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笙。”到了这里,他不再叫她喻小姐,而是叫她喻笙。
他好像很喜欢连名带姓的叫她,从上学时开始,到后来,就算做.爱时候,他也不会喊点其它腻歪的称谓。
但是喻笙却觉得光是被他这样短促的喊名字,就足够蛊惑。
因为,每一次,他念她名字的语调都很认真。
尤逍站在雪地里,扬了扬手里的蓝色盒子,招呼她过去。
喻笙迟疑了一下,还是过去了。
小孩子们用的是火柴点的仙女棒,尤逍把盒子递给喻笙。
喻笙抽出来,他擦燃火柴帮她点燃。
毕业后选择进入压力巨大的投行工作,每天都过得像是打仗的喻笙很久没有这样放松过。
在陌生的地方玩这种小孩子的玩意儿,看着小星星滋啦啦的燃出,她快乐的绽唇笑了。
笑完,她才在心里寻思,到底是因为放很久没放的烟火开心,还是因为她身边站着许久未见的他而开心。
“姐姐,分一点给我们吧。好不好呀?”
“姐姐,分点吧,分点吧,一起放才好玩啊。”
一群小孩得了便宜还卖乖,闹着要跟喻笙一起放,明明尤逍已经花钱买下来了。
喻笙大方的分给他们。“好啊,给。”
“哇,姐姐人真好,好喜欢姐姐。”
“哥哥,帮我点,快。”
花园里响起一派欢声笑语。
喻笙捏着一根燃放的仙女棒,看着小星星簌簌的燃出,觉得美丽的同时,又感到转瞬逝去的悲伤,就像那年跟他在一起的时光。
他们瞒着所有人偷尝禁.果,他们许诺永不分离。
可是,后来呢。她连他为什么突然从学校里消失都没弄明白。
喻笙想着,以为这件事不会被弥补了。
忽然,站在她身后的尤逍认真叫了她一声,“喻笙。”
喻笙回头,手里的烟火还在绽放。
他低下巴,把嘴里衔着的烟凑近她手里燃着的烟火棍,“借个火。”他咬着烟说。
喻笙看着他俯低在自己眼前那张锐利的脸,狂妄的眸,带欲的唇。
年少时跟他有过的一切甜蜜袭上心头。
为什么要戛然而止?
在她对他上瘾得要把他当成人生理想的时候。
她捏烟火棍的手有些颤抖。
风吹来,烟好不容易终于被点燃了。
他咬着烟,抽了两口,丧丧的说了一句,“尽管怪我,我照单全收。”
他其实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从再次出现在她的世界,他就知道她在怪他。
她心里揣着委屈。
但他当时只是做了对她来说最周全的选择。
“我才不怪你。”喻笙支吾了一声,猜测他说这些的意思。
“是吗?在加拿大这几年我总觉得神经衰弱,我还以为肯定是你把我做成小人,天天在拿针扎。”
“哈哈哈哈……”喻笙忍不住笑了,“尤逍,你真的好普信。为啥会觉得我会对你念念不忘?”
见她笑了,尤逍也莞尔,眉峰松开。“不这么觉得的话,可能我就活不下来了。”
手里的烟火燃烬,感到还是留不住绚烂的喻笙终于鼓起勇气问:“那年为什么要走?不是说好……要一起考同一所大学。”
尤逍轻轻牵动唇角,自嘲的说:“因为那时候的我太拉了,想为自己喜欢的人做点事都做不到。”
喻笙正要问是怎么个拉法。
想做哪些事做不到。
一个小女孩跑到她身边来,要她再给仙女棒。
他们的对话被打断。
喻笙被一群小孩子拉过去,他们围着他嬉笑打闹。
尤逍在雪地里抽着烟,眯眼看她。
长大后的她让他莫名的想心疼跟溺宠,他终于回来了。他发誓,再也不会离开她了。
*
是夜,他们在丰煜宅吃饭,吃完,袁剪西让喻笙开车送尤逍回酒店。
喻笙断然拒绝。
袁剪西冷眸朝她看去,淡淡说:“喻副总,这位尤教授现在可是我们FT的重要客户,他将成为你在新的一年里IPO融资上市金额最大的客户。
需不需要我提醒你投行人士的地位?终极乙方这词你以前不是天天挂在嘴边吗?”
潜台词,尤逍现在是喻笙的爸爸,还是终极爸爸。
这是不容非议的事实。
投行说起来是多高贵的职业,其实就是一个服务行业的终极乙方。被监管跟投资人还有客户三方奴役,以服务甲方客户为核心,做项目的时候面对客户的地位,简直比三陪还不如。
意识到现在她跟尤逍的关系就是,她昨晚莫名其妙去给他送钱,然后被他强行操了整夜,今天他不赔礼道歉,反而还趾高气扬的当上她甲方了。
我操,我他妈操操操。
今日穿了重工碎钻缀满的镂空蕾丝旗袍,举止淑女,气质倾城的喻笙在心里疯狂的连环操尤逍。
她后悔这几年为啥真的不给尤逍做小人,使劲拿针扎。
以至于现在她的处境这么被他摆布。
喻笙冷冷回应:“今天我没有开车来。你可以给尤教授安排司机。”
“我开车来了。”尤逍接话说。
“意思就是你可以开尤教授的车,送他回酒店。”袁剪西下达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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