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府里还不至于少你这点儿回门里的银子。你以为人人都像你父亲那般不讲究,你拿这些破铜烂铁回去,不是在丢我的脸?
白溯一边说,一边垂眸扫了一圈房间里已经被打开的箱子,里边的东西确实足够寒颤。虽说有邢丞相不满的原因,但是更多的,还是对邢仲辰的轻视。
他故意当着青年的面这样说他父亲,见对方也没什么反应,也不反驳,现在看着倒是乖。
辰天何止是乖,他听到爱人这么说,心里深觉得对方说的有理。也没再继续坚持,点了点头,主动捧过那两个小箱子,便跟着白溯一起出门上了马车。
马车上,辰天与白溯相对而坐。
看着自己家的爱人闭上眼睛假寐,辰天便悄悄地观察着他的模样。
白溯的样貌长的本就好,配着锦衣长袍更显华贵,再加上通身的气质,一看就是身处高位。
只是这辈子自家的爱人似乎过得并不顺遂,现在也不过三十岁的年纪,眉间便有一道深深的沟壑。不知道他昨夜睡的是否安好,有没有因为公务而劳累
有一种想要伸出手,抚平对方眉间的冲动。但辰天还是止住了,只目光灼灼的望着他,贪婪的看着他身上的每一个角落。
马车的空间不大,两个人对坐着,距离怎么都算不得远,这也方便了辰天的观察。
或许是因为自幼净身的原因,白溯的肌肤看上去很白皙光滑,衣服上似乎熏了香,有一种很清淡的香味,闻上去让人觉得很舒服。
辰天忍不住深吸了两口气,更想将人抱在怀里了。哪怕分开后,他立刻来到了下一个世界,可心里还是忍不住想他。
或许是因为辰天的目光太热烈,或许是因为白溯本就是习武之人,五感敏锐。
对面猛地睁开双眼,正对上辰天的眼睛,眉心一挑,问道:一直看我做什么?
辰天却觉得被对方望向自己上扬的眉眼瞬间摄了魂,呆呆的回道:你好看!
说完之后,似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好似调戏的话,一张脸涨得通红,赶忙道:抱,抱歉!我,我不是
本来若是有人敢这般调戏自己,白溯是定然会出手教训的。他知道自己的容貌不俗,在底层的时候尚且懂得为了避祸隐忍遮挡,得势之后,几乎也再没人敢表现出对他容貌的觊觎。
至于曾经那几个拎不清,起了贼心的,早就已经被他摘了胆子。
可对面这个人,倒是有些不同。目光虽热烈,却不带半分淫-邪。
只看自己还没什么反应,对面的人倒是先羞了个彻底,一张脸涨红的跟熟透了的果子似的,像个傻小子。莫名的,就连刚生起的那点儿怒气都没有了。
算了,跟个傻子计较什么?
于是辰天还想解释,但对面的人已经不理他,把眼睛闭上了。
这是,轻轻放过的意思吗?
眸光瞬间温柔下来,辰天恋恋不舍的又看了白溯几眼,觉得自家宝贝儿果然很温柔。可他到底不敢太放肆,便也只能跟着闭上双眼,靠在车厢上胡思乱想的打发时间。
不过就算两个没有交流,辰天还是希望时间慢一点儿,毕竟,这可是自己和爱人来之不易的独处时间。
只可惜,去相府的这段路并不长,很快的,他们就到达了地点。
随行的侍卫敲了门,门房一打开看到来人,脸上立马露出了十足惊讶的神色,想也知道他们从未想过辰天会真的弄个什么所谓的回门。
于是下人匆匆忙忙去通禀了主子,而邢丞相心里再不愿意,也不得不亲自上门口来迎接。
既然婚事已成,难道他要将人晾在外面,到时候再被人指上一条说对皇上所下的圣旨不满吗?
于是,邢丞相只能僵着一张脸,挂着违心的笑,捏着鼻子认下这女婿,还得带人亲自去门口迎接了辰天和白溯进来。
朝堂上的人,尤其是能做到高位的,必定有些城府。心里无论多么势如水火,表面上却也总是能够维持平静。
脸上堆着笑,可谁又能知道,彼此心里都恨不得对方死无葬身之地才好呢。
等到了厅中,还没坐下,丞相府里的主母李氏便憋着开始演戏。
看到辰天,她立马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对着他说道:我的孩儿,为娘可当真对你想念的不行,不知你在九千岁的府上过得可好?
这可惜这位李氏愿意演戏,辰天却不愿意配合他。
看到那女人一副惺惺作态的模样,辰天一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当他没有原主的记忆吗?
原主过去在府上,可没机会叫上她一声母亲。那李氏向来都是一脸爱理不理的,下人还一脸桀骜告诉他,要叫她夫人。根本,就是拿他当个下人。
邢丞相对这个不成器的庶子也一直都是无视的状态。
既然如此,也别装什么慈母慈父,怪辣眼睛的。
望着李氏伸过来的手,辰天直接后退半步,到了白溯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
辰天:看看媳妇儿,洗洗眼睛
白溯:跟傻子计较个啥
蟹蟹Feb.,玉家有宝,玄初酒,爱吃糖的崽崽的地雷~
第132章 九千岁的替嫁男妻(5)
辰天丝毫不管李氏的表演欲多强烈, 直接对着她说道:可您不是过去一直说让我叫夫人吗?您身边的人也说了,我只是一个庶子,不配叫您母亲。我娘亲是后院的荣氏, 我现在可以去看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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