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死乞白赖的性格,刚刚或多或少有一定权宜之计的意思,这会儿没有旁人,两人的身份不再是君臣,秦歌就要松开君沉璧的手。
或者说,甩开,用词更加精准。
嗯,用完就扔。
不过,秦歌还没来得及动作,暴君像是提前一步察觉到他的心思,那截透着精致的细白腕骨就被君沉璧给反手扣住,将他人给抵到亭阁的柱子上。
“朕是不是太纵着你了?”君沉璧声音沉沉地开口,有种不辨喜怒的味道。
修长玉白的指从少年的脸颊一寸寸摩挲到颈侧,在脖颈边淡青色的大动脉血管上面不断流连。
秦歌有种命脉轻而易举被拿捏在对方手里的感觉。
他很是不喜欢。
秦歌浅浅拧眉,他知道暴君在发什么疯,无非是见到他与那个宫女有肢体接触,吃醋了。
只是,在秦歌看来,这醋吃得委实没什么必要。
秦歌决定不跟占有欲极强的暴君一般计较,还是开口解释一下,“陛下,刚刚那只是个……”
意外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来,秦歌感觉衣服一松。
秦歌一惊,“陛下不行……”
下一秒,秦歌眼前倏然一黑。
被君沉璧用腰带给蒙住。
“你这张嘴还是别说话了,没有一个是朕爱听的。”君沉璧捏住少年白皙的下颌,以强硬的手段让他闭上嘴。
秦歌瞬间说不出来话了,喉咙里只能发出细微的呜咽声。
实在不愿从这张嘴里听见自己不想听见的话,那就只好堵住了。
君沉璧眸光闪过一抹猩红之色。
第160章 病娇暴君与男扮女装的妃子72
那段柔韧细瘦的腰身被扶紧,力道缓慢而坚定,又势如破竹。
秦歌眼被蒙住,眼前一片漆黑,当看不见时,其他感官就会被无限放大。
一般情况下,秦歌并不抗拒燕好,不过,在外面……君沉璧明显是疯了!
口中说不出话,但不妨碍秦歌在心里骂——
这个禽.兽!
又凉又烫,秦歌感觉自己身处冰火两重天之中一样,最后,他纵容自己晕了过去。
至于他晕过去后,两人是怎么回去的,又要怎么跟人解释……
就让暴君自个儿解决吧!
秦歌这具身体本就娇弱,从小被当作女子养着的,在相府后宅没过几天好日子,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真正的身份被发现,直到秦歌穿来慢慢调养,才好转几分。
上次被凤曦公主下药,在龙极殿跟暴君日夜颠倒的鬼混了几日几夜,身体没被掏空都算他“皮糙肉厚”、“耐打扛操”。
这次受了凉,秦歌身上裹着龙袍,被君沉璧抱回寝宫后,就病倒了。
夜里发起了高热,御医深夜被请至龙极殿的时候,还以为是陛下头疾又发作,谁知入了殿中,震惊地发现躺在龙榻上,披了墨发,脸色莹白中泛着奇异的绯色,只着了袭简单而皎洁的中衣的少年,并不是陛下,而是状元郎!
陛下……状元郎……他……
一个惊世骇俗的念头,骤然闯入御医的脑海中。
深夜被传召,不得已撞见这等罕见的宫闱秘事,御医双腿一软,险些当场跪下来!
天子坐在榻边,许是久等不耐烦了,冷声命令:“还不快过来给他看看,需要朕请你吗?”
御医双腿颤颤地走过去,把身上背着的药箱放到地上,定了定心神,拿出请脉用的小药枕,正准备伸手去碰少年的手腕,被一道声音止住动作,“你干什么?”
御医额上冷汗狂飙,无他,因为他刚刚想要碰状元郎的手,想把药枕放在他腕下的时候,陛下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珍宝被觊觎的、凶残而狠戾的恶龙。
御医立马解释道,“陛下,臣是想给……”‘状元郎’这三个字,在这种情况下说来总显得不合时宜,被他在中间给模糊了过去,只最后轻轻说出两个字,“……诊脉。”
君沉璧不再做声,但,亲手将小药枕扯过来,垫在少年腕下。
“陛下,还有金丝……系在腕间即可。”御医双手奉上一根金光熠熠的金线。
金丝悬脉,自古有之。
特别是像他们这种御医,伺候深宫贵人,对方身娇体贵、金枝玉叶,是帝王的人,他们的身份触碰、亲近不得,所以给宫中的贵人们诊脉时,一律悬丝诊脉。
隔着一道帘子,金丝的一端系在贵人的手腕上,一端由医者扣在手中。
君沉璧扯过金丝,将少年袖子往上捋起,金光熠熠的丝线被他缠上那截清瘦的腕间。
察觉到陛下将金丝给状元郎系好后,御医才开始探脉。
金丝悬脉时,御医不经意、只是下意识的往少年那边望了一眼。
只见那被金丝缠系着的瘦白手腕间,浮现着一圈鲜红暧昧的红色握痕。
看起来略有几分触目惊心。
御医眼皮一跳。
这……
状元郎该不会是被陛下给……强迫的吧?
第161章 病娇暴君与男扮女装的妃子73
看着虚弱,但美色不减的少年郎,很有病美人的味道,就连他这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看了都不禁心动,陛下……他恐怕也不是干不出来兽性大发的事儿。
认为自己窥伺到真相的御医,眼皮又是一跳,虽然觉得陛下染指臣子,这种行为很是荒唐,被陛下强迫入龙惟的状元郎很是可怜,但是,这等深宫秘闻以及帝王行事,不是他可以置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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