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让许拙觉得,整个附中就是一个大掌,他和邢刻只要进去了,就会被某种力量困在其中。
后面的这份觉得,并非是许拙夸大其词。
他上一世有一些记忆连贯起来,是真的让他觉得附中不对劲,只是伴随着重生的推移,以及许拙之前晕倒进医院时被删减的记忆,导致他想不起来他觉得附中不对劲的具体事件。
但他的感觉不会有错,他本能的想避开附中,就是想要避开危险。
可另一方面又觉得,周围人的惋惜并非毫无道理。
如果邢刻不去考附中,就是等于顺着六小的学区安排,被分去四中。
四中虽然也是临西市的重点院校,但是同附中比起来,教育资源还是差了很多的,也比不上七中和外国语。
杏花苑这些年都是看着邢刻苦过来的,大人们都希望他日后能好好的。
就连徐妈那么大年纪了,之前都特地爬上楼来送鸡汤,顺带问了问邢刻报名没,有需要的话,可以让她家龙凤胎补个课什么的。
所以真的要因为上一世的遭遇,而就此离开附中吗?
因为许拙没说话,孙芳丽和许清朗也不知道要怎么继续规劝,导致这顿饭到最后吃得很安静。
等最后收拾碗筷的时候,许拙摸了摸自己圆鼓鼓的肚皮,想了想,还是对邢刻说:“阿刻,要不要出去散步?”
邢刻看了他一眼。
许拙说:“我吃太撑了,骑车兜个风呗?反正明天没课,你着急回家不?”
邢刻当然不着急回家。
他点了点头,许拙于是回头同孙芳丽打招呼。
孙芳丽这些年的生意虽然进步了,可大概是之前穷怕了,赚的钱全存了起来。
于是许家的车,还是那辆老式二八车。
小的时候许拙可骑不来,如今长大了,倒是能骑了。
旁边还有一辆许家进货用的摩托车,不过那车孙芳丽不给开。
两人看似只有一辆二八车,实际却不然。
大院有大院的好,院子里喊一声,门口的车就能随便推一辆出去。
知道是许拙和邢刻要用,徐妈是第一个同意的,还跑到门口笑盈盈道:“阿刻啊,你嗓子好点了不?”
也是后来许拙才通过大人的反应意识到,邢刻的嗓子变得低哑,其实不是生病了,而是变声了。
变声这个事儿一出来,原本还对邢刻的怪声各种好笑的陈豪立刻流露出了羡慕的眼神,王思更是。
许拙要迟钝一些,他觉得变声和生病没什么不一样。反正都是邢刻的嗓子哑了,目前还没想到那么多,满脑子都是去不去附中。
总归邢刻变声也不用他操心,徐妈和沈阿姨都会炖鸡汤。
邢刻对徐妈说:“好点了阿婆。”
“好点了就好,骑车小心啊。”徐妈笑道。
邢刻又应了一声,然后和许拙一踩车轮,两少年就顺着大院门口的小道,往大马路上去了。
徐妈在后边叮嘱:“别走太远啊!”
许拙应:“哎!”
逆着风骑了没多久,到马路边的红绿灯上,车停了下来。
徐妈家经济情况其实比许家还差,她家的二八车锈得要命,骑一会车链就有掉下来的迹象。
邢刻跳下车,蹲下去耐心地整了整。
他做工太多了,对这些都很有经验,稍微拨一拨,就把车给弄好了,但也不是能坚持很久的样子。
起身的时候问许拙:“去哪?”
许拙靠在自家车的车头上说:“不知道哎,随便走走?今天风很舒服。”
邢刻低头看了眼徐妈家破旧的老车,说:“那去找个修车的吧,阿婆的车链太松了,给她紧一下。”
许拙顿了顿说:“可以啊,但我没带钱,你带钱没?”
邢刻直接上了车:“走。”
前方的红绿灯正好变绿,市中心繁华又老旧的马路上顿时川流不息。
许拙骑车小心地跟在了邢刻背后,一边喊说:“去哪修啊!”
邢刻报了个地名。
距离杏花苑没有特别远,许拙于是问:“这个点人家还开门吗!”
邢刻说:“嗯。”
两辆车于是就这么朝目的地直奔而去了。
没有多余的讨论,因为也没什么可说的,许拙很信任邢刻。
邢刻对小物件的维修和各种各样细枝末节的事了解得很清楚,他说出店名位置的时候,搞不好连性价比这些都考虑到了。
许拙那会儿也就是想多和邢刻说句话,否则连人开不开门这个问题都没必要问。邢刻不做没把握的事。
而事实也证明了确实如此。
等两人抵达那个修车点的时候,果然瞅见大晚上的人还亮着一盏微弱的灯。
这还是春天呢,那修车师傅就开始穿白背心了,一手车油地瞥了他们一眼。
看见是邢刻时,挑了挑眉。
这师傅姓曹,话不多,走过来后看了眼车,就和邢刻干净利落地交流起来。
按照曹师傅的说法,徐妈家这车是真的旧到不行了,很多得换的东西。
邢刻让曹师傅报价,曹师傅报了个八十。
不算贵,按照曹师傅的说法,是折扣中的折扣,手艺费一点没收。
邢刻从小就穷,但他却从来不小气。来曹师傅这就是信任人家,一口价下来后连讲都不带多讲一句,就从口袋里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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