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宸王猛地起身……
“咳咳……能平安回来,这是好事儿。”但随即又坐下,仍旧故作沉稳的端着呢。
刚刚教训了卓酒,可是只听了一句话,就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应该是平安的”,卓酒道,“奴才特意留心了下,觉得娘娘好像没受什么伤,除了一脸风霜之外,没什么和平日不同之处。”
宸王点点头,道:“本王知道了,你退下吧。”
主子忽然变得这么淡然,弄得卓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挠了挠头,没走。
宸王抬眼,诧异道:“本王让你退下,你没听见?”
“啊……听,听见了……”卓酒道。
说了一声儿,却仍旧没有退下的意思。
试探着问道:“殿下不去接娘娘?”
宸王仍旧是很冷淡,道:“你去让雷停和追风过来复命。至于王妃……你就当没看着她的人儿,不必管她。”
知道容菀汐平安,宸王的担忧落下了,另一种情绪又起来了。
那是在心底里,一直被他用担忧压着的——责怪和不满。
看来容菀汐的确没有自己回来的觉悟,是雷停和追风到了,她才不得已而回来。看来她还是舍不得翎王呢……
你在外头和别人旧情复燃卿卿我我,完全不在乎本王在京都城里受人耻笑,完全没想到本王在这边要承受多少压力。本王若还乐颠颠儿地将你接回来,当做什么事儿也没发生,把你对翎王那近一个月的陪伴,只当做一两天,本王也太窝囊了吧?
他不是没想过大度,不是没想过,只要她肯回来、她肯不提,这事儿就算了。可是在得知她平安回来的一瞬间,他心底里本能的反应,还是让他不得不承认,他不是一个大度的人。
他不得不承认,这一次,他较真儿了。
单只是想到她陪伴翎王之时那般关切和不舍的心思,他的心里,就万般不是滋味儿。能继续保持着风度,不去质问她、不去和她吼和她吵,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让他再笑嘻嘻的去见她,他做不到。
如果不爱,或许能做到,甚至能做得更好。实际上,以他们之前的合作约定,他的反应,不理应是那样笑嘻嘻的事不关己吗?
可事到如今,他只能说,那约定,早就毁了。
在他对她动了真情的那一刻,那约定里,理应出现的种种情况,都不可能出现。
宸王觉得心烦,胡乱恐吓道:“还愣着干什么?再不滚出去,小心你的脑袋!”
“是是是……奴才这就去办!”原本还在原地等着宸王反悔另做吩咐的卓酒,忙不迭地应了一声儿,飞也似的跑了。
看得出来,殿下此时可是相当气恼。
只是……这气恼从何而来呢?难道是……因为近来京都城里的风言风语?
王妃在边疆留了那么久,但凡是个男人,不多想才怪。殿下一定觉得,王妃和翎王在边疆,已经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儿了。
其实他也不相信王妃是是清白的。所以实在没法子劝说殿下,只能按着殿下的吩咐去做。
卓酒一路小跑儿迎了出来,自然无法按照他主子的吩咐,对他的另一个主子做到视而不见。所以还是规规矩矩地向容菀汐施了礼。随即便对雷停和追风道:“殿下让你们去昭贤院复命呢!快随我来吧!”
容菀汐觉得宸王有话要私下问他们两个,因而并未把卓酒的传话放在心上,也没觉得卓酒的态度有什么不妥当的。笑道:“我这一身风沙,可别冲撞了殿下。卓酒,你帮我传一声儿,就说我先回房去换了一声儿干净衣裳,等下就过去给殿下请安。”
虽然卓酒心里很不舒服,但也不敢给容菀汐脸色看,还是规规矩矩地应道:“是。”
这般规矩,容菀汐自然察觉不出什么异样来。心中别无他想,叫了跟在身后的初夏和知秋,就快步往昭德院走回。
奔波了这一阵子,此时就想要尽快回到昭德院。现在,只有那里,才是她真的家。甚至于,连在娘家的院子,都算不上了。至于那边疆的院落,则是更远了些。
容菀汐一路快步走着,简直要小跑儿起来。
初夏在身后紧跟着,笑道:“小姐急什么呢?我们都已经回府了,难道还怕殿下跑掉了不成?”
容菀汐回头嗔道:“你这小蹄子,靖王身上别的不学,嘴皮子功夫倒是学来不少!而且还净是讨人嫌的。”
“小姐这般嗔怪奴婢,难道不是被奴婢说中了?不然小姐害臊什么呢?”初夏受了容菀汐的嗔怪,却是未见收敛,反而更嚣张了。
容菀汐斗不过她,只能恐吓了一句:“早晚撕烂你这小蹄子的嘴!”
说完,仍旧快步往前走。却不是急着要到昭德院,而是急着要躲开这牙尖嘴利的小蹄子。偏偏被她给说中了……
回到昭德院,容菀汐索性也不掩饰了。有些焦急地吩咐道:“你们两个再辛苦些,快去弄了沐浴的水来。我把这一身风沙都去了,再换上一身儿干净衣裳,好去几宸王。”
两个丫鬟相视一笑,一脸了然的模样。
容菀汐现在呢,想通了,则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完全不在乎这两人的反应,又催促了一句:“快去呀!”
“是,奴婢这就去,绝对不会耽搁了殿下和娘娘夫妻团聚的……”初夏施了一礼,故意加重了“团聚”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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