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夜耗尽养分的大树,成了一株生息薄弱的枯木。
他把手机的垃圾扔进垃圾桶,摸出一张纸擦手,程邃告诉我的。
上去吧,我把这收拾干净就走。他又弯下腰,挺直的脊梁倒在她面前。
周枝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她背过身,一步步往前走。
两旁的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地老长,分不清前后,只像一把牵引的船锚拖着她往前走。
风帆在前,她背对着身后被黑夜吞没的残影渐行渐远,消失在寂静的夜里。
秦徵坐在车里,拨通事先托人查到的号码,他低头看着掌心不小心被烟头烫到的伤疤,深长的眉眼间压着一股无从发泄的戾气。
直到电话被接通,他干哑的嗓子在夜半三更听起来像是索魂的修罗,一个字一个字咬牙往外蹦,刘三丙。
那头刚睡醒的刘睿峰听到这个名字瞬间清醒了,仿佛被人兜头泼下一盆冷水,让他在前一秒还温热的被窝里瞬间如临冰窖感受到冻彻骨缝的森冷。
这个名字是他十几年前犯事时的原名,后来托关系洗了档案改了名,好不容易摆脱这个身份走出来,没想到居然还有人知道。
你是谁?想干什么?
那头传来一阵冷笑,紧接着是一句令人头皮发麻的话,半夜打电话还能做什么,当然是要你的狗命。
作者有话说:
最近在忙毕业离校搬家弄手续的事情,有点忙不过来,所以更新一般会推迟晚点。请小天使们体谅。
宝贝们一定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这是唯一我们能做的有力措施了。
感谢在2022-06-09 23:40:12~2022-06-11 03:50:3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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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1章 望呀望
隔天正好是徐承礼出院的日子, 大少爷在医院过了半个月忌口忌烟忌酒天天粗茶淡饭的养老生活,早不耐烦了,前天晚上刚从护士那得知可以提前出院的消息,心里按捺不住窃喜, 一大早就催周枝来办出院手续。
诺, 这些都是昨天护士通知需要主治医生签字的诊疗单。徐承礼换上一身骚包的花衬衫, 站在镜子面前撩头发臭美,颇为嫌弃地扫了眼洗手台上的蓝白条纹病号服,终于能出院了,天天在医院躺着, 身上肌肉都松了。
周枝闻言看过去,他露在空气中的小臂线条依然紧实流畅, 单就外观来看, 和住院前并没有区别,八成是他躲懒不想回公司处理那一桌堆积已久的文件故意找的借口。
趁徐承礼不注意, 她把桌上的车钥匙悄悄放回口袋, 然后一脸淡然地说:我去办出院手续,一会停车场见。
徐承礼对着镜子相看,恨不得在脸上看出朵花来,头也没回地敷衍应道, 知道了。
从术后到现在全程负责徐承礼治疗的主治医生是秦徵, 周枝看了看出院手续上医生签字那一栏, 缓步走到了秦徵办公室门口,正准备敲门,发现门并没有关紧, 里面传来一男一女的说话声。
考虑到这个时间段他应该在问诊, 周枝收回顿在半空的手, 折身坐在门口的休息椅上等他忙完。
里面的说话声不低,在空阔的走廊里隐隐可闻只言片语,更别提周枝就坐在门口。
秦徵边看病历边撩起眼皮看了眼坐在面前的人,小姑娘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瞧着有些面熟,以前我似乎挂过他的号,但每天病人那么多,他不可能个个都印象。
迅速浏览一遍病历,秦徵没有看出什么问题,他合上文件,抬头问:哪里不舒服?
李梦娇一对上他的眼睛,心口扑通扑通跳地厉害,事先准备好的说辞也忘了说,直到秦徵又问了一遍,她才醒过神,递出自己雪白的手腕,我最近总是觉得手腕疼,使不上力,秦医生帮忙看看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秦徵戴上手套,隔着一层冰冷的胶质塑料按了按她的手腕确定位置,这里疼?还是这里?
李梦娇嘴角压抑不住痴笑,自从上次陪室友来医院看病对这位帅气又冷淡的秦医生一见钟情后,接下来的日子,她每隔一个星期都来找秦徵看一次病,但他从来不记得她,连她的名字都叫不上来,可这次居然有了肢体接触。
虽然是出于正常的医理手段,但她还是忍不住地高兴,一开心,那点伪装和理由便成了一张不过脑子的湿纸,没等人戳自己先破了。
说不上来,明明来之前哪里都痛,秦医生你一摸我就不疼了。
秦徵是何等精明玲珑的人,先前只轻轻扫过一眼并没有仔细观察,这回话里话外透着少女心事的暗示,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面前这小姑娘根本不是来看病的。
秦徵收回手,低头整理好桌上的病历资料递还回去,也没直接戳破让女孩不好意思,反倒有些故意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你确定痛的是手不是其他什么地方?
周枝静静听着,不由发笑。
这句话有两种不同的理解含义,如果站在李梦娇的角度分析,容易让心怀企图的人产生误解,以为对方是在跟她挑明暗示玩暧昧。
但站在纯医生的角度,这无异于是对病患下达类似病危通知书这类危险通知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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