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也以为太子所言,实有可能, 望陛下彻查!
皇帝看着一众大臣, 搭放在扶手上的手微微捏紧, 吞咽了口口水道:怀安王,此事着你全权负责, 刑部、顺天府你可任意调遣。
裴寂掀袍跪下,臣领旨。
燕娇缓缓直起身子,见燕茁的目光看来, 她懒懒地扯了扯唇。
燕茁瞬间握紧双手, 燕艽明知道是他派人刺杀, 现下竟推出了岳临来,他是真的要说到做到,要让岳临死啊!
无论最后那些皇子是不是岳临杀的,那杀这些皇子的人也会把所有证据推到岳临头上。
毕竟岳临已是一个废人,他拐卖、倒卖妇女孩童、暗杀太子,这些罪都足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再加上一条罪证又何妨?
果然,四月二十六,岳临刺杀其他皇子的罪证也被揭发,他雇佣的杀手被人揪出,指认岳临□□。
如此,皇帝大怒,着岳临于四月二十八处以极刑。
燕娇看着东宫外的两旁树丛,只有这般,皇帝才能真的下定决心杀了岳临。
***
不,不,我没有做过,我没有杀那些皇子,你们去告诉陛下,去告诉陛下!岳临被抓时正穿着一身宝蓝色衣袍,头戴满镶珠玉冠,而今已是冠斜衣散。
是裴寂小儿陷害于我,不,是太子,是太子要置我于死地!
哦?刑部右侍郎叶充道:岳大人说的是真的?
岳临见有人来了,赶紧巴着那牢门,点头道:对,叶大人,我说的都是真的,哦,还有卢清,卢清听到那口技者表演孩童哭声,就说是我买卖孩童,定是他嫁祸于我,卢大人,对,卢大人他巴不得我死,他贪墨渎职,对,定是他弄的什么劳什子金庙,他们爷俩都听命于太子殿下,一定是太子要害我!
叶充的面容掩在幽暗的烛火之中,微垂下眸子,倒是让大人说着了,这人现在满口胡言。
他轻笑一声,上前一步道:可京城、广宁府往来的信件皆是大人的字迹啊。
岳临一顿,额上汗滴落,他猛地摇头道:不,太子手下就有擅临摹字迹之人,定是太子所为,是太子为了庇护卢微然!对,那钱堂死后,各知州还都收了他的信,不正是太子所为?太子如今想让我替卢微然背锅,自然也是她找人临摹了我的字迹,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
叶充叹了一声,笑了笑,然后上前,将牢门打开。
岳临一怔,看着打开的牢门,脚下却不敢动。
叶充退了几步,隐在暗处,大人快请吧。
岳临眼睛一亮,他记得叶充是皇帝卸了原刑部右侍郎佟棋的职,将他送上去的,叶充竟真的是陛下的人!
他惊喜不已,吞了吞口水,喃喃道:我就知道陛下不会不救我,陛下不会不管我的。
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一路被叶充的手下引到外面,避过官兵。
叶充看着他的背影,嗤笑了一声,目光落在那满镶珠玉冠上,那映衬的光格外讽刺。
岳临原本还很是欢喜,可当被人带到京郊僻静处,不由心里一慌,问道:我们是去哪儿?你们要带我去哪儿?
见那些人不回,他又嚷着:你们说话!我不去了,我不能离京,我要见陛下,陛下不会不管我
话还未完,前面一人回身亮剑,将他的冠削落在地。
岳临腿一软,你、你们要做什么?
这几人不答他,只退到两边,从树下行来一人,岳大人,好久不见。
岳临看着那人的身影,微微眯起眸子,见人走得近了,才看清是谢央。
那人于淡淡月色下,眸光清冷,若有似无的梅花香袭来,却只让人心里发慌。
你他指着谢央,怎么是你?
谢央理了理衣袖,将手背在身后,笑道:不然岳大人以为是谁?
岳临看着他身后的人,想到刚刚放了他的叶充,指着谢央道:叶充是你的人,你放我不,你不是要放我,你是要为太子杀了我?
他说到这里,转身就要往回跑,被谢奇一脚踹在地上。
谢央笑了,岳大人,我为何要为太子杀你?
岳临抬头看向他,看他缓步行来,他双手并用地往后挪着,只见那人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他说:梅花染血,是我送岳大人的生辰礼。
岳临身子一僵,梅花染血?
他霎时瞪大了双眼,他寿宴之时,谢央画的那幅红梅图!竟是白梅染血?
谢央摇头笑道:哦,也不对,岳大人本就不是什么白梅,不过
谢央看着落在一旁的满镶珠玉冠,他嗤笑一声,一脚轻轻踏上,反复碾压,你算什么东西?
皇帝赐满镶珠玉冠给他,说他于礼有功,是高洁之人,倒是可笑。
既是如此,他赠白梅染血,倒也映衬。
岳临看着他脚下的冠,目眦欲裂,他指着谢央:是你!是你谢央害我,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
谢央猛然回头看着他:无冤无仇?呵!岳大人做了太多坏事,怕已不记得自己害了多少人,就是不知,黄泉路上,你可会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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