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妍书拉开她的手,后退了一步,“你别说好不好,别说。”
“你不是很期待我碰你的吗,躲开作甚。”宋祁将那只攥着手帕的手背到身后,改用手指擦她的泪,“这样的我跟你心目中的宋祁是一样的吧,你喜欢的不过是你认为的宋祁罢了,你截取了那些看似美好的碎片,为自己编织了一个宋祁。可怜呐,让我来告诉你,真正的宋祁是什么样的。阴暗,手上沾满了鲜血,她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杀人,宋祁不讲理,所以宋家一个也不要妄想从她的剑下逃脱。你那天也看到了,那样疯狂的宋祁,那就是她内心的欲望,残暴,嗜血。”
宋妍书抱着自己的双臂蹲了下来,脸埋在膝盖上。听了宋祁那番话,傅青松内心也不好受,那些话不是说来给宋妍书听的而已,那也是宋祁说给自己听的,她从内心里厌弃这样的自己。
宋妍书抬起衣袖擦干了自己的眼泪,她站起身来,注视着宋祁道:“能不能——最后再抱你一次,以后我不会再纠缠你。”
“可以。”宋祁张开了双臂,宋妍书一下便扑进她的怀中,宋祁并没有回应,依旧保持着双臂张开的姿势。
宋妍书放开了她,转身一步步离开,心思不定,差点被石阶绊倒。
宋祁收回目光,喊道:“来人。”
“姑娘有何吩咐?”
宋祁伸出手道:“把这帕子拿去烧了。”
宋祁回到案上重新执起毛笔。她再抬起头看时,见傅青松换了姿势,便开口道:“不是说好不动的吗,你还是躺下吧,我重画一张。”
傅青松撑着桌子半躺着,双腿屈着衣摆自然地垂到榻下。宋祁的状态并不像表面那般,她不禁开口道:“阿祁定要如此决绝吗?用最亲密的姿势说最狠的话。”
宋祁执着毛笔抬起头笑了,“当断则断,我本就是个狠绝之人,青松难道不知么?”
“怎么就看上你了呢。”
宋妍书从后院出来,朝小厮问道:“请问城中最好的烧饼铺在哪里?”
小厮将抹布甩到肩上,道:“城西有一家,一个和尚开的素饼店,那可真是一流。”
“好,多谢。”
出了酒楼,宋妍书朝车夫道:“去城西,找一家和尚开的烧饼铺。”宋妍书被扶上了马车,她撩起帘子看着这周遭环境。小双在一旁道:“小姐身子虚,还是将帘子放下吧。”
马车慢慢地走,渐渐停了下来,车夫说到:“小姐,我们到了。”
宋妍书从腰间拿出了银两给小双,“你下去买两个饼。”
铺子里人很多,饼都是现烤的,等了有好一会小双才回来。宋妍书接过一个,“另一个给你的。”宋妍书咬了一口,皮酥里韧,手艺确实不错,不过她咬了两口后就不想再吃了。
“小姐觉得不好吃吗?”
“嗯。”宋妍书看着手里的饼,回想起了当日的情景,她仰头睁大了眼睛,将那眼泪收了回去。
宋祁看着桌上的半成品有些不满意,“青松心不在焉,这画少了风韵。”
“心不在焉的是你,自己画不好还怪我。”
宋祁放下笔,喊道:“来人,取几坛逍遥游来。”
傅青松疑惑道:“师兄可是还在这里,你确定要喝酒?”
“青松也太高看我了,醉酒作画我可不会,这酒是给你的。”
“姑娘,酒来了。”
宋祁指了指傅青松所在,“给她。”
傅青松拿起一坛酒就往口中送,美酒入喉,傅青松的心境一下就不同了,仿佛置身于逍遥之境中。
“半醉就好,莫要贪杯。”
傅青松一手拿着酒坛道:“我这酒极好,一口即可陷入醉梦之境中,似醉非醉,你说我醉便是醉了,这半醉是个什么说法?”
宋祁落笔先是画了周遭的景物,将中间部分留了出来,“说得这么玄乎做甚,青松想想当日是如何算计庆阳的就明白了。”
“都过去了,你还取笑我呢。”
宋祁抬眼道:“青松现在不要动了。我并非取笑你,只是说个实话方便你理解罢了。”
宋祁画了很久,也站了很久,傅青松保持姿势也有些累,捉弄似的故意伸了下腿。
“青松这是在考验我的画技吗,可惜我已经记住你的样子了。”
听她这话,傅青松拿起一坛酒灌了下去,桌上一个酒坛还被她打翻了,“那你也不早说,让我僵了那么久。”
宋祁无辜道:“你也没问我。”
“我问了你也不一定真的回答我。”
“不会,我一般实话实说。”
傅青松嫌弃地摇了摇头道:“我还不知道吗,你无非是说或许还没,或者是最好不要动。”
宋祁拿着毛笔笑道:“青松这么了解我,那你可知我为何让你喝酒?”
“不就是为了让我的本性……”傅青松说着,忽然想到了其他可能,再看宋祁唇边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她便更加笃信了自己的猜测,“不对,师兄,你算计我。”
“午后他出去了,等下他回来,看见你醉酒,定然不会想到是我让你喝的,所以青松你……”
傅青松立即喊了个下属过来,“师兄去哪了?”
“先生将熬药的事情都交代好了,一时半会应当回不来。”
“可以了,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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