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天还是包括他们来时的那天,和村祭的那天。
“明天可就是村祭了,”傅雪面色复杂,“你们真的不怕么?”
“怕,当然怕。”赵海川说道:“但还没到村祭不是么,我们还有时间。”
“再说吧。”傅雪冷笑了一声,“能不能熬过下午和晚上还是另外一回事呢。”
没有任何意义的对话导致这一顿午饭,谁都吃的没滋没味。
宜图随便扒拉了几口饭菜,喝掉一碗汤就算结束了。
其他人和他差不多,动了几筷子就放了下来。
吃完饭后,宜图问道:
“还要接着做么?”
尽管他知道玩家们很有可能没有办法抗拒牌场,但仍不死心的想要问问。
“要。”段子溪神情认真的点点头,“石碑很有可能和门牌有关,如果我们错过这唯一的线索,明天恐怕在劫难逃。”
尽管他们知道继续完成村长布置的任务,死的人只会更多,但他们别无选择。
按照村长所说的,刘石匠的家是村子最东边的那户,但玩家们并没有着急的直奔刘石匠家,反而是分散开来在村子里四处查看。
宜图发现夜里见不到的村民,白天也不怎么出来活动,尽管每家每户大门敞开,但院子外几乎不见人影。
他站在门口朝一户人家里面望去,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笔直笔直的站在自家堂口前,一身黑色衣裙像极了祭奠用的冥衣。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惨白的皮肤几乎和身后斑驳了的白墙融为一体,黑色屋檐下蜘蛛网结的到处都是,角落里还能看见萎缩了的老鼠尸体。
这一户已经是村子里最靠东边的一家了,很明显这不太像一个石匠的家院。
“要去问问看么?”林飞忍不住抖了一下身子,“怎么看上去像、像僵尸啊……”
尽管这老太有点诡异,但已经比他们之前一路看过来的其他户要好上太多。
其他户人家的情况实在是有些糟糕,因为他们大概率已经不能算是人了。
第6章
他们好像十分畏惧阳光,其中一户五六口人都目光呆滞的徘徊于大堂前,皮肤白的发胀行动僵硬,仿佛没有灵魂一般。
从漏了逢的墙上往去,冷不丁对上村民黄色浑浊不堪的眼睛,恶心的令人反胃。
最要命的是,他们一旦靠近,这些村民就开始聚拢,行动也变得灵活许多,攻击性相当明显。
黄恬芳眼尖的认出了那耷拉着脑袋缩在阴暗角落里的村民,就是当时和他们一起上船的那批。
“你确定你没有看错?”赵海川迟疑的问道。
“不可能认错。”黄恬芳十分肯定:“他的脖子上有一颗肉瘤痣,和我的位置差不多。”
所以她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印象很深,这种痣影响美观,她的那颗已经做手术去掉了,现在脖子处只剩下一道浅淡的疤痕。
那人真的如黄恬芳所说,脖子上有一颗肉瘤痣,正因为痣并不小,他们看的很清楚。
猝不及防的知道了死在河里的村民死而复生这一情况,他们嘴上说不慌那是假的。
宜图觉得死掉的村民再度复活,很有可能和村长修建的神庙有关。
只不过他们现在得到的信息少的可怜,任何判断都是凭靠感觉来,并不准确。
眼下只有这一家,和之前的几户不太一样,很有可能就是刘石匠的家。
“有谁敢第一个进去的?”傅雪看向他们,目光忽然飘向一旁话不多的段子溪。
“要不你去试试?你是第一名,要比我们厉害多了。”
尽管傅雪说这话本就不怀好意,但段子溪确实不能直接拒绝。
要知道他们在牌场里的所作所为,都会无处隐藏的呈现在下过注的牌场主面前。
如果他这个时候胆怯,下了注的牌场主还好说,但那些还未投票的牌场主只会质疑他的实力,从而转向其他人。
这是一次风险也是一个机会,玩家获得的推荐票越多,通关奖励就越多。
傅雪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只是她心有顾虑不敢强行出头。
只要她的排名不被超越,怂恿段子溪已经达到了她的目的,存活通关才是最重要的。
当段子溪进入内院时,那名模样诡异的老太目光很快锁定了他。
过多的眼白使她的瞳孔越发的细小,盯的人止不住浑身发毛。
只见她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巴裂开了一道缝,露出锯齿般白森森的牙齿。
段子溪心里一紧,“请问,这里是刘石匠的家么?”
老太没有回答,只是盯着他诡异的笑,眼睛里是毫不遮掩的满满恶意。
宜图忍不住皱眉,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而段子溪和他一样,感觉不妙的向后撤了一步。
“是刘石匠的家么?”段子溪又问了一遍。
这一次老太开口了,只不过并不是他们想要的答案,而是催促般的叫嚷。
“我好饿,我好饿。”
“好饿啊好饿啊……”
“可以给我咬一口么!”
老太恶鬼般的叫嚣猛的炸开在耳边,紧接着她整个人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窜起,直接扑倒了离她还有三四米远的段子溪。
锋利的牙齿咬下的刹那,鲜血溅起染红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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