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比较少见所以被误以为是低级虫族的高等虫族?我记得高等虫族里有几种稀有的类型,拥有类似诅咒的能力。”
“明显不是诅咒啊,秋天让一棵有迷幻效果的管控类植物开花,还是瞬间开花……
“还有突然变得这么恐怖的杀人藤,这些都说明了他绝对拥有非凡的力量。毫无疑问,是控制植物的能力。”
“楼上和楼楼上都闭嘴,分化期有个屁能力!你分化期能使用力量?”
“你谁啊你就让我闭嘴?指尖白就是分化期啊?或许是白化病呢?或许是白斑病呢?肯定不是分化期。”
“他自己都说了自己是分化期,父母是低级虫族,你们不要过多猜测好不好?”
“一看就知道不可能的,分化期无法使用能力。”
观众们一个个化身大师,开始争论这个选手是不是分化期,他们普遍认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分化期是幼崽到成年体的过渡期,是整个生命周期里最特殊的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他们没有任何‘力量’,还要拼命减少消耗增加营养摄入,好顺利度过分化期。
就是高等虫族也没有逃过这个规则。
在古时候,分化期可是虫族的一道坎,一不小心就会死。
越来越多的人涌入安以农的直播间,他们愚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愚知道安以农是谁,他的力量又是怎么回事。
屏幕里,安以农正观察四周围疯长的野草和复生的树木幼苗。
准确来说,这几个人不是死在安以农手里,而是死在他们自己对森林和生灵的肆意妄为中。
仅仅为享乐而肆意杀戮破坏,会招致大自然的反噬。安以农只能算是加速了反噬的工具人。
旋转的风已经停止,安以农身后开着花的树木收拢花苞,回归之前的模样。森林里的草精灵再一次飘出来,布满天空。
那只怀着孩子的母兽已经死了,它长着银白色的卷毛,躺着都有十几米高,尖锐的爪子能轻易抓住虫族,撕碎他们的护甲。
远古时代,虫族并不是最强大的一员,植物动物,很多种族都以虫族为食。
比如眼前滴着粘液的杀人藤。
但它们没有伤害安以农,反而围绕着他摆动躯干,沙沙声、风声、草精灵的叫声混合在一起,有着奇异的韵律。
森林里还有很多鸟雀飞出来,它们落在安以农的身边,围着他唱歌。
这些鸟大极了,比鸵鸟还要大几倍,从爪子和喙看,是吃肉的。但是这些外形有些凶恶的鸟此刻却用堪称温和的眼神看他,并且亲昵地用鸟喙轻轻啄着他的手。
安以农享受这种奇妙的感觉,他似乎不再是他,而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自然的一部分,这些鸟雀和地上的植物都是他灵魂的衍生。
他觉得自己能感受它们、触碰它们,甚至控制它们。
“进化程度越高越聪慧的动植物,我能感觉到的情绪越是明显,甚至可以交流。”安以农和系统说。
脚下的植物小心翼翼伸出了枝叶,去触碰他。大鸟们则围绕着安以农,直到他伸手触摸它们的喙,它们才一振翅离开这里。
“呜——”此时巨大的阴影伴随着长长的嘶鸣出现在天空。
它转了一圈,就朝着安以农飞过来,视觉上那像是一架朝着他冲刺的大客机,林中狂风大作。
是母兽临死前的啸声召唤来的吗?
他感觉到了那个生命体的愤怒,像山火一般疯狂燃烧。它的愤怒让它愚要毁掉这里,疯狂发泄。
大地微微震颤,安以农嘴里发出或长或短的啸声,仿佛是在回应天空的巨兽。巨兽一圈一圈在天空飞翔,并且长啸回答安以农的话。
屏幕前没有任何人听从这些没有意义的啸声是什么意思,最权威的语言专家都不能。甚至安以农自己也不能用具体的语言去描述,好像这些东西天生就是如此。
就好像他呼吸,吃饭,睡觉,这是他的本能,甚至不需要学习。
“宿主你终于用上了‘血脉’。”系统擦着眼睛老怀安慰。
或许之前没有遇到过这种需要激发所有潜力的危急时刻,安以农对自身拥有的血脉没有特别真实的拥有感,他觉得那就是一个外挂金手指。
但是现在,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这些能力,叫做‘血脉’。
“这是世界的赠与,刻入灵魂的力量,融进你的本源。”系统说,“所有商城获得的金手指都有可能失效,被剥夺,但是血脉不会。它融合进你的每一个细胞里,是你的一部分。”
“我的一部分?”
系统变得很激动:“宿主不知道,你拥有的究竟是多么强大的力量。三次世界赠与和进化,进化出的居然还是最稀有最难以唤醒的血脉之一‘德鲁伊血脉’,多少宿主梦寐以求啊。
“我也不知道宿主为什么这样受眷顾,但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拥有了它。”
安以农低头看双手,他的右手,食指和中指上都缠绕着黑色的刺青一般的符文。心念一动,这些文字就‘消失’了,但他知道,它们一直在。
安以农还能感受到四周围动植物的喜怒哀乐,如果这些动植物进化程度更高,他感受到的情绪也更清晰,否则就很微弱。
之前系统说血脉是进化了,他没有把‘进化’两个字放在心上,但事实看来,的确是进化。从单个的傻瓜型的方式进化为更加隐晦玄妙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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