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他将男人的所有通讯记录都翻出来看,其中大部分内容都是与他有关的。
几乎每天,他们都会互相发消息,只是男人联系他的频率要更多一些。
手机上的备注还没有来得及更改,依旧是他之前诱哄着男人,自己改的“老公”。
他的眸色暗沉,看着手机里他们互相发送的信息,从第一条开始保存到现在,而他总是会定期清除掉关于男人的消息,有许多内容他恐怕自己都忘了。
不久前男人还在叮嘱他吃早餐,告诉他洗净的外衣晾在了阳台上,昨晚洗的鞋子要过两天才能穿。
他又继续翻看,每当他唤男人“老婆”的时候,对方总是悄无声息,过半响才回复他,拨打电话的时候也总是如此,其实这本就是他无意间作弄对方的手段,可男人表现出的羞赧,让他忽然就上了瘾,愈发喜欢用这类词汇去唤男人,就仿佛男人真的永久的成了他的伴侣。
他将聊天记录退了出来,手指胡乱的翻着屏幕,不小心点开了男人的备忘录,他看见了最顶上的记录。
“陪他过生日,订蛋糕,准备他喜欢吃的菜。”
只是简短的一句话,却忽得让他手指颤动,无法再往下面继续翻看了。
第50章 动容
恍然间,他竟有种丢失了最珍贵物品的恐慌感。
他看着存好便签的日期,是在他生日的前两天,又回想起前一天晚上,男人询问他后得知答案后的怅然若失,无论遭遇何种待遇,男人也总是安静的不吵也不闹,从未给他添过麻烦。
后面还存了不少,都是简短零散的一句话或者几个字。
“还剩一个星期。”
“相信他。”
“在零点之前交图。”
“他喜欢吃螃蟹,要多改进。”
“年轻人喜欢的东西,积木。”
“别打扰他。”
......
宁韫确实不是什么颤长于说情话的人,交往的这些天,从未对他说过任何肉麻的字眼,但宁韫舍得将更好的东西赠予他。
备忘录这种东西,柯弋很少使用,他没有什么值得存下来提醒自己的事情,而且觉得这是种很老土的行为。
他清楚男人喜欢他,这原本就是他步步接近所设下来的套。
他薄情惯了,看见这些后愣了片刻,就将手机的屏幕关了,脸上短暂一瞬出现的裂缝被很好的敛起。
其实对他主动示好过的人很多,喜欢他的人也是不计其数,他何必为这个老男人而动容。
一定是错觉。
抛开那些所谓的情绪,他确实处理许多事情的方式都还太过幼稚,没有继续在医院逗留找寻机会上去,无非就是怕看见男人奄奄一息的模样,就好像他成了一个罪人,他从不认为自己有错。
而季成晏所说的那些好话,无非就是作为姘头,被男人蛊惑了。
他向来自大惯了,总以为所有的事情都该按照他的意愿发展。
司机将他送到校门口后,他也没有打算回到那间满地狼藉,脏乱不堪的屋子里。
他本就是看不上宁韫的,也看不上宁韫所居住的环境,更别说那间屋子空荡荡的,也没有他要见到的人。
夜里的孤寂让他感觉到了一丝冷意,他站在巷子口,目光落在了路边枝干光秃的梧桐树,银白色路灯的光晕下,好似伫立着一个身影在等候他。
“……你要早些回家,太晚了会不安全的。”熟悉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等他走得近些了,手指快要触碰到近在咫尺的男人,才忽得发现眼前皆是虚空,初冬的深夜,昏暗幽静的马路上只余下他一个人。
可分明他刚才看过来的时候,男人清瘦的面容还如此清晰。
好奇怪。
他到底怎么了。
片刻后,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越文柏拨了个电话。
“出来喝酒。”他言简意赅道。
“你舍得大半夜喊我出去?”越文柏疑惑不解,按理来说这种时间柯弋应该陪女朋友才对。
“嗯。”
“昨天生日的礼物还在我这里放着呢,要我现在拿过去给你吗?你是不知道,昨天你走后都乱套了,我也没敢多待。”越文柏絮絮叨叨的,好不容易找到个能说话的人,就没完没了,“柯弋,你是我亲哥们儿,能不能以后多为我考虑一下,我和他一山不容二虎!”
“我把位置发给你。”
“好,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啊?这么突然喊我出去还是头一次……”
“……”
“为情所困?”
这话刚落音,电话就被断开了。
越文柏:……
其实昨晚那么多美女的场合,他理应不该缺席的,可他实在气得头顶冒烟,一个包厢里十来个妹妹,后来坐在他身边的愣是没有一个,也是奇了怪了。
柯弋走后没多久,他叫了服务生过来帮他拿礼物,打算离开,似乎觉察到他的举动,梁休还问他,说月底家族聚会,问他回不回去。
虽然他们不对付,但是他们的父母关系一直不错,两家不仅有商业合作,还整得跟家族联姻似的,倘若不是他们性别不对付,恐怕他妈妈还非得逼着他娶梁休,真是想想就头皮发麻。
非必要场合,越文柏都是能避开就避开,他始终相信,对敌人的愤怒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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