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对待这样的情况差不多已经麻木,“小姐,人死不能复生, 还望节哀。”
节哀?
“你放屁!”岑紫潇急了,一把将医生推开,不管不顾的冲进了抢救室,只见抢救台上躺着一具身体, 用白布盖住。
岑紫潇身体一颤, 表情凝固在脸上,做不出反应。
那是许白玥吗?
怎么可能啊。
许白玥那个女儿坏得很, 就喜欢逗她。她可是尊贵的九尾狐仙,现在肯定在哪个地方躲着, 就等她急哭才跳出来。
明明这样想着的,眼眶却莫名其妙的又红了一圈。
她僵硬的走上前去,攥住白布的一角,指尖泛白,手臂颤抖,不敢呼吸。
鼓起勇气将白布掀开,许白玥苍白的脸映入眼帘。
一瞬间,岑紫潇失去了所有感知。
脑子嗡嗡的,什么也听不见,天塌了,身体险些倒下去。
心脏涨疼得窒息。
岑紫潇泪眼朦胧,声线发颤:“姐姐......?”
她知道怎么哄许白玥开心,就是叫她姐姐,她最喜欢自己叫她姐姐了,她怎么可能舍得不回应?
许白玥没有回应。
她安安静静的躺着,画着淡妆,虽然嘴角还残有血迹,但看上去依旧那么美好,一点痛苦也没有,仿佛脱离了苦海。
残忍得不行。
岑紫潇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双眸失神,她轻抚上许白玥脸颊,泪水簌簌流下。
温旭不知何时从门外走来,她听说了许白玥的事情,就料到,她活不了了。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看到这一幕不禁红了眼眶,心情沉重。
沉默了许久,不忍看岑紫潇哭泣,她开口劝道:“其实,其实你不用自责,阿月不是你害死的,她本来就命不久矣了。”
岑紫潇心里猛的一咯噔,瞬间转过身,颤抖道:“什么意思?”
温旭叹了一口气,垂下眸子, “阿玥中了一种毒,没有解药,已经四年了,心脏会高频率的疼痛,会吐血,痛苦不堪。”
中毒,吐血,心脏疼……
岑紫潇愣住,脑中不禁浮现出各种信息,之前的种种疑惑一下就有了答案,许白玥的脸色为什么这么苍白,看上去总是有气无力,为什么会晕倒,说什么心肌缺血都是骗人的……
她居然已经病到了这种程度……而自己却不知道。
四年。
温旭继续道: “昨天晚上我把她接到医院的时候,她已经疼得用刀割了自己好多下,身体脆弱不堪,与其让她这么痛苦,走了,倒也是一种解脱。”
听着温旭的话,岑紫潇只觉得心脏一阵绞痛,让她窒息喘不过气。
她艰难的转过身看向许白玥,泪如雨下。
昨天……昨天她已经那么难受了么?闻到血腥味的那一刻她就应该怀疑的啊……
她居然还那样气她,她还责备她为什么不早点来片场,还在她想拿着户口簿想跟自己说结婚时对她冷眼相待。
在她忍着痛苦艰难走向她的时候,她居然不愿意为她迈出一步。
许白玥那时候该有多伤心啊,她还顾及她的感受,自己独自忍受。
她为什么会这么好?
如果不是自己气她,她会不会没那么严重?
是她害死了她。
突然,抢救室门外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岑紫潇楞楞的闻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华丽旗袍的中年女人站在门口,花容失色,脚踩着高跟鞋火急火燎的来到病床前,看到自己的女人躺在床上,没了呼吸。整个人如遭雷击,身体一点一点软下去,无力的跪到地板上,“阿玥,我的女儿啊,你......你怎么......”
温旭表情难看,“阿姨,您节哀。”
妇人闻声转头,看到了站在温旭旁的岑紫潇,脑中闪过什么,然后猛地上前伸手将她推开,岑紫潇被她推倒在地上,感知不到疼痛。
妇人面目狰狞,指着门口:“滚!滚!你就是那个恶心的女同性恋吧?就是你害死了我女儿!!!”
“你没有脸在这,你赶快滚!赶快滚!”
害死了她。
岑紫潇低下头,拳头攥紧,浑身发着抖。
许白玥承受着那样的痛苦,从重逢到现在却没有跟她说过一句,对自己的冷言冷语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味付出。
自己是怎么舍得让她这么卑微的?
“贱人!贱人!要是知道阿玥回家是要拿户口簿跑来找你,我就应该把她关在家里,远离你这个害人精,是你害死她,你害了她四年不够,非要把她害死才满意,啊?!”
妇人尖锐的谩骂声在耳边不断响着,她甚至扇了她一把掌,白嫩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她像感知不到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她脑中不断闪过许白玥当时的样子,她拿了户口簿满眼期待的来找自己,却被自己无视。
岑紫潇在想,要是当时电梯门合上之前,她没有退回要出去的脚步,许白玥是不是不会继续往前走,也不会被东西砸到?
她心如刀割。
被温旭扶起来,岑紫潇身体软得不行,一踉跄,险些又倒了下去,温旭扶稳她,只见岑紫潇白皙脸蛋变得通红,不知道是被扇了几个巴掌。
她眼里透着浓浓的绝望,愧疚的看着许母。
温旭看不下去,“阿姨,你冷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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