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天晚上过后,他莫名地想要,试吃一次。
我可以分你一点。
吸溜面条的样子,幸福到让他对垃圾食品这个定义都产生了怀疑。
错了,是能吃到饱最好。
最好是和别人一起吃。
醒过来的时候,视野仍然是一片混沌。
视线由模糊到清晰起来的时候,他看到了在青铜灯盏里跳跃的烛火,妖异扭曲的影子在墙上扭动着身躯。
烛火的温度落在脸颊上,暖融融的感觉像是荡开的涟漪,一圈一圈在皮肤上晕染开来,并且不会灼伤他的皮肤,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你醒啦?
一道影子落到了身上,他猛地抬起头,看到了站在门口边的女人,红色的头发像是突然在夜里烧起来的火。
他动了动手,发现双手的手腕被缀着符咒的麻绳捆了个结实。
环顾了一遍四周之后,他发现除去一些杂七杂八还未清理掉的东西,和这条捆他手用的符咒,这间房间里,并没有多少可以称得上是能制服诅咒的东西。
因为能制服诅咒的,面前这个女人就足够了。
他动了动嘴唇,嗓子因为没有摄入水分,有些干涩,声音也随之沙哑,我会怎么样?
面前的女人沉默了一下,会问你一些问题。
不止这样吧?被捆住双手的男孩抬头看着他,烛火落进瞳孔里的时候,显得有些诡谲。
这个年岁不大的男孩深吸一口气,胸腔微微起伏过后,眼睛直视弥生月的眼睛。
我要见五条悟。与幸吉一字一句地说,我想要跟他做一笔交易,一笔非常重要的交易。
弥生月垂眼看着这个常年待在阴暗里不见日光的男孩,走出黑暗没多久之后,又被人塞了回去。
人活着这一辈子,总得需要去执着什么才能继续活得下去。
歌姬老师给她的档案里,这个男孩是个与生俱来的「天与咒缚」,拥有优秀术式的同时,被束缚在黑暗里。
他本应该一生都看不到光,一生都依靠营养液维持生命,却因为那只叫做真人的特级咒灵改变了一生。
胆子大到敢跟特级咒灵做交易,就连五条悟本人也是堪堪称奇,直呼这年头新鲜事情真多。
半晌没见她有反应,与幸吉也拿不定主意。
有关这个女人的传闻杂七杂八,最突出的一点,估摸着就是凶狠和强大,前一条是因为跟她对打过的禅院家嫡子已经梅开二度进了家入硝子的医务室,另一条就是对方连东堂都能打趴,单单从传闻和在交流会上的印象,他一时间也拿不准,这个女人的心思。
你和真人做过交易。
半晌,弥生月才开口。
我
要在涉谷封印他。弥生月又说。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仿佛一柄击碎了镜面的锤子,像是被投入巨石的平静湖面,刹那间,镜面般的湖水被击碎,破碎的水花四溢。
他的手里握着一张牌,一张能让他虽然不能称得上是全身而退,但在某些方面来说,在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可以称得上是无恙的牌。
这是他唯一能和五条悟做交易的东西。
和诅咒师和咒灵勾结,在咒术界是重大的罪过,即使是被判处死刑都不为过,这是古久的惯例和常识。
五条悟是目前为止,唯一能打破惯例和常识的人。
他有把握从咒灵和诅咒师手里活下来,但却没有把握逃脱高层的死刑,最坏的结果,就是他成为诅咒师,最终与同伴背道而驰。
那并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不通为什么会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情,无论是封印五条悟还是杀死五条悟,放在整个咒术界,都被默认了这是天方夜谭的事情。
也只有「夏油杰」才会做出这么大胆的设想。
可是不可否认,也许,「夏油杰」真的能做到。
只要他有做到的可能,那么他手里的这张牌就更有价值,那么他得到五条悟庇佑的可能性就越大,毕竟,五条悟是现在的他,唯一的可能。
救命的牌被人从手里抽走了。
适才平复下去不久的心律开始加速,坐在椅子上的男孩被捆住双手,有些茫然地看着前方,连瞳孔都有些涣散。
不冷静一点,他还能
你的心律乱了。她又说。
女人的话四平八稳,不徐不疾,琥珀色的眼睛自始至终都是淡淡的,没有任何东西,只余下跳跃在里面的灯火。
阴影像是流淌在白纸上的墨汁,淋淋漓漓地浇在角落里。
倏忽间,他好像明白了,这个房间里,所有的情况都在她的掌握里。
他好像平静下来了,适才的强势更像是先发制人的装腔作势,像是自然界的保护色一样,越是无力,就越是凶狠。
与真人和「夏油杰」缠斗的过程已经将他被束缚的岁月储存下来的咒力消耗一空,现如今要恢复也难免需要足够的时间。
手里能打出来的牌也被抽走,现如今坦白从宽,对双方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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