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觉得这就是未成年的童心,不过第二天他下班回家的时候,却鬼使神差地带上了一些菜——是的,他坐着昂贵的私家车,去了附近的餐馆,亲自带回来的菜,还有肉。
“我一定是疯了,会相信这种话。”男人忍不住想。
结果那一天,男人在他那只鹦鹉的眼里看到了‘欣慰’。
笔友经历三观碎裂重组的时候,安以农收到了第一封出版社回信。
之后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内,五家杂志出版社里有三家回信了,表示有意愿和他签订更加稳定、长远的合约,同时也透露了薪酬的范围。
第一家表示提供原稿稿费,一页八块,买断后版权归出版社所有。
第二家表示提供原稿稿费,一页五块,如果以后发单行本,出版社提供初版5%的版税(单价×出版数量×5%),版权同样归出版社所有。
第三家表示提供原稿稿费,一页五块,但是版权归作者所有。如果以后在他们出版社发单行本,可以提供5%~10%的版税。
从薪酬和收到的回信看,他这本漫画已经成功了——有人愿意为它花钱。
“X说得很对,三个漫画杂志社都是主打武侠的漫画杂志社,并且最近没有成名漫画家的连载作品。”
第三家就是《画友》杂志出版社,于是他跳过前面两家,直接和《画友》的负责编辑约定了时间,也就是这一周周末,到港城一家著名餐厅商量签约的事情。
之后他打电话和餐厅预约了位置。
“我果然可以。”放下预约餐厅的电话后,安以农一路都很平静,直到回到房间。他的脚步都变得轻快,果然事业才是人的青春药水。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的稿子已经被接收了,过几天就会签合同。——H”
身处这个环境,安以农在他们所有人的眼里都是‘何天潼’,只有在这里,和一个不知道姓名外貌的人通信的时候,他是‘安以农’。
或许这就是他想要找这个人分享喜悦的原因。
“并不意外,你的努力值得这样的回报。——X”
回信很快来了,不过安以农却通过忽然变‘弱’的字迹发现了一点异样。
“你的手受伤了吗?请注意保重身体。希望我们的通信不会给你的手带去负担。——H”
“嗯?”坐在书房拆解书信的男人愣住,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
他的确受伤了,刚刚买下一块地准备修建医院的他,受到了来自那个地方的流浪者的攻击。他们认为他买下地修建医院,导致他们连最后的生存空间也没有了。
但是伤口被袖子包裹得严严实实,而他又没有露出痕迹,所以他身边的人都没有发现他这里受伤。
“我有这么多的生意伙伴,家里有这么多人,没想到,最了解我的,却是一个素未谋面的小家伙。”如果不是关注着他的信,认真地看了,怎么会注意到这一点点的笔迹不对?
男人伸手摸摸鹦鹉,脸上有着久违的笑。
他忽然想要和这个小朋友说说自己的困扰。他买了地,修建医院,一切都是合法的,为什么要遭受攻击?当然,他很同情那些流浪者,但他们的不幸可以归罪于政府,而不是他这样一个合法商人。
受伤的事情让他很不满,甚至在想,是不是找些人来驱逐流浪汉。但是这么做,又会有一堆港媒编排他‘为富不仁’、‘暴力驱赶社会底层’。
他将名词替换后发信给了H,原只是想要找个人倾述,没想到H的回信里还提到了别的解决办法。
“亲爱的X,关于这件事我也没有特别好的建议。不过你有没有考虑过,在搭建超市的时候,为那个流浪汉提供一份工作?比如清扫一些建筑垃圾,或者帮工之类的?如果他年老不能工作,也能帮忙找政府福利院。
“虽然这不是你的责任,但是这么做能同时帮到你和那个流浪汉。给别人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次机会,我喜欢称这种模式为‘双赢’。——H”
“或许我应该试试。”书房里的男人有了决断。
他的医院再一次开工,但这一次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之前闹事的那些人,年纪太大的,他送去了政府的敬老院,青年和中年有些成了工地的工人,有些负责清扫垃圾,有些负责搬运食物。
也有不肯工作的,那是少数,见多数人‘投敌’,他们也只好灰溜溜走掉。
他用的钱并不多,效果却很好。男人不禁反思,自己以前或许真的做错了。他已经决定,如果这些人做得不错,以后可以在医院做个清洁工或者别的。
想到自己一惯强硬的作风惹来的非议,男人突然想:“我应该去各个产业看看真实的情况,而不是坐在办公室听着纸面上的数据起伏。”
很快,时间来到了周末,安以农自己坐电车去了约好的地点。
这是一间三层高的西式建筑,装修得很有品味,是很多有钱人喜欢来的地方。
酒楼的位置极好,就在港口边上,晚上还能欣赏灯火和海面倒影交相辉映的美景。这样的地方现来通常订不到位置,必须提前预约。
“下午一点半,双人位,靠窗。”
柜台的工作人员查过登记后露出招牌式笑容:“是何先生吗?位置已经准备好了。”
安以农被服务员引着往窗边走,那一排都是四人的小方桌,桌面上有银色铃铛和菜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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