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迅速从柳声言身边开过,柳声言此时刚好看来,看到了车窗后连朔那冷漠至极的侧脸。
他收回目光,在看到安可朝自己奔过来时,他不住又气急败坏的咒骂了一声。
“合作黄了。”安可停在他面前,犹豫道:“刚刚合作公司给你打电话了,说他们已经确定好合作公司了。”
“为什么?我都已经从A市特地过来了,他跟我说确定了合作公司?!”柳声言目眦欲裂,一件件的烦心事让他整个人都快炸裂了。
他很快又冷静下来,捏了捏眉心,问:“那他们确定下来合作的公司是谁?”
“L集团。”
柳声言突然沉默了。
L集团。
他的公司跟L集团比起来压根没有可比性,人家选择和L集团合作也在情理之中。
那他岂不是白白来了这一趟?
不,也不算白来,起码看见了于河,知道于河一直在背地里偷偷摸摸的看着自己。
“问他要L集团总裁联系方式。”柳声言收敛所有的愤怒暴躁,恢复了一脸的微笑:“我必须想办法见到L集团总裁。”
“我问了。”安可知道他有多想见到L集团的总裁,所以早就问了,却没有一个好结果:“对方不肯透露,说是L集团总裁的意思,我说了很多好话,最后也没有告诉我。”
“我知道了。”柳声言说:“把我手机给我,我来想办法。”
安可把他的手机递给他,抿唇道:“说起来你刚刚疯了一样跑过来做什么呢?马路上那么多车,你出事了怎么办?你这么不小心,可让我在那边提心吊胆了许久。”
看着他一脸担忧,柳声言心里出现了小小的不自在,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亲了他一下,笑道:“没事,下次不会这样,害你担心了,走吧,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吃完我们回A市,快趁现在想想你想吃什么?”
他用余光看了看周围,想看看能否找到在角落里偷盯着他的于河。
若是于河看到他亲别人,肯定会生气嫉妒,到时候哪里还能忍得住在一边躲着。
想到这里,柳声言有些无法言说的高兴。
他始终觉得,于河就是自己的笼中鸟,哪怕飞出去了,总有一天也会因为眷恋舍不得他的笼子而再次主动飞回来。
安可贴在柳声言的怀里,唇角笑意不减,听到柳声言的话,眼底满是讥讽。
真当他朝一个人跑去,以及嘴里那句于河他听不见呢。
周粥隐约好像听见有人叫了一个名字,扭头去看什么人都没有看到。
那个名字让他感到熟悉,也让他在刹那间想起来了一个人。
那场酒会上让他十分艳羡,觉得永远都不可能会成为他那样的男人似乎就叫做……于河。
他微抿唇,打开手机相册,将隐私相册解锁,看着里面的几张照片,许久后,他抬手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和鼻子。
然后他关闭手机,看着屏幕里倒映出自己的模样,特别满意的走进了高铁站中。
以前的他只能羡慕,而现如今可不一样了。
现如今的他正在慢慢变优秀,已经快要追赶上那样的人了。
到家后,于河第一时间就是冲进自己的房间,解锁抽屉,拿出日记本。
让他意外的是,日记本上并没有出现新的日记
就连前面两篇日记也消失不见了。
不,应该不是消失不见,而是被人撕掉了。
看着那明显被撕掉的痕迹,于河皱起眉头,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没有碰日记本,连朔也不可能碰,这个别墅只有他们两个人,日记本不可能会被撕毁的,
正当他想要收起来日记本的时候,忽地发现日记本第三张空白页上正在缓缓地出现一些字。
他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确定不是幻觉,耐心等待了一会。
等所有字都显现出来,于河仔细看了下。
那些字让他眼皮子不禁跳了跳。
“柳声言今天又打了我,身体有点疼。说起来柳声言真该死,我也很奇怪,我似乎只有在写日记时才是最清醒的。我在怀疑他会不会给我灌了什么迷魂药,才会让我在除了写日记的其他时刻那般迷恋他。他真恶心,我恶心死了他。”
上面还有一些凌乱的痕迹,应该是写日记的时候,握着笔在本子上狠狠地划着发泄,所以才出现了这样的的痕迹。
右手手臂突然刺痛了起来,于河撸起袖子,看到了自己手臂上出现了一道明显是被刀划伤的伤口。
殷红的鲜血从那过于触目惊心的伤口溢出,顺着手臂滴在地板上。
刺眼无比的血色以及清晰的刺痛告诉于河,这不是幻觉。
于河微微睁大了眼睛。
这一次的伤口真的是凭空出现的,而且比上次还要玄乎。
但他并不像上次那样,一点头绪都没有。
这个日记本中便有答案。
写下这个日记的人被柳声言打了,也就是说写这个日记的人身上有了伤口,他就会出现同样的伤口。
为什么会这样?他和写日记的人有某种关联?
写下日记的人是于河吗?但他如今是于河,怎么还会有第二个于河被柳声言殴打欺负,并且写下这个日记?
难道是他虽然不在走剧情,但是还是会受到原来剧情影响,所以身上才会出现这些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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