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 姚雪薇立刻转身走人,看白梨花慢吞吞的,姚雪薇还拉了她一把。
“走吧, 等什么呢, 再不走就天黑了。”
“留他们两个老人在家里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虽然决定要走, 但白梨花的语气还是有些担心。
这也就是姚父姚母不会做人, 要是之前对白梨花好一点, 以白梨花这脾气, 指不定就在姚家当牛做马了。
姚雪薇扯着她往前走,说道:“他们在姚家村待了几十年,祖祖辈辈都在村里,能有什么问题。”
姚家当初是地主, 但对村里人从来不苛刻, 虽然吃喝嫖赌的事没少干, 但从来不会玩什么九出十三归的生意,田租收得也不高,香火情还是留了点的。
白梨花叹了口气,解释道:“我生的如果是儿子,留在老家跟着爷爷奶奶,我也放心。但我生的是闺女,留在家里,我也怕她挨饿受欺负,更别说娘口中的招赘。要是姚家有钱,招女婿还有得挑,但姚家现在这情况……”
听得出来,她也是替女儿打算过的。
但是临着走了,她又觉得两个老人留在乡下,看起来有些可怜。
“不用担心。等他们在村里稳定下来,肯定会重新抱个孙子来养。”姚雪薇撇了撇嘴,说道:“他们应该早就打上这主意了,不然他们不会让你带孩子走。”
要不是姚父姚母愿意放手,白梨花想带孩走在也没那么容易,封建大家长这词可不是开玩笑的,再加上这还是姚家村。
被这么一提醒,白梨花心中一凛,抱紧了怀里的孩子,不自觉的加快步伐,嘴里还说道:“现在外面孤儿那么多,爹娘想抱养个孩子也容易。当初我弟弟也就是没人愿意收养,不然我也乐意他离开我去过好日子……”
现在村里虽然分了田,普通人家勉强能温饱。但前提是家里没病没灾,如果家里的壮劳力生了病,家里老的老小的小,日子过得也艰难。
更别说那种命运坎坷,父母双亡的孩子。跟着姚父他们,虽然也过不上什么好日子,但至少能吃得上饭。而且养的是孙子,姚母说不定自己不吃,都不愿意饿着孩子。
越想姚家那摊子事,心里就越烦,姚雪薇转而问道:“你带着女儿,之后怎么打算的?”
“我弟弟年纪也大了,能帮着带孩子,我就去找点活来干,打扫卫生端茶倒水,我还是能干的。”白梨花说起生计,也是压力山大,不然以前也不会误入歧途。
“你心里头成算就好,要是有什么事,也可以来找我。”姚雪薇觉得白梨花人也还行,能帮的,她也愿意帮忙。小孩子这种生物,是全球闻名的吞金兽,随便生个小病,白梨花现在的经济情况都承受不起。
白梨花年轻又肯干,回辉水没两天,她就找到了工作,去一家纺织厂做打扫卫生的活,工资没有生产线上的高,但也足够家里生活。
不过就是运气不太好,刚领了一个月的工资,厂里就有些风雨飘摇。
土改的命令到发下来没多久,农村成分划分的政策又来了。
按照当地解放时间,往前连续三年有剥削行为的,都讨不到好,姚家破产都快两年,现在还是一副穷困潦倒的样子,贫农肯定是没跑了。
像姚雪薇她们这样的,自然就算是工人。
地主的土地没了,但房子、耕牛、农具都还是在的,只不过成分上有点区别。大家现在也不知道差差别在哪里,但自己和主流不太一样,心理总是慌的。
辉水的那些资本家大老板们,尤其慌张,工厂虽然没被没收,但眼见着形势不太好的样子。
安迪家里的亲戚,之前失业了一段时间,后面经过思想教育之后,又重新找到了工作,知识分子这种脑力脑洞者,待遇都很正常,安迪自己的成分也没什么问题。嫁出去了的姐姐,也不用担心,就安家主事的男人们,成分不太好。
自家男人安慰的话不太管用,安迪就只能跑来找妯娌了解情况。
“安家又没有做过□□的事,怕什么,不会有什么问题的。”郭玉兰笃定的说道:“回去好好跟你爸爸说,让他安心搞生产。”
“我爸最近都愁得睡不着,天天拉着我们几个姐妹,让我们打听情况……”安家跟姚家不一样,就算是女儿,也是受宠的,安迪之前也没少被娘家照顾。现在情况不对,安家几个姐妹,都各自替家里着急。
别说安家,其他大老板们也是一样,各处拉关系试探,万一有什么,他们也好应对。
“我这边真没听到什么风声。”郭玉兰说得真诚,“最近开会,说得都是生产上的事,不只是我们制造厂,被服厂、罐头厂……都在催生产。万一我们真要去朝鲜那边参战,后勤物资上的事不能掉链子。”
内部的那点矛盾,在外部战争面前就算不上什么了。
和朝鲜那边刚开战时候,报纸的新闻也没重视,就是简单的报道了一下。但后面形势变得复杂,报纸也开始重新主导舆论的走向。
就现在这情形,华国八成是要参战的。
知道没有拿资本家开刀的想法,安迪也没那么紧张了,不好意思的说道:“是我爸跟我想太多了。”
“这有什么。”郭玉兰笑着说道:“原则上的错误我肯定不会犯。但有事跟你提个醒,也是没问题的,你也不用担心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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