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在挤压间掀起层层褶皱,雅辛托斯的手轻拽住阿卡的后领,微分开寸许距离,低声道:“就……真有这么吃醋?”
“……”阿卡垂着眼,没说话,但再次袭来的吻长驱直入,凶悍的侵略性足以回答雅辛托斯的问题。
树影斑驳,阳光透过缝隙,落在年轻国王扬起的脖颈间,将线条修饰得更加完美。
有人醋意浓厚,微动姿势,扣着年轻国王的手腕,将年轻国王置于自己的身影笼罩下,挡住阳光的每一寸觊觎,在阳光路经的每一处烙下宣誓主权的吻。
“如果不是……”阿卡的声音含糊,也带着微喘,有些气息不稳,像是没忍住吐露的心声,却又在冒出前面几个字后,归于沉默。
“什么?”雅辛托斯没听清。
“……”阿卡抬首用唇堵住雅辛托斯的嘴,片刻后克制地拉开距离,“该走了,别让乌纳陛下等太久。”
“……”雅辛托斯微微眯起眼睛,任阿卡帮他整理衣领。
是他的错觉?总觉得阿卡突然冒出来的那句如果不是,讲得并不是他的父亲。
就好像另有什么原因,让阿卡在接吻后克制地停下。
之前的几次接吻,大多是有人跑来打扰,但仔细回想,在冥界那回,包括现在这回,周围都没有什么没眼色的人会来打扰,但阿卡仍旧止步于吻。
一直到追上乌纳陛下,雅辛托斯还在琢磨这个问题,所以反倒是老父亲先惊讶地开口:“你们……就结束了?”
乌纳陛下的目光变得慎重,仔细前后看了好几遍儿子以及阿卡,最终询问:“你们是谁有问题?”
他儿子有问题的可能性不大吧,毕竟和那个什么阿波处得好好的。那……有问题的就是阿卡?
乌纳陛下的神情顿时多了几分了然:“所以,这就是原因?不行确实挺麻烦,不过我们阿波罗神殿的祭司有传承了几百年的药,专门供给王室,你完全不必要因为这个选择那个阿波吧。”
“……咳!”雅辛托斯从思考中回神,整个人就是大写的无语,“不,你怎么会这么想?我跟阿波——也没有做过。”
乌纳陛下:“?不行的是你?”
那他误解阿波那个小伙子了。能忍受雅辛不行,还每次见到雅辛都跟见到肉骨头一样,这小伙子的爱挺纯。
雅辛托斯没忍住翻白眼:“和行不行没关系,那会儿我不是一心想着教给他点关于政局形势的知识?免得以他的性别,我的身份,未来我们在一起后他遇到问题没法自保。哪有心思想这些风花雪月?”
乌纳陛下很勉强地点头:“那你现在也在教阿卡这些……知识?所以没心思风花雪月?”
“……”雅辛托斯微微一顿,“我……”
奇怪。
雅辛托斯想要否认时,才突然寻味一点不对劲。
阿卡的身份有异,他也是后来才发觉的,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阿卡是普通人。
但同样都是普通人,他在喜欢上阿波罗后,第一反应就是得给阿波罗补课,想都没想什么风花雪月,面对阿卡却恰恰相反。
他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和阿卡亲近,想方设法地手脚不老实。
和阿波罗在一起时,却总是冷静地和对方保持距离,上些枯燥冗长、毫无暧昧可言的课。
乍一听……就好像其实潜意识里,他对阿波罗并没有多么喜欢,那些精心准备的课程,那些豁出性命经受的训练,不过只是他和对方保持距离的有力借口。
——会是这样吗?
他会不会,是和安菲特里忒、雅典娜一样,只是被命运操纵,才认为爱上阿波罗是发自内心?
但在他心底的某一块,仍然保留着一部分潜意识,让他即便沉浸在命运为他安排的爱情中,竭尽所能地、理智地和阿波罗保持距离。
所以进入冥界不久,他就能很快放下对阿波罗的感情,谋划着怎么逃离。
所以这一世他忘却一切,和阿波罗决裂时,他能那么快接受一切,甚至转身就在想要如何回归政权,看到阿波罗的惨状毫无心疼,仅有的只是出于礼貌性的顾念旧情。
乌纳陛下微微皱眉:“你走什么神?跟你说话呢,年轻人,虽然说不要把欲望看得太重,但也不要太不上心,讳病忌医——”
“父亲。”雅辛托斯打断乌纳陛下的谆谆教诲,“你觉得……我看阿波的眼神是什么样?”
他紧盯着乌纳陛下,希望能从父亲的回答里找到一个答案。
乌纳陛下顿了顿:“我没和他碰过多少次面,最初只在你的描述里知道有这么个人。后来见面,还是你揍了小克列欧一顿,我让你来我私殿见我。”
那时候,他看着小儿子身后跟的两个黑劳士,还迷惑了一会。
因为按照雅辛托斯的描述,他喜欢上的黑劳士是金发碧眼,但怎么看怎么觉得黑头发的那个眼神更像是藏着爱,金发碧眼的那个光顾着看着他战战兢兢了。
“本来我还想借着你的神情确认一下,”乌纳陛下摇摇头,“结果你看哪个都是一个态度,甚至面对那个金发的黑劳士,还不如面对阿卡时放松信任。”
这就让乌纳陛下看得挺不理解。
毕竟按照他儿子的付出程度,他以为雅辛托斯应该是非常爱这个阿波罗的,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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