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皇上回过神,他站了起来往一边走,取出自己珍藏的一幅画,那是他小儿子刚生下来不久时,让画师画下来的。
皇上就一幅画看了很长时间,随后又长长的叹了口气,佝偻着的模样同行将就木的老人无异。
“陛下,陛下……”
在陛下身边伺候的太监跌跌撞撞跑了进来,一边跑一边大喊陛下,让陷入自己思绪中的帝王有些不悦。
他在思念自己小儿子时,除了自己的老妻外,外人来打扰他都很不高兴。
若非是看在这人已经在自己身边伺候多年,皇上绝对要让他再也别在自己面前出现。
“什么事?如此莽撞!”
皇上将那副画收了回去,当初他花了许多代价送自己的儿子去修真界。
一来是因为他们国家需要一个修真者镇守,二来则是希望他能平安顺遂。
可谁能想到,居然遭了那么大的祸事,让他年纪轻轻就离开了自己,走的要比自己这个当爹的还要更早。
“陛下,出大事了,守宫门的侍卫说,有一百姓将此物交给了他们,另外还有一封信。”
这种小事,放在平常皇上还会想,是不是谁又蒙受了冤屈,才会用这样的手段来找自己帮忙。
可今日只觉得厌倦,摆了摆手想让太监退下,明日再处理这件事。
可眼角余光无意间看见了那枚熟悉的玉佩,瞳孔骤然间紧缩,猛地就站了起来,朝着他走了过去。
“这玉佩是哪个人送过来的?还有信呢?快拿过来朕瞧瞧。”
皇上握住玉佩的手几乎在微微颤抖着,这枚玉佩他实在是太熟悉了,也不知道自己回想了多少年,清楚到上面每一个细节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太监把信递了过去,自己在看见这东西的时候,第一反应也是不可思议。
这一路跑的比谁都快,只想尽快把东西送到陛下的面前。
皇上拆开信封后,跃入眼帘的却并不是他儿子熟悉的字迹。
这书信上的字很明显是初学者写的,瞧着歪歪扭扭,还有一些地方被墨迹糊成了一团。
这信让皇上想到了自己小儿子还小的时候,每回练字也都是这幅模样。
自己给他布置课业,说如果错了字就要打手心,他怕挨打又懒得重新再写一遍,索性就用墨迹来遮挡。
在头一次看见的时候,皇上气到脑子发昏,把人给狠狠揍了一顿。
可如今再看,却又觉得莫名怀念。
【爷爷好,我是辰辰,爹爹带我来看你。】
就这简单的一句话,看起来就错了两个。
爷爷?这个称呼让原本有些低落的帝王又开始狂喜,急忙又拆开了另外一封,这次书信上的字迹他熟悉的要命。
他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字,又怎么可能会不清楚。
当初自己时常会因此说他,不知道纠正了多少次,才好不容易帮他练出来了一手好字。
“这,这是裕儿。”
皇上声音里带着些许沙哑,整个人看起来不像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倒更像是一个担心自己儿子的寻常父亲。
“快,快去把皇后给叫过来。”
这么大的事,肯定也要让他们知道。
皇上看完之后,眼圈已经在微微泛红,只想快点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自己妻子。
“是。”
“算了,朕自己去。”
皇上捏着玉佩和两封书信往后宫走,他们的儿子没死,非但没有死,而且如今还有了孩子,只可惜儿媳走的早。
他还记得自己小儿子因为自己跟皇后对他宠的厉害,没想到在离开了他们后,不仅仅是在尚且年幼时遭受了那样的祸事,还早早就没了妻子。
这么长时间没有写一封信回来,皇上只觉得他应当是日子过得不大好。
皇上去的时候,皇后正在跟自己儿媳一起做衣裳,她虽然也上了年纪,但是眼睛却很好使,皇上身上大半衣裳都是她亲自做出来的。
太后也在皇后的宫中,她眼睛还好但却不乐意再做这些精细的东西,怀中抱着一只猫,慢悠悠的撸着猫毛。
“裕儿他没有死啊。”
皇上走进去就说出来了这句话,把屋子里面所有人都惊的愣在了那里。
“什么?”
皇后手中握着的东西摔在了地上,她知道皇上绝对不会拿这种事来跟自己开玩笑,猛地上前攥住了皇上的手臂,一时间也顾不上尊卑有别。
“陛下,你说什么?”
“裕儿写信过来了,说过上一段时间就回来,还有我们的小孙孙辰辰,都五岁了呢。”
皇上把信给递了过去,他这一辈子都没有经受什么大的挫折,不管是登上皇位,还是别的什么东西,顺风顺水了大半辈子,唯独小儿子早死,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闭着眼睛撸猫的太后听见这句话,也急忙站了起来,一个嬷嬷搀扶着她走过去,几个人在一起看着信上的内容。
“这,这跟裕儿小时候一模一样。”
皇后在看见稚嫩字迹的一封信后就信了这是自己孙子,跟裕儿小时候那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那时皇上虽然宠着裕儿,却也不希望他成为一个一无是处的人,所以这字一直都是他亲自教导。
他训斥裕儿贪玩,自己就在旁边安慰着,日日相处记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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