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妈妈,那周安康昨晚上没来她心里惦记。”有人替梅娘说话,再次激怒了老鸨子。
“惦记惦记,整日里惦记那短命鬼,那鬼子到处杀人怎么不捅死这不争气的穷酸鬼,还不给我滚回房间去,一张木头脸丧给谁看呢。”
老鸨子骂完,也骂骂咧咧回房间了。
正午阳光明媚,哪有昨日的阴云密布,照亮了金陵城的阴霾,水师营内,松本文雄兄妹俩分别在囚车内被押送出来,长街两边全是围观的百姓,手上拿着的全是家里带过来砸人的石头、泥包、烂菜叶子,臭袜子。
一见到人就直接往上砸,还有人端了家里的马桶出来泼,熏得人到处跑。
但根本无人去制止。
他们早就恨透了这群鬼子!
死得好!死的妙!绝了种才好呢。
“死吧,死了下地狱。”还有婆婆追着过来贴符咒的。
松本文雄手脚都被废了,看起来极其恶心渗人,躺在那闭着眼睛,本也就快熬不下去了。
松本薰中了毒,又被白缙吊着命,死也死不掉,每一刻身体都像被人重新拧断一样,痛不欲生,趴在牢笼里痉挛抽搐。
让她现在去死她都愿意,可惜死不了,这群大晋人也不会让她这么轻而易举的死。
群芳阁本来大白天的也不开门,大家都挤在楼上看热闹呢,嘴里骂骂咧咧咒这群海寇赶紧死。
陈海阔本来是打算把人拖到刑场去处理,可季知欢强烈要求,必须当街,在最热闹的街道上,因为她怀疑还有海寇余孽。
为此松本文雄兄妹俩直接成了活靶子,硬生生在这绕城巡逻,而水师们严防死守,就盯着周围有没有什么可疑人等。
陈海阔特地选了几个同样罪孽深重的海寇,处以极刑当开胃菜,百姓们蜂拥而至,又怕又要看,更有人大声叫好。
群芳阁的姑娘们全部聚拢在窗口前,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突然听说楼下有客人,老鸨子诧异,这节骨眼还有人来寻欢作乐啊。
不过既然有人送上门当然不会把人赶出去,赶紧带着人去开门,哪知道来的人会是季知欢。
见过出来找姑娘的,可没见过女人来找姑娘。
不过这位可是漕帮的贵客,老鸨子可得罪不起,季知欢道:“我来找梅娘,她可在?”
“在的在的,她又不出去陪客,我带您上去。”
老鸨子十分热情,毕竟白日里就她一个客人,还让厨房上了好酒好菜,全部送到了梅娘房间。
季知欢跨步入内,梅娘盈盈一拜,“客官好。”
季知欢也没搀扶她,走到窗边打开窗户,“梅娘,别人都在看热闹,你为何不去看看。”
梅娘脸色有点不大好,语气里带着几分颤抖,“我,我害怕,胆子小。”
季知欢饶有兴味道:“杀海寇,城中的孩子都去看了,你看看他们这些侵略者,早晚有一日是要付出代价的,现在在行刑,你听到他们的惨叫了么?这是在脑子上凿个洞,将水银浇灌进去,很快那两个大头目也会被凌迟处死。”
“你知道凌迟处死是怎么个死法吧?”
“就是将人的皮肉,一寸一寸的刮下来。”
“到时候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剥皮,腰斩,车裂,俱五刑,这么多海寇,足够一个个试过去,这些肮脏的鲜血将流干,流尽!”
季知欢盯着梅娘,不放过她没一个面部表情,直到她手扶着桌面,脸色苍白地不行时,才关切问道:“你看你怎么吓成这样。”
梅娘扯了扯嘴角,“没有,我是真的听不得这些。”
“是么。”
“哎呀!有人来劫囚!”楼下百姓惊呼出声。
“有海寇余孽!”
“砰砰砰!”
楼下乱作一团,到处都是喊打喊杀的声音,梅娘震惊得抬起头,“是怎么了?”
季知欢微微一笑,“好像是有人劫狱。”
梅娘眨了眨眼睛,敛下眸中情绪,“那他们会不会冲上来啊,我得去告诉妈妈。”
季知欢一闪身,挡在了梅娘面前,“急什么,这么大的动静,她听得到,好酒好菜,别无辜了这好时光啊。”
季知欢伸出手,将梅娘摁回了位置上。
她扭头,“还不知道,娘子今日怎么会来楼中找我,是要欣赏歌舞么?”
季知欢摇摇头,从怀中拿出了一把木梳,待梅娘看到那木梳时,脸色骤变,腾一下站了起来。
季知欢直接用日语问道:“薰子交给我的,她说姐姐看到梳子,一定懂她的意思。”
梅娘站在原地,嘴巴抿成一条直线,再开口时,也是地道的一口日语,“你是山口的人?”
季知欢的笑容变大,“不,我是来验明你这探子真身的阎罗王!松本梅,你倒是能装!”
说罢她猛得发起攻击,姜淮安所赠的铁爪直接伸出,朝着梅娘的脖颈而去。
第449章 海寇落幕
季知欢这一招用了全力,松本梅的速度也不减,一个闪身避开了季知欢的铁爪,却没避开她紧随其后的倒刺长鞭,那一鞭子直接抽打在了她的脸上,松本梅捂着脸,死死盯着季知欢,“你找死!”
季知欢勾唇一笑,“怎么不继续装了!拿周安康当障眼法,倒是小瞧了你这女人。”
“哼,你先抓得住我再说吧!”松本梅说罢,直接从那大开的窗户跃了出去,季知欢紧随其后,那松本梅原本是想借由人群遁逃,晾她也根本抓不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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