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山药是山上挖的,他还是相信的,虽然看着成色好的过分,但是那只脑袋扁了的母鸡,总不能是山上捡的吧。
“我在山上找到的。”
钟卿云笑的一脸的小得意,完全忘了刚才的疲惫。
“爹,先进屋再说吧。”
“唉唉,对对先进来再说,爹爹这就去热热饭菜,云丫头先坐着喝点水歇歇。”
容楠看了一眼那只鸡,眼睛一弯十分懂事的跟着容二。
“爹爹,我帮你烧火。”
钟卿云还站在院子里傻笑,手腕突然被人握住。
“坐下。”
容曾拉着人坐在堂屋,转身洗了一根帕子,蹲在钟卿云的面前,脸色虽然平静,可是她还是感觉到,他似乎有点不开心?
自己找到了吃的,他为什么还不开心了?
容曾看着脸颊晒得泛红的钟卿云,动作轻轻地将她脸上的污渍擦去,脸擦干净了,他又洗洗帕子,握着她的手腕,想要给她擦擦手。
“这是怎么弄的?!”
原本还算是的平静的脸色,这会儿却是真的黑了下来。
钟卿云莫名心虚的看了一眼手上的水泡,下意识想要收回手,可容曾明明没有多用力,但她就是收不回来,只能任凭他盯着自己的手掌。
第8章 。。。。
钟卿云眼毛颤抖着,樱唇紧紧的抿着,全身都在紧绷着。
“这会儿知道害怕了?”
容曾坐在她的对面,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捻着一根银针在火上烤。
针被火烧的变了色,不再是银白的针尖,似乎变得更加的锐利,它稳稳的朝着手掌上的水泡而去。
“等等等等!我怕疼~”
钟卿云眼泪汪汪的看着容曾,那副小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可是这次的容曾却丝毫心软,甚至还略带惩罚似的,一口气挑破三个水泡。
其实挑水泡看着可怕,却不会很痛。
但这会儿的钟卿云已经被吓到,不管感不感觉得到,她就是觉得疼,而且真的好吓人的那种疼。
不管钟卿云怎么撒娇,容曾如同没有听到一般,毫不留情的处理完两手的水泡。
白色的药洒上,凉飕飕的似乎……也不是很痛……
处理完了水泡,容曾捏着她的手指看了看,昨日还是纤细粉红的指间,这会儿指甲劈了,甚至隐隐带着血痕。
“这是怎么弄得?”
“就…爬山的时侯不小心……”
容曾低头轻轻的吹吹,用药布仔细的裹住。
容二出来的时候,钟卿云的双手已经被包好。
容曾坐在她的身边,接过容二热好的饭菜。
不等钟卿云动筷子,他夹起一根青菜递到了她的唇边。
“手不方便就乖乖听话。”
钟卿云犹豫了一下,想到刚才容曾难看的脸色,乖乖的张嘴开始吃饭。
容二看的有些迷惑,总觉得自己坐在这里有些多余。
昨日还是云丫头喂容哥儿喝粥,今日怎么就成了容哥儿给她了。
他略有不自在的咳了一声。
“云丫头以后可不敢再一个人上山了,养家的事儿有爹爹和你夫君,你只管安安心心在家就行。”
钟卿云却没有多想,想到今日的遭遇,笑嘻嘻的看着容二。
“山上可好玩了。”
容曾闻言,知道她这是没有意识到危险,一个人上山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而且还是个柔弱好看的姑娘家。
“吃饭!”
容曾看她不知悔改的样子,心里有些火,语气也就好不到哪里去。
虽然如此,可还是十分周到的将饭送到她的嘴边。
容二也被儿子这话一噎,好像自己和儿媳说话,耽误她吃饭,惹到儿子了……
容二也闭上嘴了,可是就这么坐着,越来越觉得自己多余,实在坐不下去,只好起身回到自己的榻上。
容楠这会儿正在院子里瞎开心,看着那只凉透的鸡,眼里既害怕有兴奋。
今晚是不是可以吃鸡了?!
钟卿云吃饱喝足,看着身边冷脸的容曾,心里一些不安。
收拾好碗筷,容曾坐在她的身旁,托着她的手看了看,发现水泡已经开始干燥,没有红肿的现象,微微放心。
“知道今日错在哪里了吗?”
钟卿云虽然被他冷脸质问有些心虚,可要说功过明明就是功大于过,没有得到表扬就算了,这人怎么还没完的训诫自己?
钟卿云低头不语,红唇紧紧的抿着,一副不想和你说话的样子。
容曾看着她这样子,有心说点什么让她知道危险,让她知道独自上山的严重性,可……容曾闭闭眼,终究是不忍说的太狠。
不管怎么说,这次她平安的回来就好,以后大不了自己看的紧点就是。
“我不是真的在责怪你,只是担心你知道吗?你一个小姑娘,人生地不熟的上了山,你要是有点什么我们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你。”
钟卿云依旧低着头,但抿紧的唇却松开了一点,看到小姑娘的变化,无奈的一笑。
“上山不是不可以,但不能再自己去了,想要上山最起码得和家里说一声,以后我陪你去。”
钟卿云抬头看了他一眼,她去就是为了让他好好休养。
现在他要是跟着上山,要是累出个好歹,她岂不是还是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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