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私下里觉得老大未免太过紧张,他们的据点设在一个个关卡处,不通过关卡,不管是外面还是里面的人都无法出入,一旦有动静,他们肯定能提前知晓。
“奶奶滴,多长时间没进城松快一下了,再在这里耗下去,老子身上都得长毛了,老大他们是不是太将那两个小子当回事了?”
“忍忍吧,没看连姓万的都被砍掉脑袋了,城内府衙换掉了大半人,别看那两个小子年纪不大,可这手段够狠的,这里可不能露半点马脚,否则吃不了兜着走。”
“真这么厉害?不是说就是走了狗屎运,发现那姓万的用金砖建那寺庙,不然怎么抓着把柄?我听说来的那啥代知府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给他送女人也不收,难不成他其实是个兔儿爷?据说长得挺细皮嫩肉的。”
“那可是代知府,而且还是个子爵,谁敢碰他?老大他们如今就指望着赶紧将那两个小子送走。”
“嘿,胆子小了点吧。”
“今日里面那小子有没有再来闹事?”
“今日倒是没来烦人,再来烦人老子揍死他,治什么治,死了就死了,一条贱命而已,要死早点死。”
一个貌似小头目的人皱眉说:“明天还是找人去看看吧,这段时间补充不了什么人,所以里面最好不要减员,不然谁去煮盐?难道要我们自己动手?”
听了这话,其他人都骂骂咧咧的,可事实如此,自从顾昭顾沐来了这江南后,上面就不敢有大动作,再没有新人送进来,这让他们也不怎么敢折腾里面的盐工。
外面还在下着细雨,没有星光的夜晚外面一片漆黑,小头目忽然觉得外面的雨声有点不太对劲,想了想,拍拍屁股起身准备出去查看一下,其他人还抱怨了一声,这种鬼天气,外面连鬼影子都不会来一个。
从光亮处走到黑暗中,外面更是伸手不见五指,适应了会儿后,小头目看到黑暗处隐约有黑影晃动,正怀疑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就见到一个亮光向自己飞来,小头目顿时浑身寒毛竖了起来,转身就要逃,并叫喊:“有敌袭——”
随即惨叫声响起,那向他袭来的一点亮光正是射来的箭矢,可逃也来不及了,那箭射中了他。
屋里的人听得一个激灵,有敌袭?怎么可能有人悄无声息地摸到他们这边?
“快出去看看。”
“不好,出事了!快抄家伙!”惨叫声都传来了,这种事情不可能有人跟他们开这种玩笑,这一个个的顿时头皮发麻,纷纷寻找自己的武器出去迎敌,可他们懈怠的时间太长了,又是一群乌合之众,哪里会是正规军队的对手,挤成一团,武器还没拿到手,这处据点就被摸上来的人包围住了,于是更加混乱的局面出现了。
惨叫声不时响起,还夹杂着“放下武器”的喊话声,前后不过一刻钟,这种据点的战斗就结束了。
其他据点也不外乎这种情况,即便有据点提前发现有人摸近,然而也无法改变这样的结局,又是下雨天,连信号都很难送出去。
天还没亮起来,所有的据点都被攻下,童大人一手抹着脸上的雨水,一手提着滴血的刀走过来,嘴里骂骂咧咧:“好家伙,居然在老子眼皮子底下藏了这么批人,他们手里还有武器,真是好大的狗胆。”
顾沐一脸冷肃,身上的血水早就被雨水冲洗掉了,这群人胆子大又不是第一天知道的,私藏武器可不是很正常的事:“等天亮后统计下面盐工的数目和身份,再找大夫给里面的人检查身体。”
“里面情况很糟糕?”
“非常糟糕,据林南山儿子所说,里面死人是非常正常的事,也就最近少了些折腾,死的人还算是少的了。”
童大人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是因为顾昭顾沐来了江南,所以那些家伙不敢闹出什么动静来,所以并不是这些人发什么善心,气得童大人又骂骂咧咧。
这里的动静并不能隐瞒住盐场所有的盐工,尤其是那些将林鹤林惠兄妹送出去的虎叔等人,自兄妹俩离开后,他们就盼着会不会有事发生,照例来说,能毫不留情地将万宏镜这狗官弄死的人该是个清官好官,如果知道他们这里的情况不会不闻不问,就是不知道林鹤能不能找到那位顾大人,会不会被人发现他们的身份,如果不是这段时间查得太严,他们不会只派林鹤出去,因为这兄妹俩的目标最小,又因为林母生病,所以兄妹俩偶尔不出现一两日,也不会立刻引来怀疑。
“虎哥,刚刚有个据点好像有动静响起,我还在下面看到有人影晃动,会不会是……”
被叫虎哥的人说:“先等等,现在天色太暗了,什么都看不清,等天亮了再看是什么情况,让大家都做好准备。”
“好,实在不行,咱们就跟他们拼了,大不了就是一死,也好过不知还能活几日,听说那爵爷最受皇帝宠爱,只要能见到他,肯定会有人为我们作主的,老子烂命一条,死也要将那些狗、杂种拉下来。”
“嘘,小声点。”
他们躲在棚子屋里,连唿吸声都压仰住,快近天亮时,外面的雨竟然停下了,可那些据点时也不见动静,这叫虎哥等人心中忐忑不安。
等天终于亮起来时,有人跌跌撞撞地跑过来:“虎哥虎哥,据点上的人换了,我看到上面的人穿的是正规军的服饰,不是原来那些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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