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涣沉默了一会儿,想了下低头说道:“是,确实有些危险,你喝了这次,还能活下来你就离开这里吧,你为我试的药剂够多了,你是个好孩子,不要一直呆在这里了。”
沉默了很久之后,没有得到答复,陈涣还是开口:“伊凡,喝了吧,然后我就放你离开了。我会给你准备好财物的,你离开后也能过好的。”
这样顺势推舟装作良心发现让他走好像也还挺好的。
过了很久还是没有得到答复,陈涣才抬头看,这一看就傻了。
坐在对面的少年口一张一合,像是奋力想说出来什么又因为太急说不出来似的,手死死的抓着桌角,仿佛松手就会支撑不住这幅身体一般。两只眼睛不停的流着泪珠,望着陈涣,他看见陈涣手里的药剂,迅速夺了过去喝下,因为喝得太快被呛住了几下。
“我可以喝的,您不要说这些话,求您了。我不用离开这的,您为什么要赶我走,我做错了什么吗?”伊凡又哽咽了好几下,“我什么都可以做的,不用试药了,我也可以帮您做杂务的。”
“我真的没有骗你,你可以走了,药是立即见效的,你已经安全了,可以走了,你不要哭。我等下会为你准备好东西的。”陈涣有些傻眼,这是怎么回事。
和他预想的不一样啊,伊凡是担心自己在骗他吗,还是因为要走了太激动了,不不不,怎么想都不对啊,到底是怎么了。
伊凡闻言似乎是绝望了一般,抓住陈涣的手臂,似乎用尽了力气忍住了眼泪,用平和的语气说:“好,先生,我……我不哭,您不要讨厌我。您不要那么说了,只有你才是真正对我好的人,我真的感觉得到,求您了,不要让我走。莫里先生,求您了,真的,求您了,收回您的话吧。”
他用那双充满着泪水的眼睛望着陈涣,眼睛里满是哀求,不舍,依赖,绝望与痛苦。陈涣注视着哭泣着的伊凡,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伊凡的眼睛,这双如同幽深的海一般的眼睛,似乎埋藏了太多他不懂的感情。
伊凡看着陈涣,没有等到答复,松开了握住陈涣手臂的手,直直的望着陈涣:“莫里,你答应了是吗,我是不是最近做错了什么,或者你还需要什么帮忙的地方,我都可以做都可以学。莫里,你不会赶我走的,对吗。莫里,求你了。”
陈涣一时间脑子乱糟糟的,他不太明白到底哪里错了,和剧情线不符,和他预想的不符,到底是怎么了。
算了,再等待机会吧,先不提了。和西特商量下怎么回事吧。
陈涣没有再说话,也没有给出答复,起身离开了餐桌。
伊凡也没有再出声。
回到屋内的陈涣拎起了西特,到床上坐着,将西特“摆”在了自己的对面,和他描述了一下发生的事情,郑重其事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西特也是一头雾水,他打开任务面板看到好感度那一栏,发现那儿已经变成了一堆乱码。
“男主现在过于激动了,数值一片乱码什么都看不到。”西特分析研究得出。
陈涣想不出来该怎么办,他现在心里也是一团乱麻,他本以为好好按照要求完成任务就可以了,然而此时他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夜里,他躺在床上,脑里思来想去,伊凡苦苦哀求的样子又进入了他的脑海,还有那双眼……
到底怎么办才好。
他自然是不能让事情就这样发展下去,如果依伊凡所说,那么事情就是这样,他们一直住在这个小屋子里,老男巫带着小男巫过一辈子,然后任务失败,世界重启,又是老男巫带着小男巫过一辈子,然后任务再次失败,老男巫带着小男巫在屋子里过一辈子……
这样他永远都走不成了。
生生世世都是这样,永远都这样下去,然后越来越难做出选择。他必须要想一个办法,狠下心来,让伊凡离开他,一次成功。
睡不着,他反思自己到底是哪做错了,出现了这么大的纰漏。
他回想这些年的点点滴滴,生病时他悉心照顾,握着小孩的手,手把手教他写字,一起在花园里种东西,节日时一起玩闹,偷偷在他床头放的礼物……
太多太多。
不知不觉,泪浸湿了他的枕头。
是他最开始心疼,不忍,做了不属于他的角色该做的事情,还一直心存侥幸。后来习惯了就习惯性的对伊凡好,后来,就后来吧。
他放任自己无用的感情,对一个从小受欺凌的小孤儿太好,使得他对自己产生了依赖,他犹豫不决,狠不下心。他想对伊凡好便好,他要伊凡走他又狠下心赶他走,伊凡这孩子,肯定觉得自己又要被抛弃了吧。
他有错。
是他做错了,他不能再错了,明天,或是后天。总之,他不能再错了,伊凡需要离开了,他是男主……
这个夜晚,没有人能入睡。
作者有话要说: 是不是有一点点虐啊……
给你们放个小剧场(顶锅盖)
顶着锅盖尝试二更去了,我说等下刀可能更大你们还会爱我吗,你们会打我吗(顶两个锅盖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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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涣:好吧,给你说个故事,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个屋,老男巫对着小男巫说,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个屋,老男巫对着小男巫说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个屋,老男巫对着小男巫说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个屋,老男巫对着小男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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