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被吓得抽噎的小女孩从柜子底下救出来,把自己的防毒面罩盖在小女孩脸上,他一回头,火舌都要扫到他背后了。
他们都出不去了。
……
拍火场里那场戏,因为存在一定的危险性,傅舟山亲自来照看。
剧组其他人就看到一个高大男人,站在火场外的空地上,目光幽深,面容冷淡,紧紧盯着火场里面容肮脏、神色焦灼的松茸。
没有人了解他,但没有人不认识他。
那场戏实在是激烈,拍了大约三个小时。
拍戏途中,松茸背着小女孩,没看清脚下横着一根管子,不小心绊倒了,重重地跌在了地上。
他下意识护住了背上的女孩,有几分单薄的胸口撞在了地板上,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地板被火烤得灼热烫人。
但是松茸却像是没有感觉到一样,并没有立刻爬起来,反而愣在了原地。
从外面看过去,就像是摔懵了一样。
耳边传来一声长长的“卡——”。
“松茸老师!松茸老师!你怎么样!没事吧!”耳机里传来导演焦急的大喊,“救护车!!”
看得一旁的傅舟山直皱眉,身体绷紧了,像是一柄拉满弓的利箭,随时准备射出去。
松茸回过神,小声快速地回道:“没事,不用救护车,接着拍。”
说完就艰难地爬了起来,还抽空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女孩,背起她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即使他知道前方已经没有出路了。
虽然出了点小意外,好在这场戏还是顺利拍完了。
松茸出了火场,就脱下了头盔,露出里面被熏得焦黑的脸庞和乱糟糟的头发,坐在地上有些发愣。
一旁等着的简一很快就拿来了水,傅舟山也走过来,手里拿着手帕,想给松茸擦一下脸。
手帕还没触到,被松茸躲过去了。
松茸看着地面,有些僵硬地解释道:“一会儿还要继续拍,擦了还要补妆。”
傅舟山的手顿在半空,沉默地半晌收了回去,看着松茸乱糟糟的头顶,眼神沉淀了几分复杂。
松茸大脑里一片空白,刚才的表演像是透支了他所有的情绪。
他摔在地上那一瞬间,莫名其妙的,脑子里突然多了很多东西,那是一些他既觉得陌生,又觉得熟悉的记忆。
所有的一切就像是隔着一层玻璃,看不真切,但是又真实而流畅地在他脑中播放。
他站在沙发的一角,被傅舟山招手叫过去。
原来那不单单是松茸的梦。
那是以前真实发生过的事。
只是被他遗忘了。
原来傅舟山最近想对他说的就是这件事吗?松茸默默地思考着,心里有几分无端的伤感。
可是傅舟山不知道的是,松茸当初和家里人闹得有些僵没错,但是并没有到不管他的地步。
他最开始给自己找金主,本来就是冲着傅舟山去的。
傅舟山的猎物,早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就盯上他了。
但是松茸仍然被脑子里突然多出来的一部分记忆敲懵了,记忆中的傅舟山熟悉又陌生,看向松茸时,就像是在看一只漂亮的宠物。
那时的松茸以为自己不讨他喜欢,就算在一个屋檐下,也不敢太过靠近。
怕自己狂跳的心跳会被傅舟山听到。
或许傅舟山以为自己得到爱是靠钻空子。
然而在松茸看来,自己才是那个骗来傅舟山所有疼爱的人。
一只温热的手轻轻贴在他的脸颊上,给他擦了擦脸。
松茸这才意识到自己眼眶里蓄满了泪水,托不住了便顺着脸颊滑落了下去,犹如一串晶莹的珠子,在脏兮兮的脸上化出两道白痕,异常明显。
“你哭了。”他听到傅舟山说。
“我……”松茸开口,却沙哑得要命,只说了一个字便说不下去了。
“等你冷静下来。”傅舟山说,“我会向你解释清楚,给我一点时间,可以吗?”
那是松茸第一次从傅舟山嘴里,听到那样温柔的请求。
松茸点点头,歪头在傅舟山的手心里蹭了两下,便起身去补妆了。
自始至终,他没有看傅舟山一眼。
他现在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傅舟山,还是听他的话,先冷静下来吧。
简一退在几步之外,战战兢兢地看着两人,直到松茸起身走了,才敢走过来。
刚才发生了什么,他就算是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
他看着沉默的老板,想安慰一下。
然而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傅舟山说:“是我做错了吗?”
简一哪里敢说自己的老板,犹豫了半天,才说:“傅总,您对松茸先生很好了,我相信他会想明白的。”
傅舟山点头,跟简一交代了一声,就出了片场。
仰头望着有几分灰蒙蒙的天空,心里几分怅然,就连傅舟山本人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产生这样的心情。
然而出乎傅舟山意料的是,他当天回到家里,松茸竟然还在。
他依旧穿着那一身白色的柔软睡衣,手里捏着傅舟山给他的黑卡,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等傅舟山回家,看起来和平时别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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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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