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忘记了,被吓傻了。
想象中的尖叫声并没有像预料的那样响起来,而是沉默,长久的沉默。就在祁璟以为萧白并不害怕毒蛇,满心失望的时候,却突然注意到玉玺表面几乎要抖的四散开来的光晕。
祁璟:
原来不是不害怕,而是太过于害怕,都不知道尖叫了。
他看着那像是要消散的光晕,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所以,通过这个光晕是真的可以看出来萧白的反应对吧。
祁璟通常习惯于观察别人,任何人的丝毫变化和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可这玉玺,一没表情,二没动作,与她交流,又经常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词语,这个一度让他很抓狂。
祁璟讨厌这种事情不在他掌控中的感觉。
可现在就好了,既然她被吓到和激动的时候玉玺表面的光晕会有变化,那他就可以通过这个,来判断这人的真实想法了。
或者换句话说,他从来就不相信萧白,并且一直都防范着她。
他之前那三天里看过的所有描写灵异现象的书里,从来都没有说过妖怪是个良善的。
妖,狡黠,贪婪,最善伪装。
尤其是贪图人类男子的女妖。
不巧,这个这个突然出现的玉玺里的小妖怪,就是个女妖。哪怕她说自己无法动弹,而且看起来十分蠢笨。
现在,这个蠢笨的小妖被一条蛇吓傻了,抖的连身上的光晕都要消失了。
祁璟转过头去,看向那个在月色下依然高昂着头的花斑蛇,他突然觉的这蛇碍眼极了,刚刚想要逗弄人的心思,此刻只觉的索然无味。
看人恐惧是有意思,可把人吓傻就不好玩了,这小妖又那么蠢笨。
那黑眉蝮蛇足有成人手臂粗细,毒性又强,昼伏夜出,在这片山头几乎就没有胆敢招惹它的生物。所有见到它的会动的,不是被它吞吃入腹,就是拔腿就跑。这是它第一次见到一个不怕自己的。
它想要扑咬上去,可本能却告诉它,这两个会动的东西没有任何的温度,不能吃。不是活得东西,却会动,这一认知让它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而面对未知的东西,它本能的保持警惕。并且那个悬在半空中的东西,给它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
突然,作为冷血动物的它感觉到一股被捕食者视线盯上的感觉 ,恐惧感瞬间袭来,它既害怕又有股顶端捕食者威严被蔑视的愤怒感,它浑身的鳞片都炸开了,摆出了十足的防御姿态。
就在它看见那飘着的东西动了的瞬间,整个视线翻转,一股温热的蛇血从它的七寸出喷射出来,有几滴溅到了洁白的玉玺上面。
祁璟自己倒是一滴血都没有沾染上,他回头看着雪白玉玺上的血迹眉头微皱。
啧,早知道就把那蛇竖着切算了。
血液是温热的,鼻尖记忆里满是消毒水的味道,开始逐渐被弥散开的血腥味所替代。
萧白还在抖,可她被那血腥味和毒蛇被斩杀的场面刺激到,慢慢的开始回过神,思绪回归,视线逐渐聚焦。
那让她害怕到不能自己的毒蛇,此刻正被砍去了头颅,蛇身还在扭动着,从断裂处漫出来的鲜血逐渐将周围的草地都染成了红色。
这个样子的毒蛇,再也不会具有任何的危险性。
萧白愣愣的看了一会地上的毒蛇,想起来什么,又转头看向旁边飞在半空的匕首,依旧是一副黑黝黝的样子,可萧白的眼睛却逐渐亮了起来。
她虽然还在因为惯性颤抖,可却不再害怕了。
那个缠绕着她整个童年的阴影,午夜梦回的梦魇,似乎在此刻也不是那么可怕了。她当时无论怎么跑都没有躲掉的巨蛇,现在就这样扭动着它丑陋的身体死在了她的面前。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小刀。
哦,不对,他说他叫苏璟。
这可真是一个好人,好妖啊。
她就说她的眼光没有错,第一眼,她就知道这个妖肯定是个好的,至于刚刚在草屋里的表现,这肯定是中间有什么误会!其实她也好理解,就像是苏璟说的那也,他们不过刚刚相识,对人有防备是可以理解的。帮别人的忙,有所要求也是自然的,她总不能要求人人都是圣父,做好事不求回报吧。
想明白这里,萧白释然了,这是误会。
看来是她狭隘了。
祁璟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看见玉玺的表面开始重新聚集光晕,不仅如此,这光晕还开始晃动着,慢慢的跳跃起来。
祁璟挑着眉,带着几分玩味,这是好了?还高兴起来了?
这是把他当成救命恩人了?
果然,他的脑海里立刻就出现了萧白的声音;恩人啊,你就是我的恩人啊!
传进脑袋的声音激动的都有些破音,我真的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刚刚还误会你不是好小刀。现在看来我真的是瞎了眼,你就是一把好小刀,绝世好刀。
此时萧白眼中的匕首,表面甚至开始出现一圈金光。
明明是夸奖的话,祁璟却听的嘴角抽搐,你以后不要说那两个字。
萧白疑惑道:哪两个。是她的感激之情表达的还不到位吗?
祁璟满头的无奈,咬牙道:小刀!
他一听这两个字就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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