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吸一沉,闭上眼睛,悄悄打开灵识,观察着桌子前的人。
是梦里那个女子,那棵自称不会化形的入梦草。
夕舟还在探究自己是怎么化形的,还有了实体?明明刚才还没有的,难道是因为那个珠子?
*#*,这惊喜来得太快了吧。
她忍不住惊呼一声,嗯?房间里寂静无声。
她心底闪过一个不好的猜测,又试着喊“大师姐”,还是没有声音,完蛋,好不容易变成人了,竟然发不出声音…
看着这一切的翟忘忧,也得出了同样的结论,这个女子似乎不能发声?
夕舟无语凝噎,这是什么柳暗花明又一头栽进了坑里。
她回头看向床上,不然把大师姐叫醒?问问那个珠子和狐妖是怎么回事。
翟忘忧看着朝床走来的人,脑子里闪过那场梦。
梦里,这个人一步一步走向自己,倾身-/压-/下……
她心里一乱,灵识收起。
床上的人忽地睁开眼睛,直直地看过来,眸光冷静,锐利。
“这就是你说的不能化形?”
夕舟张嘴想解释,反应过来后又摇着头用手一阵比划:不是这样的……
翟忘忧起身,冷冷看着她,储物戒里的长剑握在手中。
“你到底是…”
谁知话才说了一半,眼前蓦地一空,房间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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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大家在评论区好奇入梦草长什么样子…
第7章
花盆里,夕舟大口呼着气,心跳快得要爆炸,天,差点草命不保,回来的太及时了。
不对,刚才是怎么又回到这棵草里的?还能变成人吗?
现在好像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看向冷脸点燃烛火的翟忘忧,叶子抖了抖。
完了,大师姐好像黑化了,不会又刑讯逼供吧。
桌子上的纸墨还没有收拾,夕舟忙用叶子蘸了蘸墨,低头狂写:大师姐你把剑收起来,我招,我什么都招。
你快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翟忘忧看着似是怕极了的入梦草,眸光微顿,无声收了剑。
“你其实会化形?”
夕舟正想摇晃叶子,想起上次的撒墨事件,她默默低头,认认真真的在纸上写:不会,方才是个意外,我看到有只狐妖对你意图不轨,情急之下就化形了。
她是真的不知道啊。
怎么就突然化形又突然回到盆里了。
似乎跟自己的情绪高度紧张有点关系。
翟忘忧盯着花盆里的入梦草,默默打开灵识四下散去,探过整个院子,连一丝妖气都没发现。
狐妖?不轨?
意图不轨的怕是另有其人……
她沉默片刻,垂眸道:“你方才朝我走来是想做什么?”
夕舟老老实实地写:我想叫醒你,问狐妖的事。
天知道她肚子里现在有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咦?
不对,她现在是一棵草啊,草的肚子里能装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翟忘忧抿唇不语,又是狐妖,她该相信这棵草的话吗……
沉思许久,她看向花盆里的入梦草:“你说的情急之下化形是否和方才一样?”
因为害怕?所以就躲回了草里。
或者说是因为精神比较集中,所以才能在情急之下发生变化?
夕舟回想了一下,依旧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写:我也不确定。
翟忘忧似是料到她会如此,直接拔剑,指着入梦草的细茎,冷声道:“满口胡言,简直荒谬至极,若你不马上化形,我现在就毁了这棵草。”
话落,不等夕舟写字解释,她便直接挥剑。
剑身带着凌厉不可挡之势,朝着入梦草斩去,在距离仅有一毫之差的时候,才堪堪停住。
翟忘忧收剑,看向桌边身姿窈窕的女子。
夕舟捂着心口长出一口气,太可怕了,她差点就变成剑下亡魂了。
翟忘忧盯着她看了两眼,从储物戒中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穿上,记住方才化形时的感觉。”
夕舟一听这话也明白了,大师姐不是真的想杀她,而是想帮她化形,就是方法有一点极端……
她看了看自己的穿着,默默把衣服接了过来,她穿越过来的时候是夏天,还是在睡梦中,身上穿的也是夏天的睡衣。
对于保守的古代人来说,可能过于奔-/放了。
尤其现在是秋天,身上已经有了凉意。
穿好衣服后,夕舟便自觉坐到桌前,用右手食指蘸墨写到:有笔吗?
翟忘忧不语,眸光如深潭,平静无波。
夕舟懂了,看来大师姐没准备那么周全,当然她自己也没料到就是了。
手指又蘸了蘸墨,继续写到:方才有一个狐妖对你意图不轨,我就把它肚子里的一个珠子给吞了,也可能就是把狐妖给吞了。
写完,她看向翟忘忧,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
翟忘忧也正看着夕舟,女子端坐着写字的姿态,清隽精致的五官似少了一丝少女的柔和,却也添了一分独特的沉静,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浅淡的书卷气。
她眸光一转,看向别处:“上次你对我…是否用了双xiu功法?”
夕舟指尖一抖,双x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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