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西亚有意助长的这种作风吧?他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拍马屁机会。那个蠢货,我早就说他只会打仗,根本不适合做僭主,搞什么阴谋算计、勾心斗角。”
“别这么说,沃夫。这对我们来讲是一件好事,如果不是他出的送女人的昏招,我们又怎么会通过女仆之口,得知他在糊弄我们?波塞冬亲口告诉女仆,尼刻根本没死,现在还在他的海神殿里。”
在海神殿里?雅辛托斯把玩着面具的手顿了一下,目光忍不住越过人群,搜寻了一下。
说起来也奇怪,这些达官贵族都快把迪西亚揭得底朝天了,他也没见迪西亚出来阻拦一下。
刚进门的时候,他还瞥到了一眼迪西亚的身影,现在怎么找不见了?
雅辛托斯走着神,身边的客人们却还在勤勤恳恳地倒着情报,大体都是他在奥斯那儿早就听过的内容。
比如迪西亚看起来风光无两,其实也只是贵族们推选出来的代表。真要出事,随时都有人能够代替。
贵族们并不在乎僭主的位置谁坐,只要僭主能维护他们作为剥削者的利益就行。
雅辛托斯听着听着就没了兴趣,站起身:“迪西亚呢?作为酒会的主办者,他是不是应该祝酒了?真可惜这场宴会没见到波塞冬本尊亲自莅临。”
身边的人们纷纷笑起来,即便被雅辛托斯的笑容迷得脑子不怎么做主,长年积累下的人精经验也让他们一眼看穿迪西亚的心思:“别想了,他肯定生怕波塞冬在宴会上见到你呢!不信你看,下次他再办酒会,只要你在,他肯定还是不会请波塞冬!”
“……”雅辛托斯看了圈周围哈哈大笑的客人们,很质疑迪西亚还可不可能再办这种名为“酒会”,实为“情报泄露会”的活动。
不过这些人说的也没错,他在迪西亚这里估计是见不着波塞冬了。
既然如此,能搜集的情报也搜集得差不多,是时候该考虑离开了。
雅辛托斯再次环视了一圈宴会厅,仍旧没能找到迪西亚的身影。
这点让他感觉有些奇怪,毕竟在这些客人们开始倒竹筒前,迪西亚还在,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能让迪西亚目睹客人们的荒唐行径后,却选择放弃制止,还离开酒会?
宴会厅隔壁的厨房里。
波塞冬一手揉着差点被摔断的鼻梁,一手扣着迪西亚的脖子:“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明知道酒会上有美人,却偏偏不邀请我。我懒得问你为什么,总之我要你三天——不,两天之内,把他送来。”
想起之前和雅辛托斯对视时,心头莫名产生的怪异念头,波塞冬忍不住又多了句嘴:“献祭的仪式你清楚的,别想着动什么手脚,我要他毫发无伤地出现在我面前,明白吗?”
他没好意思问迪西亚,对方在看到雅辛托斯时,会不会也产生和他一样诡异的念头,只能旁敲侧击的警告一下。
“……”迪西亚的半张脸都在抽搐,说不清是气恨多,还是懊恼多,种种情绪的支配下,他忍不住顶撞道,“您怎么不干脆自己动手?他现在就在隔壁。”
波塞冬再次揉了下酸痛的鼻梁,心里直打鼓:当他不想啊?还不是刚刚绊的那几跤让他有点心里发虚了。
鬼知道这是不是哪个仇家对他的暗算,或者是被他掳走的姑娘家属的报复。比起满足色.欲,还是小命要紧,他得找个安全的地方先检查检查再说。
波塞冬威胁完,就忙不迭地离开了。
迪西亚揉着自己的脖子,没注意到房间四周的光影间,有数道颜色淡得几不可查的长条形影子挪动了一下,从原本波塞冬站立的角落,围到迪西亚周围。
忖度片刻后,影子感觉这人威胁不大,最终悄无声息地一路回缩。
肉眼难辨的暗影一路穿出厨房,绕过回廊。沿途路过更多相同的、长条形的暗影。
这些影子像海怪伸出的触手,几乎将整个宅邸的角角落落都占据,将此处变成自己的巢穴。
而在这怪物巢穴的最底端。
阿卡斜靠在地牢的墙边,微垂着眼睫,目光涣散。
他的一双大长腿踩着地面,脚下的阴影分出千万缕,不断探长,变成了占据这座巢穴的千万触手。
雅辛托斯对他的某个猜测只对了一半。
他确实只有在雅辛托斯出现在自己面前时,才会凝实涣散的眼神,专注地凝视雅辛托斯。
但在雅辛托斯身处肉眼可见的距离外时……他的目光,也不曾离开过雅辛托斯。
以前送给他白布的那个黑劳士说,这不是个好习惯,但他改不掉,也不想改。
能看到雅辛托斯的每分每秒,对他而言都像是偷来的,随时有可能结束,他一秒也不想浪费。
地牢上方,厨房里。
迪西亚捂着脖子气恨地锤了拳墙壁:“该死的……”
该死的雅辛托斯,该死的波塞冬,该死的那群没有大脑、被一个男人笑一笑就勾得没了魂的蠢货们!
迪西亚咬着牙想,不行,不能真的把雅辛托斯送到波塞冬身边。谁都知道雅辛托斯对操纵神明颇有一套,鬼知道把雅辛托斯送到海神殿后,波塞冬会不会被教唆得反水对付他!
雅辛托斯不能留了。迪西亚的眼神暗了暗,收敛起面上不得体的神色,抬手整理了一下衣领,转身大步走回酒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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