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吗？”
    “嗯。”
    从这个老教授嘴里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案，闲落就下定决心要跟着他干。
    闲裕在一边看他自以为占了大便宜的模样，无奈弯了弯唇，这小子还是太年轻，是得研究成功了才有奖金，没成功的话就不一定。
    不过想到原剧情里，落落也差不多就是干这个的，倒是没有拆穿那个老教授。
    如果没有研究出什么东西的话就拿不到奖金，可闲裕觉得他家崽应该是可以。
    跟在那个教授身边学习的落落，大学里过的还算不错。
    但是等到大学毕业，正式开始接触那个东西后，才意识到他被教授给骗了。
    什么能赚很多钱！全部都是假的！
    还有不少的老教授全部都是把自己的钱贴进去搞，尤其是一些项目在没有经过审批的情况下，卖房子坚持下去的都有。
    闲裕上班接到他儿子电话的时候还有些意外，自己走到了老板办公室的阳台接通了电话。
    虽然他跟老板年纪相差有点大，但是他们两个人意外合得来，时常凑到一起开始摸鱼。
    “怎么了？”
    “爸，我感觉我被骗了。”
    “怎么被骗了？”
    “之前我还以为是开始就有钱，但是没想到他要成功了才有。”
    闲裕一听这话，才明白他家的笨儿子总算是知道真相了，忍住想笑的冲动劝道：“你没有成功怎么会给你钱呢，对吧？”
    落落听见他爸的话时，仔细想想也的确就是这个道理，可想到当初那个导师跟他说的话，还是有一种被骗了的失落。
    “爸，可当初他明明说的是很好赚。”
    闲落很清楚那些试验难度到底有多大，越想就越是忍不住沮丧。
    “爸，你别老的那么快啊……我现在都……”
    蹲在消防楼道里给他爸打电话的闲落将话说到这里时，声音都有些哽咽。
    上次自己无意间看见自己父亲头上多出的白发，猛然间就意识到曾经那个能够轻松将他举过头顶的爸爸也开始老了。
    生怕自己不够努力，生怕自己也会留有遗憾，越想就越是忍不住难过。
    “爸，那些实验课题我都觉得有些难度，但给我时间尝试的话我觉得我能做好。你现在别急着再去工作给我攒钱了，我都已经不小了。”
    闲落经常能接到自己小奶奶打过来的电话，说他爸爸加班到了深夜，还说他爸爸想在他们这小区里再给他买一套房子。
    “什么老？”
    趴在阳台那里接电话的闲裕在听见这句话时，还愣了一会儿。
    虽然说现在他年纪的确不算小了，但是不管怎么样也算不上是老吧。
    走出去的时候，明明都还有不少人都夸他，说他看起来不像是这个年纪里的人，挺帅气一老大叔。
    “爸，你不用瞒着我了，我上次都看见你头上的白发了。”
    “哦，那是我跟我们公司老板一起出去的时候，他是那个理发店里的会员，我就蹭了一个挑染，我觉得那银发还挺酷来着。”
    闲裕这时候才意识到，这个孩子可能是误会了些什么。
    虽然之前他一直都想给落落更好的，但是一直都非常注重自己的身体，怎么可能老得那么快。
    “你……”
    电话那头的闲落，原本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下一秒就能掉下来的眼泪，这时候突然又被收了回去。
    “爸，你是去染的白发？”
    “什么叫白发，那明明是叫银发，我看人家小年轻都这么染。”
    意识到自己误会了的闲落，现在脸莫名开始发烫。
    尤其是在想到自己刚刚居然难受到眼泪汪汪，如果不是他爸解释的及时，说不准他能对着电话直接哭出来，就连耳朵都有些发烧。
    “爸，我这边还有点事情，我就先挂了。”
    闲落挂断了这个电话后，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趴在窗台前吹了一会儿冷风。
    彻底清醒下来后，仔细想想其实那个老教授也的确没有骗他，只要能把东西给研究出来，奖金是真的不少。
    前段时间就有一个研究员，攻克了一个难题，国家直接奖励了他一栋别墅。
    闲落觉得如果是自己的话，那他肯定是要折现的。
    然后再用那笔钱给他爸爸买上一整栋楼，让他爸爸把工作给辞了，每天去收租。
    每周一到周五去收租，然后周末休息，像是小爷爷和小奶奶那样。
    之前刚接触到那些东西的时候闲落觉得难，而且清楚那需要很长的时间。
    又猛然间想到已经开始变老的父亲，才会难受到情绪崩溃。
    生怕自己在自己还需要努力，并没有收到成果的时候，他爸爸就先一步老去。
    可现在没有那一层顾虑，冷静下来分析，准备去找老师。
    他爸爸现在可年轻了，甚至还要学着别人去烫头，就是选的颜色不太好。
    闲落拿出手机默默算了一下自己的假期，觉得下次等自己放假回家的时候。
    一定要带他爸一起去理发店里面把头发给染成红色的，那样才显年轻。
    老教授其实自己也觉得有些心虚，暂时先避着自己的学生。
    毕竟当初他的确是夸了一下，没说拿到那些奖金有多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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