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他手上提满了东西,而离约定的时间也愈发近了。他不再磨蹭,运足了内力朝着大明湖畔飞奔而去。
到达约定的地点他见着任慈身影笔直杵在湖畔,一动不动,他嘴角扯不扯轻声道:“这么早就来了,果然是关心自己的义子。”
好一个任慈,任帮主。
第二扬眉一笑随手扔过去一壶酒,任慈侧身一闪,长臂一挥,那酒坛就揽于了他的怀中。
“任帮主,暂时先不聊其它,我们坐下喝上一杯。”
任慈不知第二葫芦里什么药,他一同坐下盯着第二名,透过那洒下的月光看清了第二的容貌。
君子如玉,集天地之灵秀。
“既要聊天,我可得知小兄弟你的名姓。”
第二大方说道:“在下复姓第二,单名一个名字。”
“第二名,你便是那个除去石观音,轻功可谓天下第一的第二名?”难怪……这第二名的声名也是近日颇显的,所以他当时没想到也是正常。
莫名间,任慈觉得第二将要说的话与那石观音会有关联。说到石观音,他就想到了秋灵素。
第二呷了一口“酒水”,任慈的壶中是真的酒,而他的壶中装的却是清茶。
“任帮主,谬赞了,我此番约你前来是为了告知你一件事。”
冷月溶溶,湖水微漾,任慈的心蓦然悬了起来,他不由得喝下一口酒水。
“当初天枫十四郎输给你其实是有目的的。”
任慈苦笑着:“我知道,他已无生志,希望我能抚养他的儿子长大。”
第二忽的敛眉冷笑:“不,你可知除了南宫灵他还有一个儿子,那便是天峰大师座下弟子无花,天枫十四郎的妻子便是我之前除去的石观音,如今有人盯上了我,我可不会坐以待毙。”
“!”任慈大惊。
第三十四章
任慈虽是个宽厚仁慈之人,但他决计不是个蠢笨者。言尽于此,他心中了然,任凭他怎么想都无法想出那天枫十四郎竟是以自己的性命去算计于他。
临死托孤,不过是个阴谋罢了。
大惊之色早已转为了一种悲怆,一种失落,现实总是与人心目中的想象不同。
第二名斜睨了一眼,伸出手掌拍了拍对方的肩:“别人的心思,总是难懂的。”
沉默半晌,任慈望向他波澜不惊的面容:“那你找我是因为灵儿?”
“嗯,有一半的关系吧,我这人十分记仇,这无花惹到了我,我定然不会让他好过。”第二慵懒地曲肱而枕,语气似有针对之意。
任慈利落相问:“你该不会想伤害灵儿,灵儿是个好孩子,他也不知道这一切的恩怨,就算你要报仇也不该找他。”
即便他心中相信眼前男子不会做出什么恶事,可任慈依旧抑制不住自己拳拳爱护之心,他养育南宫灵数十年,早将其看作自己的亲生儿子。
这种心理,第二懂,懂得不行,所以他即刻便回:“我不会伤害他,此番前来,只是不想有人将他拖到地狱中去。”
无花的伪装很完美,能骗过世人,然而要骗过所有人,那他就得连自己也骗过去,可惜他心思太重,执念极深。
和任慈这般人要是一直接触,定会被其窥破些端倪,可南宫灵不同……
如若被蒙蔽,欺骗,那后果……任慈可以想象,他教出来的孩子他怎会不知道。
“多谢。”
郑重的感谢让第二不住的在心底长叹,只希望这次悲剧可以不用发生,至于那无花,他弄不死算他输。
不知不觉中天色已不如之前那般浓重,任慈把酒壶还给了第二后便离开了,第二独自一人拎着个空荡荡的酒壶慢慢走在林间小路上。
路很长却又很短。
近日这济南城中来来往往之人众多,任凭防守再严密,无花也能轻易混迹其中。走在济南城的道路之上他看似波澜不惊心中颇觉不安,眼皮止不住跳动,似有大事发生。经历过数年佛法熏陶,他的心绪并不会有太大起伏,可一想到那些蠢货让据点被毁,尤其是让李修言逃脱这事他气就不打一处来。
李修言是他对付第二名最有用的人质,他笃定只要他手中有这张牌,他就不会输。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这些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先是惹到白云城主叶孤城,后又让他丢失好不容易把握机会抓住的李修言。
就算他再怎么读心经,他内心早已掀起惊涛巨浪,淹没了他的理智。
不由得他恨上了楚留香,若非楚留香在途中拖住他些许时间,他能够及时赶去便不会有这种事发生。
他绝对不想和石观音一样失败,倏地无花的嘴角稍稍勾起,让他面容看上去异常的祥和,宛若西天佛陀一般有大慈悲。
从他进入济南城内时,这几日一直在城门附近晃荡的第二名便发现了无花的踪迹,于是他一路跟着,悄无声息。
第二眉头舒展,眼眸中满是戏谑的笑意,他倒要好好欣赏一番无花的失败。
自从上次提点了任慈后,任慈在一日前就将南宫灵支于它处办事,而现在无花在此,他想返回去追也是来不及。三十六计中有一计为瓮中捉鳖,济南城就是这瓮,无花注定成那鳖。
这捉鳖人不是别人,正是第二名。任慈只是不想无花接触南宫灵,但他不会主动出手除去无花,毕竟无花也是南宫灵的亲哥哥。除此之外,他心中更加明了就算他不出手,第二名绝对会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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