,便准备起身离开,不料却被他一把抓住胳膊。
“这身衣裳叫你穿着,十足的好看。”
赵怀闻抓住她的左臂,看着背过身的颜若。她的伤口被他抓住,疼得直皱眉,不过颜若一直背对着他,也没让他有所发现。
“她很安全,你大可不必为她忧心。”
那赵怀闻淡定说着,颜若听着阿惜无事,心里也是放下了,准备推门而走,只听见赵怀闻在背后说着:“今日的黑衣人断不是我叫来的,我这么说,你可信我?”
颜若皱着眉,愣愣站了一会儿,回头对上赵怀闻那双望着自己都能掐出水的眼神,她竟然一时红了脸,默默低下头去,不好意思再看他……
不料,那赵怀闻见此状,眼神微微勾起,抵着胳膊探身忽然含住了她的唇……
颜若大惊,他这是做什么,要不是自己说不话,满身伤痛,肯定出声大叫,赏他赵怀闻一个嘴巴……
她羞红了推开他,刚准备起身,赵怀闻伸手环住了她的手腕。
“姑娘的唇,可真是软……”
真是下流……颜若心里暗暗咒骂了他一番。
姑娘的唇,可真是软啊(终于来了,下章搞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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