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极其轻渺一句话,众人却隐约觉得其中有种傲视人群之感。
两方正是剑拔弩张之时,门却忽然被人从外边踹开,进来一列身穿黑色简便武装的人,胸部和背部的甲片散发着凌冽的冷光,腰间佩戴着齐整的利剑,个个一看便知是武功上乘之人。
他们动作训练有素,毫不拖泥带水,将闹事的十几人迅速制服,这一切只是几个眨眼间的事。
那群人怔愣地不知所措,不明白哪里冒出来这么一列黑衣人。
等到反应过来之后开始骂骂咧咧,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对我们对手!
有你们叫爷爷的时候!
骂咧声渐行渐远,为首的黑衣人上来对她行了一礼,公子,冒犯了,我们这就将那行人送至官府处置。
她心里正疑惑,这些帮她的人到底是何来历,忽的,面前这人行礼的手放下至两侧,衣袖处一枚熟悉的云纹一闪而过。
*
傍晚,回到王府,她熟练地跃上逐风院墙头。
暮色里,院里一道身影颀长,幽深墨色的双眸正盯着她这个方向,盯着她。
她心一凉,脚一崴,差点摔下去。
小心!云在鹤语音带着关切的急色,慢慢下来。
心里没底,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下去,迎接她的会是怎样的疾风骤雨,她头皮发麻,轻声试探询问,王爷?你生气吗?想不想打我?
已经不气了。
低沉的声音缓缓叙道,眼神却凝着在她身上,确实不像在气头上应有的模样。
她闻言松出一口气,运气轻点,周遭的晚风掀起她的衣袍下摆,一个帅气的落地姿势。
其实在四方武馆时,瞥见那人衣袖处的云纹,那道云纹乃是云在鹤手下的人会有的标志,她心里就猜到了一大半,他应是已经发现了,才会派人过去,只是没想到云在鹤会在院里等着她。
等跃身下来,走近些,才发现他脸色缀着病态的白,在玄色锦袍的衬托下,更不见血色,脸还有些绷着,隐约有些悻悻然不快。
她心里一突,这人说着不生气,看看,脸色都气得煞白了,她脚底抹油,转身又要溜上墙头去。
那些人可有伤着你?盯着她的背影,他稍有缓和,闷声问道。
脚步一顿,呆呆地回身,干巴巴的声音,没没有。他压抑着,绷着脸关心她,她反而不知所措,抠着手指头,像个做了错事的小屁孩。
那个晚上,云在鹤和她说了许多话,他说:你只管做你自己爱做的事情。
我会护着你,你自己也要护好自己。
一直到云在鹤拍拍她的脑瓜子,嘱咐她好好休息,她还是晕乎乎的。
末了,他说:日后就用不着翻墙了。
他离去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里,与其融为一体,愈来愈模糊。
她倏地反应过来,莫名其妙问了一句:王爷,你何时发现的?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终于说明白啦
第32章 惩处
此刻,心里乱成一团,懵懵的脸色带着几丝莫名的烫意,她想要摆脱这种失控的状态,脑子里一闪抓到一个疑问,急切地便问出口。
她自以为,能瞒天过海,纵使期间有破绽,也让她设法应付过去了,到底是哪里出了疏漏,让他发现,她这么凝神思量着,心底的纷乱感稍稍消失些。
云在鹤却并没有依着她,只是吊着她的胃口,嘴角轻勾了一下,自己想。
说罢背影消失在逐风院门口。
她撇嘴,自己抱着脑袋开始理思路,想着想着脑子便不停使唤,满是他方才一句又一句的话,溺着温柔的眼神。
好不容易静下来的心又是茫茫乱絮。
喜双从院门外进来,看到她和自己较劲的模样,忍不住打趣她,小姐,怎么这般思虑的模样?王爷和您说什么了?
她脸上登时燎起一股灼意,心下微恼,喜双,你你刚刚怎么没拦着他?她嘟囔着抗议,你临阵倒戈!
喜双没听出她是佯装发怒,以为真的是在气自己,急忙倒豆子似的解释,奴婢听了您的吩咐,白日都将院门反锁了,可王爷今日下午忽然来了,一来便问小姐您可有回来,话里话外分明都知道您出去了。
看来应该是那列甲装黑衣人给他传了四方武馆的消息,他才会急着来逐风院看她。
蒲池听了进去,示意她接着说。
奴婢只好将门打开,王爷倒也不进里头,就在院子里等您,一等便等到了黄昏。
喜双仍记得,王爷进来后,指着东边一处高墙淡淡地问:她就是从这儿翻出去的吧。字字笃然,仿佛一切早已在指掌之中。
喜双当时心里头猛地一惊,满是疑惑看向他,王爷为何如此清楚?不仅知道了小姐出去,连从哪处翻出去的都知道。
那里出去,经过一处空旷无人住的院子,再翻过王府东边高墙,便是外面街道,一路上,几乎不会遇到府里的下人。
他悠悠说道,末了嘴边溢出一声玩味似的气息,带着肯定的意味,如果是我,也会从这里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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