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苏拍了拍他的肩,现在当务之急,是帮他找到证据。
说到这里,秦苏看向燕娇,同她道:殿下,那周崇安既是将卢大人贪墨之事上报给了杨丞相,那他初初入京,理应先拜见杨丞相才是。
魏北安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周崇安会在卢清面前说这些,是杨大人指使?
秦苏摇摇头,不,周崇安他揭露了此事,难道就不怕卢大人报复吗?纵使他知卢大人良善,不会出手,但卢大人在京中好友众多,卢清又是太子伴读,周崇安应进京中寻人庇护自己才是,就算不拜见杨丞相,也应先寻怀安王,可他却谁也不找,这有些说不通。
燕娇听罢,也明白过来哪里奇怪了,她看向魏北安和鲤鱼道:北安,鲤鱼,你们先去杨丞相府中,不,不要去问他,去查查昨日晚或是更早时分有无外地人出入相府。
她又看向秦苏道:小苏,你同我一起去寻怀安王,咱们分头行动。
众人齐齐应了,燕娇带着秦苏去怀安王府寻裴寂,路上秦苏道:我听卢清所说,总觉哪里怪异,这个周崇安为何一定要说陈姑娘,好似他就知道卢清在那儿一般,故意说给他听,引他出手伤人,可一个正常人,怎么会明知要挨打,还说这些污言秽语呢?
燕娇也是纳闷,而且这个周崇安故意往城门处走,那处没多少人家,又进了没人住的巷子,也实在奇怪。
实在让人想不通。秦苏侧着头,又沉思起来。
二人一路行至怀安王府,裴寂正从里面走出,看到燕娇和秦苏,拱手道:臣正要去寻殿下。
燕娇快步上前,如何?
这二人倒是找到了,只是,他们说昨日刚过城门时,周崇安去了趟茅房,他们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出来,却是那茅房后面的板子被人拿了下来,周崇安从那儿跑了,他们二人待要去寻他,却被人迷晕了。
燕娇一惊,他们的行踪泄露了!
裴寂点了点头,是,想必是从我派人去清州时,就已被人盯上了。
说到这里,裴寂从袖中拿出一枚腰牌,递给燕娇道:这是卢府的腰牌,是落在臣那两个护卫身旁的,他们二人不敢声张,便拿给了臣。
燕娇接过那腰牌,只暗叹背后之人心思缜密,这一环环皆是要置卢家于死地啊!
如此说来,是有人早与周崇安约定好,在那处后面接应他,而这腰牌是陷害卢家的。秦苏蹙紧眉头道。
燕娇反反复复看着这腰牌,若是她没猜错,这人还想一石二鸟,她道:你的人看到了这腰牌,给了怀安王,但怀安王未上报又如何?
秦苏恍然,可以参怀安王包庇之罪,这背后之人心思恶毒!
燕娇递给裴寂,说道:你要将这腰牌呈上,毕竟你的人没事,而周崇安也逃了,至于后面卢清打伤他之事,我们再找证据。
裴寂听燕娇说完,也是一惊,垂眸接过那腰牌,眼中寒芒一闪而过,看来有人嫌他过得太安生啊!
那周崇安跑了之后去了哪儿?秦苏疑惑道。
裴寂瞧了他一眼,道:我从他离开的地方,查了一路,发现他跑到了那酒楼,但很奇怪,他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直到晚间,才下来吃些饭菜。
只有他一人?燕娇问道。
对,只有他一人,说来更是奇怪,我问过昨日在酒楼吃酒的人,说他喝了几杯,然后就说起陈家姑娘的事,我已命他们止住此谣传,殿下不必担心。
燕娇是相信裴寂的手段的,听他这么一说,也放了心,只是周崇安喝得也不多,就莫名其妙提起陈悦宁和卢清,难道真如秦苏所说,他是知道卢清在那儿,故意说的?
奇怪,他是要一直躲在酒楼里的,又为何要出去?还要跑到那么僻静的地方。秦苏喃喃道。
裴寂道:我也奇怪,周崇安既担心卢大人会害他,那他大可直接递折子进宫,或是去顺天府,可他却跑到酒楼
燕娇深吸了口气,说道:他是一定要去酒楼的。
二人垂眸看向她,只听她道:因为他要见的人,就在酒楼。
两人大惊,裴寂问道:他要见何人?
燕娇瞧了他一眼,就是幕后之人。
燕娇一说完,裴寂和秦苏对视一眼,若是这般,那就解释得通周崇安刚开始为什么要躲在房间里,后面又为何说那些话。
燕娇拉着他们二人往酒楼而去,问了周崇安所定的房间,燕娇问那店小二道:周崇安来之前,有谁定过这房间?
那小二摇摇头,并不曾有人定过。
裴寂眉头一紧,又问道:周崇安进去之后,可有人来寻过他?
小二继续摇头,不曾。
燕娇看了一圈,没见到早上在衙门见到的店小二李牙,遂问他道:李牙呢?
李牙?哦,李牙他都是晚间来。
燕娇一诧,你们白日和晚间的小二不同?
那店小二一愣,点点头道:对,我都是白天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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