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月娥手指发抖的指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秦晚晚那嘴就跟小钢炮似的继续说:这里是我的办公室,你有什么权力在我的办公室里对我大呼小叫。
我尊称你一声吴主席,那是因为你比我年长我给你尊重不是因为我怕你。
我要是没素质,这会儿就直接把全厂子的人都喊来,让他们看看蛀虫的嘴脸是什么样子的?
我吴月娥我了半天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什么我?她冷哼一声:就你刚才的那些话哪一句配你引以为傲的主席的身份跟指责?就你刚才在我办公室里说的随便哪一句我去你单位质问你的上级你觉得你是什么下场?
还主席?你敢跟我说一句你什么单位的主席吗?
吴月娥被她这么一说哪里还敢报单位名字。
秦晚晚一连串的质问把吴月娥问的脸色煞白,身子都有些站不稳。
你可别在我办公室里倒了,你就是现在晕倒在我办公室我也不会出一分钱医药费的。
吴月娥被她连番讽刺气的捂着胸口,她何曾被人这般羞辱过,偏偏又是自己找上门给她羞辱的。
想反驳说自己不是这样的人,可是又说不过这个死丫头。
秦晚晚见差不多了就没继续了,过犹不及必会反弹。
于是喊了一声:赵芳
赵芳走了进来,看到坐在那一脸苍白的吴月娥,再想想她刚才进来时那趾高气昂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还是厂长厉害。
刚才这位进来那架势就跟要砸了他们厂子似的,现在不也被他们秦厂长给怼的一副惨败样么。
刚才秦厂说的话,她在隔壁钱秘书的办公室里都听到了,恨不能过来给秦厂鼓掌了。
带这位吴主席去登记下是哪一家的,符合哪一档位的按照定好的规矩来。
是。赵芳走到吴月娥跟前:吴主席,跟我下去吧。
吴月娥一脸难以言说的表情看着秦晚晚。
秦晚晚也看着她,而后叹息一声道:吴主席,我这么做并不是为我自己,而是为了全厂两百多的职工考虑。您加入组织的时候发誓效忠它的,还记得您的忠心吗?您看着它不觉得愧疚吗?
秦晚晚指着桌子上的国旗。
吴月娥看着桌上的国旗,只觉得满脸通红。
是啊,她怎么把当时加入组织的誓词都忘了?
她明明一开始也是个刚正不阿的人啊,她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看着吴月娥的眼里闪过的懊悔跟内疚以及茫然,秦晚晚摆摆手,让赵芳带她下去。
赵芳见她脸色不好看就上前拉着她的胳膊。
吴月娥顺势也就起身跟赵芳走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吴月娥脚步一顿:我下午就把钱还回来。
谢谢配合。秦晚晚很真诚的道。
吴月娥走了,秦晚晚也是松了一口气。
其实这种找上门的不难对付。
她怕的是那些死扛到底的,虽然说她也会真的告,但这种人心胸都狭隘,一旦得罪了,那以后的路肯定会多一些摩擦的。
但人生嘛,不跌宕起伏还有啥意思。
喝一口水坐等下一位上门。
下一位没让秦晚晚等太久。
来人是个个头不高的男人,五十多岁的样子,扁脸,八字眉,圆溜溜的眼睛配上那张鲢鱼嘴,面貌特征也是十分让人见之难忘。
看到这人的时候秦晚晚第一反应就是这人不好对付。
小眼闪着精光,绝对不是之前那吴主席能比的,鲢鱼大的嘴,应该也是个会说的。
一时间立刻打起了精神来。
来人双手背在身后,将她的办公室参观了一遍后十分自然的在秦晚晚对面坐下,那淡定的样子就跟来的是他自己办公室似的。
对方没开口,秦晚晚也不说话。
等老头还打算逛第二圈的时候秦晚晚扶额,忍不住问:大爷您找我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大爷反问。
今天来找我的就只有两种人,应聘的,还钱的,您是哪种?
两种都不是。大爷慢悠悠的道。
秦晚晚微微蹙眉:那您就是来找茬的?
大爷看着秦晚晚好了好几秒,才道:我是来看未来京市第一女厂长的。
说话的时候那八字眉还往上挑了两下,说讽刺又不是,但也不是祝福。
秦晚晚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问。
京市第一女厂长这个玩笑话,她之前带着孩子们跟陈国栋野炊的时候曾说过,之后再也没跟人说过这个。
见她皱眉,老者虽然面带微笑,但那微笑被脸一衬总给人一种口不对心的味道:据我所知,京城目前还没有哪家国营厂子的一把手是个女同志。
我就是那个例外。秦晚晚不谦虚的道。
本以为老者会讽刺或者说些别的,没想到老大爷居然点头。
这就尴尬了,这到底是敌是友啊?
大爷您怎么称呼?秦晚晚在问话的时候语气已经缓和了不少。
大爷抬手,在桌上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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