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你也不必着急回来,可以多跟他聊聊案情进展。”
“是,世子。”
卫倚领悟到了自家主子的真实意图,接过飞剑便快马加鞭地下去传信。
容忱只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容孜一眼。
多年的默契让容孜从自家主子的眼神中体会到了意思,也离开了客栈前往无尽沙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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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语之看着一前一后到的卫倚和容孜,特地分开招待了两人,将容孜安排在内间后,便前去外堂会客。
卫倚看着季语之,只拿出那枚飞剑,交给季语之,方道。
“我家世子上次同季统领相谈甚欢,忘了奉还飞剑一事,如今想起特地让我前来归还。”
季语之接过,颇有兴趣的看了看飞剑,又望了卫倚好几眼。
他知道卫珩明白这飞剑的第二用途,如今人开口了,自然要办妥了此事。
“多谢了,只是不知这位小公子可还有其他话要交代。”
“自是有的,世子还让我特地告诉统领一声,三年前那事已经有了进展,只是朝廷派来查案的钦差大臣快到南州,这件事只怕我家世子不好插手了。”
“明白了,你让你家世子放心查案便是。”
卫倚得到回答,又同季语之随意聊了聊,便出言告辞。
季语之送人离开后,握着飞剑回到内间,看着容孜。
“主上又有何事吩咐?”
“同世子嘱托的那件事一般无二,咱俩如今可是同僚。”
季语之瞬间明白了容孜前来的目的,笑弯了眸子。
“何时行动?”
“今夜子时。”
第33章 布局
是夜,卫珩披着外衫倚在木窗旁,看着天边那轮近在举尺又遥不可及的明月,听见外面那道敲门声,挪走了视线。
“进罢。”
容忱得到允许后进入房间,径直走向卫珩,两人间大致只余三寸距离,容忱便停下步伐。
“他们行动了,去瞧瞧么?”
“有什么好瞧的,不是你一手安排的么。真要瞧,那也是明晚或者以后。”
卫珩摇摇头,不知是称赞还是感叹,“引蛇出洞,瓮中捉鳖,你倒是一举两得啊,容大人。”
最后三字从卫珩口中说出,尾音勾了勾,不知怎么带了种不明意味,似有柔情万般在里面,又似往日般平淡。
容忱倏地轻笑几声,不难看出此刻心情极好,语气中不觉带了丝丝暖意。
“世子殿下过誉了,这不是有您肯配合么?”
卫珩闻言,只敛了眸子,唇角勾了勾。
他委实也没能想到,阔别几年,他又和容忱合作得天衣无缝。
在关山的那段日子里,他早已和容忱培养出了这般默契。
自那日陈询护送一众女眷到颦州请求庇佑,直到晚上女眷被刺杀,卫珩和容忱便有了思量,两人并未互通消息,却默契地相互配合着,布下一个局,一个针对卫缘的局。
徐南行省的所有消息自陈询到颦州来那日便被瞒下,不允许外传,所以久居燕京的卫缘突然得不到消息,只会坐立不安。
于是卫缘自请前来查案,在他们预料之中。
但卫缘既然能派人暗杀这么多官员,想必派来的必非等闲之辈,如此,悄悄地通风报信也并非什么难事。
所以卫缘肯定会得到卫珩和容忱坐镇在此的消息,同时卫缘也会得到张相柳被下牢狱,落在了他们手中的消息。
如此一来,卫缘只会加快脚程,以最快速度到南州。
而得到消息快马加鞭赶来的卫缘被拦下迟迟不能到,卫缘心中只会更加着急。因为他知道,这是一场博弈,不仅仅是他和卫珩容忱的博弈,更是一场时间的竞争。
他若是嬴,那么便能保住太子之位。
他若是输,那么迎接他的便是万丈深渊。
所以说不准卫缘会兵行险招,再次派人刺杀张相柳。
毕竟知情者只剩下张相柳一人,最能保守秘密的,无非死人。
而卫珩这边的情况是张相柳被押入牢狱中,所有投靠太子的官员只留下这么个活口,这便说明张相柳手中肯定握有相关证据才让他们投鼠忌器,更何况那晚是卫珩亲耳所闻。
所以无论如何,卫珩都会撬开张相柳的嘴。
无论是自导自演也好,卫缘真的刺杀也罢。在致幻药物和精神折磨双管并行下,卫珩都会在这几日中得到想要的消息。
唯一需要做的,便是在尘埃落定前拦下卫缘。
只是没想到,计划虽然大体不差什么,但却多了几个变数。
被杀官员遗孤,傅元身负武艺,阮玉中了醉余生。朝廷中从未出现过的何大人,整日嬉皮笑脸疑似知道许多实情的沈铉。
突然出现的变数太多了,让人防不胜防。
纵使卫珩派人监视着,手上不禁加快了动作,但依旧心里有些不安。
总觉得,会生变故。
【作者的话】
因为临近报道和军训的原因,所以最近都不会稳定更新。大约十月会稳定更新,九月看心情。
在军训前会写完颦州剧情。九月一号了,开学快乐。
怕你们看不懂我的布局,所以解释一下。
第34章 真相
两日后,卫珩便收到季语之传信,同时也收到卫缘被困寒沙岭的消息,而消失几天的沈铉也出现在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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