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她推开了,却仍旧狠狠地盯着她:“看看你到底睡没睡。”
“没睡!”容菀汐狠狠擦了一下自己的嘴,眉头紧锁,一脸嫌弃。好像自己的嘴唇现在很脏似的。
看到她的这一个动作,宸王更加恼火儿。狠狠盯着她的那双眸子里,好像能喷出火来。
半晌,缓缓在容菀汐对面坐下。依旧看着她,眼睛微微眯起,声音冷得,仿佛能冰冻住这辆马车:“被本王亲一下,真有那么恶心?”
“恶心!”容菀汐厌恶地闭上了眼睛。
宸王眼中的狠,更浓烈了些。
车厢中,安静得有些可怕……
容菀汐闭着眼睛,没去看他。但却能感觉得到,他的目光,一直留在她的身上。他不说话,却反而比用那冰冷如刀一般的声音说话,更让人觉得胆寒。
她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隐约能预感到,她说出的那两个字,真的激怒了他。而且这一次,他会采取实际行动来表示他的愤怒,会用实际行动,让她为说出的那两个字而付出代价。
只是那实际行动,到底是什么?她现在还想不出来。
正因为想不出来,所以才觉得有些……害怕。
如果面前之人是皇上、是太子,又或者,直接是一只会吃人的猛虎,她都可以很确定,她不害怕。
可因为清清楚楚的知道面前之人是他,她又可以很确定,她害怕。
此刻,在她心里,面前之人和那暴雨夜里忽然冲入她营帐中的饿狼,是没有任何区别的。因为他们都会带来不可预料的危机。这种危机,并不是她足够冷静足够有理智,就能化解得了的。
她猜不到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就像她无法料到那一晚会有饿狼忽然冲进来。
他让她觉得,危险如影随形。只要他想要吃掉她,随时都可以。
而这一次,不会有人来救她。
此时,她已经在他的獠牙之下了,她的命,只取决于他是否愿意咬下去……
忽然马车一个颠簸,容菀汐一个激灵,猛然清醒!
睁开眼睛,却看到宸王并没有在看向她,而只是如她刚才那样,靠着马车闭目养神而已。
轻叹了一声,摇摇头,露出了一抹自嘲的苦笑。
她这是怎么了?被什么东西魇住了么?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想法儿?
他这人是有些可怕,但她也不至于窝囊到这种程度吧?怕他?为什么要怕他?他是可怕不假,但她既然已经清楚了他的本性,小心应对就是了。只要有了准备,便没什么可害怕的。
“你笑什么?”宸王睁开眼睛,看向她。
可在他睁开眼睛的那一瞬,容菀汐刚好闭上了眼睛,两人没有眼神交流的机会。同样的,这一次容菀汐也没有给他任何言语上的回应。
宸王也笑了,只不过,是冷笑。
“你听过前朝的宣威太后么?”宸王平静问道。
听得他的声音平静下来,容菀汐摇摇头,表示她没有听过。
宣威太后是前朝颇为传奇、颇受争议的一个人物,她岂能没听过呢?史书中、话本中、都有这个人物。只要不是孤陋寡闻的人,都听过。但她不想继续说什么,所以只是摇摇头。
“一百三十八年前,雷国和火国交战。时兴国兴威帝驾崩三年,小皇帝兴孝帝当时才八岁,兴国中的一切事务,皆由宣威太后李氏打理。这些,你应该都知道。我要说的这典故,我想你应该也听过……”
“雷国使臣入大兴宫求见宣威太后,请求让兴国借兵给雷国,帮雷国攻打火国。但宣威太后对他们所开出的好处并不满意,也不想蹚这滩浑水,就讲了一个故事给雷国使臣……”
“李氏说……”,容菀汐接了宸王的话,“哀家早年侍奉先皇之时,先皇把腿放在哀家的身上,哀家不堪其重;可当先皇把他的整个身子都放在哀家身上之时,哀家却不觉得重了。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当先皇整个身子压在哀家身上之时,能给哀家带来快活啊!如今你们雷国让哀家帮忙出兵,其实就等于是先皇把大腿放在了哀家的身上,哀家能感到的,只有疲累。好处不够,哀家不爽,哀家为什么要帮忙?”
容菀汐说完,就已经隐约猜到了宸王的意思。
宸王笑了一声,听起来有些冷。
“我们不管雷国和兴国的事,你只要知道,当本王把大腿放在你身上的时候,你或许会觉得恶心,可当本王整个身子都压在你身上的时候,你就不会这么觉得了。你明白本王的意思么?亲你一下,你觉得恶心,那是因为你不够爽。”
宸王笑得,让容菀汐觉得很陌生。他的声音,遥远得好像与她隔了千里万里……
容菀汐看着宸王,宸王也看着容菀汐,两人都是嘴角含笑……同样的,笑得都很陌生、都有些可怕。
半晌,容菀汐缓缓开口:“殿下,你知道你自己到底在气什么?到底在做什么么?”
“你关心这么多有用么?你只要知道一会儿我要对你做什么,就行了。”
容菀汐听得出,宸王不是吓唬她,而只是开恩提前告诉她,让她有个准备而已。
“容菀汐,你真以为本王制不住你?你真以为,我们是平等的合作?从你进入王府的那一天起,你的身体、你的性命,就已经握在本王手里了。你可以恨本王。你可以骂本王卑鄙,但这是事实。其实从一开始你就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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