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中还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被有钱人欺压、劫富济贫的英雄,正在他沉迷于自己的伟大壮行,絮絮叨叨说自己杀了多少祸害人的有钱人的时候,依靠着墙壁坐着的俊美男人突然嘲讽一笑:“那他呢?你为什么要杀这个孩子?”
下巴微抬,指了指旁边的小孩子,这个小孩看衣着可不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刘铁柱笑声一顿:“我……你,你懂什么?!我,我抓他是因为,是因为……对,我抓他是因为他早晚也是个祸害!他娘还来给我说亲,给我说个那样的人家不就是瞧不起我!他们虽然没钱,但是和那些有钱人是一样的,全都瞧不起我,啊啊啊,所有瞧不起我的人,我都要杀了他们!全都杀光!”
男人轻笑着,狭长的星眸闪过锋利的光芒:“所以,你只是嫉妒他们罢了,你杀这些人,一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二是为了一己之私,又何必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呢?你只不过是……”
说到最后,男人唇角微勾,轻声一字一句道:
“一条……可怜的……癞皮狗。”
“啊啊啊啊啊,你给我闭嘴,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啊啊啊啊!”
男人彻底被激怒了,他抓起斧子冲向了地上的俊美男人,狠狠地扬起了手中锋利的斧子,对准了地上男人的头顶,这一斧子下去,以男人的蛮力必能一击毙命,就在那斧子即将落下的时候,沈温行突然勾起了唇角,癫狂的男人从他的瞳孔中看到了一个娇小的倒影,下一秒,男人后脑感受到猛烈的疼痛,他眼前一黑,软软倒下了,手中的斧头咣当一声重重落地。
男人倒地,大片的灯光洒落进黑暗里,沈温行看到,昏黄的光线下,如雪如玉的少女,红唇微张,香汗淋漓,一缕黑软的头发贴着她雪色的脸颊,少女湿润的眼睛中是难掩的惶恐,好似一只初生的小猫崽,全身颤抖地站在那里,双手却紧紧握住手里的锤子,颤声道:“这,这回,我可不欠你的了。”
黑暗的牢房下,灯光笼罩着精致的少女,那一线光芒之外的黑暗中,男人艰难地抬起眼皮,深深地看着她,似要把她的身影刻在心里,最后轻笑一声:“嗯,好。”
眼前一黑,竟是昏了过去。
“喂,喂喂?沈温行?登徒子!大坏蛋!你,你别吓我——”
…………
第二日,沪上所有的报纸头版头条报道了一件大新闻,杀人狂魔被抓捕归案,经警署调查,犯案竟有三年之久,杀人的数目高达上百条,与此同时,据多家小报消息称,此人还是个食人魔。
这等骇人听闻的命案顿时引爆了沪上,一时间,到处是对此案的谈论声。
“听说这个杀人魔犯的第一个案子,就是杀了他的邻居,王大山一家子。”
“你说的难道是三年前甜水巷灭门案?”
“没错,没错,就是那个案子。”
“你这样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我听说那是一户挺有钱的人家,那个王大山好像还差点成了警署的巡捕小队队长,谁知道一夜之间一家四口全死完了,只剩下一条狗还活着,原来竟然是刘铁柱干的吗?可他图啥啊,我可听说了这个杀人魔才二十来岁,三年前才十几岁吧。”
“这你就不懂了吧,你们可知那个王大山还是刘铁柱的亲舅舅?”
“这……既然是亲舅舅,那为什么还要杀人?有什么深仇大怨?”
“杀父之仇算不算?”
“什么意思?快快快,说给我听听!”
“嘿嘿嘿,这里面可还有段香艳的故事呢?要不要也听听?”
“老王你可别卖关子了,赶快说来听听,来来来,店小二给上壶碧螺春!”
于是,一段有关于王铁柱他娘和亲兄弟通奸的香艳故事便在沪上的大街小巷流传开了,任何事件只要蒙上了桃色色彩,便会流传的特别迅速,在警署还没来得及审理出结果的时候,这边沪上的百姓已经靠着大众的力量推理得七七八八了,虽然,是三人成虎便是了。
“这样一说,他也算是替父报仇了,情有可原啊。”
小姐们的茶会上,苏薇薇露出了悲悯的神情,最近做多了慈善,被上流社会的男人们追捧人美心善,苏薇薇属实是吃到了善良这个标签的红利,最近特别喜欢在人前展现自己善良又多愁善感的一面。
茶会上,众人拿这个案子当茶余饭后的谈资,批判这个杀人魔的可怕的时候,苏薇薇突然开始掉眼泪,同情起了刘铁柱,并且表达了一番为父报仇古来有之,他也只不过是一个被逼迫的可怜人罢了,为什么要如此苛责他呢?
众位千金小姐顿时如吞了苍蝇一般,一言难尽,可恨的是茶会上的几个男士竟然还真吃她这一套,纷纷安慰她:“唉,苏小姐你就是太善良了,为了这种人掉眼泪实在不值得。”
“我觉得苏小姐说得很有道理,这个刘铁柱也怪可怜的,亲爹都被人杀了,报仇也是理所应当的,要是我,恨不得把那一家子大卸八块!”
一个年轻的男人义愤填膺道,一副火气很足的样子。
一个千金小姐终于看不下去了,出声讥讽:“那他杀王大山一家是为了报仇,杀后面那些人,也是因为人家杀了他爹吗?那他爹命还挺多的,被杀了一百多次呢。”
“你……”男人语塞。
苏薇薇垂泪:“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他只是杀了几百条人命,但是他失去的可是他珍贵的唯一的父亲啊,这是珍贵的亲情啊,他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不正好证明了他是个重视感情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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