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裴妍眉心蹙起,有些不高兴:说了让你别管了。
宁宸澜握着她手腕,指腹在红绳上摩挲,缓声说道:小妍难道还不懂,那老东西是太子少师,今日打了你们两个,便是在打本王的脸。
裴妍只得将上午的事,原原本本跟他说了一遍,最后道:他连马容嫣也打了,殿下就别计较了好不好。
不好。宁宸澜捏了捏她的脸,语气不容置喙:谁被打都可以,唯独你不行。
殿下。裴妍因他这句话心跳剧烈,见他眼中温柔不在,气恼道:殿下好不讲道理。
宁宸澜只得放柔了声调哄她:怎么了,本王护着你,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
裴妍眼睛似蒙上一层水光,不甘愿道:可我不想给殿下惹是生非。
给我惹是生非?宁宸澜蹙着眉,细想她这句话,一时竟觉得哭笑不得。
小妍,本王之前说过,你只要安心长大,其余的什么都不用考虑。宁宸澜又隔着纱布给她吹了吹手掌,淡淡道:有些人就是欠收拾,并不是因为你。
~
宁宸澜先把裴妍带去凤仪宫,然后自己去找了皇后。
顺德将裴妍拉到一边问:刚才我看皇兄脸色不太好,你们吵架啦?
通过这件事,裴妍更清楚认识到宁宸澜的强势,不禁有些无语道:殿下说让我先不必来上学了。
顺德睁大眼睛,惊讶道:那我呢,是不是也可以不上了!
裴妍看了她一眼,没作声。
顺德失望极了:剩我一个人啊,怎么办,我可不想被马老头折磨。
公主裴妍心里也不好受,拉着她道:你手还疼不疼,刚刚殿下给我的药挺好用的,我给你拿了一瓶。
那玉容膏触感清清凉凉的,擦上立即就不疼了。
顺德一眼瞧见裴妍拿出的小瓶子,面上不禁一红,悄悄道:这是我皇兄给你的啊?
裴妍点头,对她反应有些不解:是啊,怎么了?
顺德一脸讳莫如深,目光晦涩道:这个啊,是只有得宠后妃才能用的珍品玉露,对于擦伤见效极快,还可用在女子□□。
说完才意识到什么,有些犹豫道:也不知道我皇兄怎么就懂
难道是之前跟别的女子用过?
两人不约而同都想到这点,顺德见裴妍亦陷入深思,正色道:你放心,这件事交给我,皇兄身边现在到底有没有小星儿,我给你查个水落石出!
便是有,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皇子们到了年龄,身边不是都有教习宫女,专门教他们行风月之事。裴妍语调平静,心中却有说不出的失落感。
说是这么说,但皇兄看着不像是会随随便便找个女人应付的顺德话说到一半,见宁宸澜从屏风那头走出,吓得差点尖叫出来。
裴妍倒还镇定,朝他屈了屈膝。
宁宸澜看了顺德一眼,走到裴妍身边道:已经都安排妥了。
出宫的时候,皇后派了凤仪宫大太监全祥送裴妍回府,随行的还有太医院刘温,马车上塞得满满当当的补品。
宁宸澜本想亲自送她回家,裴妍却担心母亲会生气,死活不肯让他相随。
你家殿下就这么见不得光?宁宸澜俯身揉揉她的头。
裴妍今儿什么都依了他的,也有底气去怼人:殿下既在意我父母的看法,上次为何还要送那副字到我家。
宁宸澜想到那件事,笑了笑,没接她的话。
反问道:今儿你跟顺德两个在那说我什么。
当时就觉得她脸色不太对,想问清楚,一直忍到现在。
见她不回话,宁宸澜冷笑了下:你若不说,我待会去问顺德也是一样。
裴妍抬头睨了他一眼,才不情不愿开口道:玉容膏,殿下好像很熟悉似的。
不料她忽然问起这个,宁宸澜眼神里带了几分茫然,随即点了点头道:从前总想着给你用,搜罗了好几瓶,一直没用上
裴妍头也不回的冲上马车,卸下车帘,大声道:殿下,我先回去了!
宁宸澜望着马车疾驰而去,目光中的温柔亦随着她的离去化烬。
前世这个时候,他已经在战场上历练,骨子里征伐的欲望得不到满足,只得拿几个恶人开刀。
~
裴妍未去听学这半个月,陆续听哥哥说了许多关于宸王的事。
因都不涉及到裴家,裴沉说起这些事显得无关痛痒,语气也尽量客观。
但裴妍还是从中窥见出几分宁宸澜而今的凶狠与凉薄。
那天在永安巷,他带着锦衣卫去诛杀的人叫梁安,是太子的奶兄弟,因参与买卖官职落马。
不止如此,他还暗地里与后宫妃嫔有染,被人抓住了把柄。
宁宸澜处置的手段确实残暴了些,却给这些人切切实实提了个醒儿,皇权由不得挑衅。
之后,马博宪三年前写的一首律诗被翻了出来,好几名官员联名指责他借作诗攻击新政,要将其打入大理寺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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