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夫人立刻道:不会。二叔不是那样的人。
许夫人为何这么肯定?你宁愿招赘上门女婿,也不肯过继二房的孩子,我还以为你和许家二房势同水火,可是我看你和二房的关系却十分亲睦,这就很奇怪了。
许夫人道:没什么奇怪的,一来自己女儿更亲,二来春音自小娇惯,我不想嫁出去在婆家受欺负,留在身边,有了外孙一样可以继承家业。
既然如此,那应该是给许小姐找一个品行优秀的夫婿才对。许夫人娘家侄儿有四个,偏偏挑中了最不老实的霍秀庭,好吃懒做,嗜赌成瘾。若是外头的人,许夫人或许被媒人蒙蔽,识人不明,可是娘家侄子什么德行,许夫人不会不知道。况且许小姐嫁人两年,不许他近身。这就很说不通。
因为他非礼过春音,我怕传出去有损春音的名声,迫不得己才让他入赘。
晏听潮冷笑:这就更不可能了,许小姐自小习武,剑术高明,怎么会被霍秀庭非礼呢?
许夫人面色一惊,公子怕是误会了,我家春音不会武功。屋里的剑原本是她爹的佩剑,她喜欢就拿了去,放在房间里当个摆设而已。
晏听潮淡淡一笑,夫人以为我那么好骗吗?
许夫人目光低垂,公子帮我找到女儿,我谢还来不及,何苦骗你。
许员外以惧内为由,不肯过继侄儿,其实是为了保护二房,而不是担心二房夺家产。许家的药铺恐怕不是金窝,而是火坑。对么许夫人?
许夫人神色慌乱起来,晏公子不要胡乱猜测。
还有,许员外既然和林一笔私交甚好,为何请他做一幅画,要花足足五千两银子。据我所知,林一笔可没这么贵。
许夫人:林一笔和春音多年未见,仅凭记忆作画,自然难度很高。林一笔爱惜羽毛,怕画的不像坏了自己名声,不肯答应,夫君苦苦哀求,花费巨资才请动他作画。
晏听潮微微挑眉,我猜,这笔画资其实是为了留给许小姐吧?
许夫人脸色巨变。
晏听潮接着说道:因为霍秀庭和甘草已经认罪,夫人又一口咬定尸体就是许小姐,所以仵作也没有认真验尸,就同意人先下葬,入土为安。可是我派人去查了,那具尸体是一位生过孩子的妇人。
许夫人面色发白,笼在袖中的手,微微发抖。
晏听潮冷冷道:许小姐还好端端的活着。夫人自决生路,就是想彻底断了她的念想,让她远走高飞不再回来。
许夫人面色惊慌,公子胡说!
晏听潮沉默片刻,夫人若是不肯告知实情,我只怕不能替夫人保守秘密。
许夫人又惊又急,气道:你,你堂堂天目阁的阁主居然言而无信!
晏听潮微微一笑:你说的那是上一任阁主。本阁主是个由着性子来的人。从来不在乎名声。
许夫人气得捂住胸口,你,你,
晏听潮淡淡道:只要夫人说出实情,我就替夫人保守秘密。
许夫人闭着眼睛,平息了一下情绪,你猜的没错,那具尸体不是春音。
许员外和许夫人大费周章的找到天目阁,让我来演这一出戏,究竟是为了什么。
因为,我夫君只不过是个傀儡,并非是杏林药铺真正的主人,药铺的每一笔收入都有人监管,夫君的一举一动也都有人监视。他身中剧毒,大限已至,那人要春音接手药铺,继续替他做事。我不想我唯一的孩子也像夫君一样一辈子被人操纵,活不过三十八岁。所以我们想出这么个主意,让李美娘出面,怂恿霍秀庭谋害春音,给他假死毒药。然后李美娘把春音救走,在原处埋了一具女尸。
晏听潮:夫人是想利用天目阁的名声,让天目阁的阁主来亲自判定许小姐已经是个死人,这样也就没人怀疑她还活着。
许夫人点点头,我夫君去京城找林一笔画像是个幌子,其实是向他托孤。画资也是幌子,请他日后转交给春音。夫君从京城去扬州找到天目阁,向你求助寻人,这么一来一回的拖了月余时间,好让尸体面目腐败,认不出来。
杏林药铺真正的主人是谁?
我不知道。
那许员外究竟中的是什么毒,为何活不过三十八岁?
我不知道。许夫人急忙又道:林一笔也什么都不知道,春音更是什么都不知道。
晏听潮遗憾的叹了口气,夫人把这些秘密带进棺材里不觉得可惜么?难道夫人不想有人给许员外报仇?
许夫人目光含泪,缓缓道:我不想让我女儿报仇,她只要好好的活着就行了。
晏听潮沉声道:那如果我愿意替许员外报仇呢?
许夫人一怔,你为什么要替我夫君报仇?
因为习武之人,行侠仗义。
多谢晏公子好意,只要能替春音保守秘密,我们夫妻就感激不尽了。许夫人凄然一笑,口鼻开始流出乌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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