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吗?”
“您是新王殿下吗?”安以农看着地图上漏斗形状的标志,身后却有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索。
安以农回过头,他之前就感觉到这里有人,但地方这么大,任何人都能来,他没有理由介意。
冒昧喊住他的人是一个年轻的男性,也算得上相貌英俊,眉宇间有着淡淡傲气,一个高等虫族。
“你有什么事?”
“殿下是一个人吗?这里混乱,或许潜藏着我们看不见的危险,请允许我护卫您左右。”说着他弯下腰,露出一个符合礼仪的完美微笑。
“不需要。”
男人错愕地抬起头,正要上前来展示自己的诚意,却发现他的双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柔嫩的蔓藤缠上了。
“你应该庆幸,这不是什么具有破坏性的植物,先生。”
安以农什么都没说,但这个男人脸红耳赤羞愧难当——连什么时候中招都不知道,居然还说什么保护。
“你的心意我已经感受到了,非常感谢。不过因为我个人的问题,所以好意只能心领了。”安以农态度冷淡似乎不欲多说,并且转身要离开。
“殿下,如果我以后足够强,和琴一样,您允许我守护您吗?”
安以农脚步一顿,他转过头:“和强或者弱都没有关系,我只给他留了位置。”
风吹过,卷起残破街道一张枯萎的叶子,男子停在原地,怔怔看着那个背影:“居然说这种话……那个人就这么好吗?”
不是现在的最好,而是永远的唯一。而且……
男子仰头看着四周围的摄像头:这句话并不只是和他一人说,同时还是宣告全世界,那个男人是他选择的唯一。
真是毫不遮掩的偏爱啊。
他伸手梳过刘海,遮挡了自己不甘的表情:如果说之前仅仅是因为身份,那么现在,他倒是真的有点想争一争护卫队的名额了。
前面的安以农带着风驰穿过破碎的街道,他根本没有去想出来之后身份的问题,也不认为这些人有资格限制他的自由,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燃料和宝箱。
“啾啾。”这时一只黄羽的小鸟找到他,啾啾好几声。
“找到宝箱了?在哪里?”
得到新线索的他立刻追着黄羽的小鸟跑,他在破碎的水泥块上跳跃。那些裸露的锋利的钢筋总是让观众心惊胆战,安以农却像个快乐的少年,把这当成了有趣的冒险。
很快他们到了一个折断了但还没有完全倒塌的建筑前。
“哇……”这个建筑还发出了咔咔声,并且往下掉石头。究竟是飓风的威力太大还是这些建筑本身就是豆腐渣工程,为什么这么容易断裂?
“啾啾。”
安以农安静听着黄羽小鸟的叫声,他大致了解了是怎么回事:“靠窗的话事情就简单多了。”
泛冷的光在他背后凝聚,那折叠在一起收在背上的透翅展开了。
别看它薄得几乎感觉不到厚度,展开的时候却一下割开了衣服,从两边伸出来。
背负三对翅膀的他有些不熟练地飞起来,同时一种红棕色的蔓藤也慢慢爬上了建筑,它一圈圈捆绑着建筑,不断伸出分支,像渔网把这个建筑包裹起来。
“加固完毕,可以去拿东西了。”
“那是什么?”在废墟里找东西的选手疑惑地看着那个发光的光团。虫族虽然有翅膀,但很少有这么闪的,就算以美貌著称的有翅族都没有。
安以农面无表情往上飞,翅膀发光就算了,身后还一路散着光点:真是太招摇了。
“啊!女王的翅、翅膀啊!”直播间的观众痴痴看着他背后的三对透翅。虽然都是虫翅,他的这三对翅膀却是非常漂亮的透明和莹白的组合,泛着珠光。扇动的时候,似乎还有七彩的光点溢出。
其实博物馆里也有女王翅膀的复制体,但是却是灰色的,完全没有这样的生机勃勃。
安以农所要寻找的宝箱,就在这个大厦的第七层。他破坏了玻璃走进去,才知道这里似乎就是行政办公大厦,而第七层主要负责香珀交易事务。
因为这里是香珀交易之都,香珀是这个城市最重要的物品,所以宝箱才会出现在这里吗?
“咔咔。”他所在的楼层,地板轻轻晃动,伴随着清晰的咔哒声。接着房间里的灯和摆设也摇晃起来,一个花瓶晃落在地,玻璃碎裂声把观众们都吓了一跳。
奇怪,是有什么东西破坏了大楼的平衡吗?安以农看向房间大门处,他似乎听见了脚步声。
直播间的观众嗷嗷叫,一个个抱着脑袋抓狂,里面的安以农却很冷静地扫了眼四周,确认没有其他有价值的东西了,才抱起宝箱从玻璃破坏处飞出来。
他离开的那个时间点,刚好一个人推开了大门,这个人一眼就看到了抱着宝箱离开的安以农:“可恶,被人抢先了一步。”
大厦摆动得越加厉害了,这个人没有时间考虑,也从那个窗户里冲出去,他在半空中瞬间变作虫形,一根拇指粗细的丝线粘附在大厦上,让他可以自己控制着速度降落。
“刚,怎么样?”他一落地,几个伙伴就围上来。
“别说了。”重新恢复人形的选手丧气地说,“就晚了一步,被人抢先了。”
“喂,别说了,楼要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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