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被少年接了过去,拿在手指间摩挲。
少年嘴角弯起邪肆的笑,那是他极少见过的模样。
“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过?”少年的嗓音森冷,看向他的目光满是鄙薄,仿佛是在嘲笑他痴人说梦。
夏名薇看见这枚戒指,疑惑的问,“……这不是我们去逛商场的时候,做活动送的么?”
“嗯。”
这种廉价的东西,也只有这个老男人才会当成宝。
利刃从他的灵魂开始屠杀他的躯体,男人想逃离这场噩梦,手指几乎将掌心掐出了血痕,可除了铺天盖地的疼痛,他所处的环境仍旧未变。
他的躯体仿佛被带着毒刺的藤蔓紧紧缠绕住了,让他只能等待血液流尽,窒息而亡。
待服务生摆好酒出去后,周围的人似乎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男人微微弓起了腰,额前的冷汗濡湿了他的头发,苍白瘦削的脸颊边有泪水滑落的痕迹。
“柯弋,他是谁啊?”旁边有好事的人问。
毕竟这种戏码也是司空见惯了,那些追求者们闹死闹活的,而且之前就有同性给柯弋告白过,所以见到宁韫过来,也没觉得有多意外。
柯弋神情淡漠道,“一个认识的人。”
“哈哈,你什么喜欢过男的?也是很搞笑,他该不会还幻想和你在一起过吧?”
这时,包厢里人如看戏般的都凑了过来。
“柯弋怎么可能喜欢男的,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他应该是有臆想症吧。”
“柯弋,又有一个男的以为自己和你交往过,笑死了。”
“你去星城大学后,对象不一直都是夏名薇么?”
“全网都传遍了不会他还不知道吧?他装什么啊,脸皮还真厚。”
“这男的长得还可以,该不会就是卖的吧?想讹上柯弋?”
......
一群人有说有笑,言语里尽是狎昵不堪的语句。
柯弋并未制止别人的耻笑,就仿佛男人真的是在刻意闹事,同以往那些异想天开的人没什么两样。
原本也只是出于报复才接近的男人,可当听见男人说结束的时候,柯弋没有终于结束的报复成功的快意,只感觉到升腾蔓延起的滔天怒火,男人有什么资格和他说结束,该不会是早就攀附上了季成晏,勾搭上了新的金.主,以为抛开他就能和别人双宿双栖了?
只是包厢里的朋友太多,若是让别人知道他真的和这个男人有瓜葛,也确实挺丢份的。
越文柏有点看不下去了,打趣道,“你们一个个都是麻雀修炼成精呢,这么能说,喝你们的酒去。”
“那你是什么精?”
“......靠。”这群人荤话跟韭菜似的,一茬一茬的割都割不完,越文柏突然感觉自己还挺纯情。
越文柏走到男人跟前,心虚的开口道,“你……你别往心里去,他们这些人就是混账话说惯了。”
走近些了,就能注意到男人泛白湿濡的脸颊,只有眼眶是红的。
越文柏于心不忍道,“对不起……其实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只是……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现在还好吗?要不要我扶你一把?”
沉寂须臾,男人嗓音沙哑道,“……不用了,谢谢你。”
“……”
越文柏感觉自己也没做什么,其实担不起男人这句谢谢。
他看见男人细瘦的手腕支撑着身旁的椅凳上,而后缓慢的挺直了脊背,没有像那些人口中所说的一样纠缠闹事,沉默的走出了这间包厢。
宁韫竭力控制住自己虚浮的步伐,也竭力的让自己看起来不显得太过狼狈,他犹如一具行尸走肉,在看见等待在电梯旁的池元白也没有感觉到多惊讶。
待他走近些了,池元白喷了口烟雾,浓重的烟味让他眼眸微阖,却也像是忘记了躲开。
“今天这出戏怎么样?”池元白问,看见他纤长湿漉的眼睫,在薄雾笼罩的纱里显得旖旎又撩人,“你跟他还不如跟我,最起码我不会骗你。”
“……让开。”
池元白笑了笑,“都被他用过那么多次,好歹我不嫌弃你,他可从来没当你有多干净过。”
“……”
“说起来,年轻人的体力不错吧?我上次遇见你,你连走路都走不稳了,倒是挺有意思的。”
“……让开。”宁韫机械般的重复,这些羞辱的话,倘若是之前,他肯定是不能承受的。
可比起不久前所经历的一切,好像都算不得什么了。
他觉得自己仿佛是在做一场噩梦,他仍旧无法接受这地狱般的现实,他远远超出他能承受的底线,倘若是变心了,最起码他们也是存有感情基础的,可最后给他的答复是,除了他一人深陷其中,少年从未将他当成过伴侣。
那些脱口而出的喜欢,那些历历在目的温存。
难以相信这些都是假的,倘若不是听少年亲口承认从未喜欢过他,他也许都能自欺欺人。
池元白道,“宁韫,我们迟早会在床上见面。”
今天这出戏可还没有演完,都等了这么久,虽然宁韫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格外让他亢奋,可贸然打断倒也不必,池元白随宁韫一起进了电梯,看着男人苍白破碎的面容,不由得觉得自己当初的眼光确实不错,虐待这种外表脆弱却又性格倔强的男子,恐怕真的会令人上瘾,不然为何这么长一段时间,柯弋仍旧沉迷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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