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更的时候,刚刚入睡的乔九幽被嬷嬷打扰,她本想严厉责罚,但来人神色不对,像是出了什么大事。
乔九幽从榻上坐起,披着袍子,紧皱长眉,不耐烦问:“何事!”
嬷嬷欲言欲止,吞吞吐吐,“陛下,伤着了。”
“伤着了,”乔九幽冷笑一声,不以为意,“她是帝王,一点小伤也能叫太医院一夜无眠。”
“怕是伤得不轻,裤子被血染得差……差不多了。”
“裤子?”乔九幽愣了片刻,终于提起兴致,问:“伤了腿了?”
“不是……”嬷嬷上前几步,勉为其难道:“前殿传出话来,陛下身下血流不止,是……是和慕容安然在野外翻/云覆雨……怕是大将军心急意切,没个轻重,伤了陛下……不知苦撑了多久,如今人昏迷过去,前殿……乱了。”
乔九幽暗呼不可思议,妒火说上了就上。
好个野外云雨!
好个心急意切!
好个为情人快活而卖力!
想当初,自己那般诱她,也没能如愿,原来还是喜和情人在野外偷/欢!
“活该,死了好。”乔九幽下了床,让嬷嬷为自己穿衣,大感遗憾,“我这还正准备下手呢,真是白费一番构思。”
穿戴完毕,系玉带的一刹那,她一把抓住嬷嬷的手,惊觉道:“不对!”
“什么不对?”
乔九幽心慌不已,胸膛突突地跳,急匆匆道:“安然那么爱乔御澜,不可能强行蛮干,一别许久,也绝对干不出伤害她的事。”
嬷嬷道;“传出话来,千真万确。”
“不……定是她俩之间出了问题,且裂缝难以弥合,导致安然又气又恨,才会不顾一切,以这种方式伤她!”一阵思忖,笑意盎然,有人一搭没一搭地鼓掌,掌声在空旷殿内涟漪似的扩散,听起来极为渗人,乔九幽道:“那么……可将裂缝无限扩大,就可再容一人。”
走至镜前,下一任女帝揉上自己的唇,喃喃自语。
“三个人的游戏,似乎很刺激……”
“你在她那里痛恨着、在我这里偷/欢着、爱恨交织,云雨交汇,分不清谁是谁的时候……”
“安然,我倒是期待你,在迷/情混乱中,叫她一声九幽;叫我一声澜澜。”
……
第17章 斩情断爱
风云难测,肃然秋雨,叠重而来。
雷声由远及近,殿内人影幢幢,声色凄凄,各色面孔无不流露担忧。
内室,女医与女侍入帐料理女帝隐秘伤口,帐外太医噤若寒蝉,跪成一片,待前者处理完毕,挨个上前搭脉。
室外气氛严肃,宸妃黛眉紧蹙,庄雅面容,森寒如冬。
阿喜和任诗情坐在一边,一个哭哭啼啼,一个边骂边哭,“宸妃姐姐,待慕容安然来,一定要重罚,将她打得皮开肉烂,方泄众人心头之火。”
任诗情和阿喜一致对外,肿着双眼,心疼又气愤,“阿喜说得对!看着内侍端出的血裤,臣妾两腿都吓软了,若伤着其他地方已是痛极,更何况是那儿皮肉。”
阿喜擦过滚滚泪珠,咬牙切齿,“慕容安然又不是没和陛下云雨欢好过,自晓轻重,如今这副光景,定然是蓄谋已久,欲致陛下于死----”
话还没说全,任诗情一个巴掌就呼上人胳膊,哭骂道;“你个臭乞丐,胡说八道,陛下乃真龙之命,洪福齐天,这点伤算什么……”
阿喜自觉说错了话,本是情急之下无心之言,懊恼自己嘴笨,又真怕乌鸦嘴,果断自己抽自己一个耳光,又垂头哭起。
宸妃岂不心疼青梅竹马的恋人,恰恰是因痛心,才定要惩治恶毒之事的始作俑者。
随着焦急等待,哭泣之声逐渐拔高,宸妃忍无可忍,“哭有何用,徒惹非议,你二人回去,闭门等消息。”
“啊?”阿喜抬起眉目,顶着满脸泪珠,不依不饶:“我就在这里等,哪里也不去,万一陛下有个三长两短,臣妾随即跟去伺候,做人做鬼皆要陪伴左右。”
语虽不详,却是一番掏心挖肺,任诗情亦跟着闹:“臣妾也一样,未知陛下病况,哪也不去。”
宸妃容不得她们胡言乱语,哭哭抽抽。
罪人将至,二人若拿着村妇那一套闹腾起来,岂不乱作一团。
“来人,将喜妃和任妃带回房。”
宸妃一锤定音,内侍领着一群小太监进来,二话不说,直接将人架走。
阿喜和任诗情毫无反抗之地,宸妃是四妃之首,朝臣顾忌百姓口舌,对她封后一事,一直未曾妥协。但私下,早就默认其为玉琼帝后。
人刚被带离,乔九幽急匆匆踏了进来,一身暗纹金龙滚白狐锦裘,卷过一阵寒风,走近关切道:“烟姐姐,到底出了什么事?如何这般突发?入夜有人来传,我以为是一场噩梦,痛掐一番,慌忙惊觉,吓得只披了袍子,急奔过来。”
“连累了你,”封烟伸手替人整理好衣角,拉着对方并肩坐下,忧心忡忡,“若是小病小痛,我一人足够。只是陛下确实伤得重,我虽见过场面,遇事有些规章,但此刻内里和她们比,好不到哪里去。”
“烟姐姐哪里的话,说连累便见外了,我们可是一家人。”乔九幽温言哄着,刻意问:“听闻是见血了,到底是哪个奴才没带好路,摔了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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