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黎说:“洗没洗干净你要问洗碗机去。”
下午的时间还很长,他们接着玩起了剧本杀。邰星宇特意坐在盛黎和左池中间,把他俩隔开,防止再起冲突。
玩了三轮后,向以群嫌剧本杀要动脑子,太杀脑细胞,要求玩简单一点的,场面就变成了四个人玩飞行棋,三个人玩大富翁。
左池说要玩飞行棋,盛黎立刻就坐到了大富翁的队伍里。
晚上,没有人愿意再去管中午剩下的火锅,直接点了外卖,寿司、烧烤、海鲜锅……摆了整整一桌,边吃边喝酒边吹牛逼。后半场他们玩起了骰子,在这样的氛围下基本都喝嗨了。
向以群酒量差,喝多了就挂在周景身上要抱抱叫老婆,周景无奈,让邰星宇帮忙把向以群扶到二楼房间睡觉。
“人菜瘾大。”盛黎评价向以群,结果没过几分钟,跑到卫生间吐了。
左池也有了醉意,酒精让意识不再清晰,他起身往外走,说要回家。
邰星宇劝他:“别回去了,这边不好找代驾。”
左池脚步虚浮,打开一扇门,以为是大门,结果进去是杂物间。
“你走错了。”邰星宇叹了口气,帮忙搀扶着他,“去客房睡觉吧。”
盛黎从卫生间出来,就见左池和邰星宇靠得很近,他急冲冲地走过去:“你们在干嘛。”
“左池喝醉了,我让他到客房去休息。”邰星宇挑眉,“不然你以为?”
“喝醉了……”盛黎说,“他的酒量没有这么差,装的吧。”
左池眯眼,眼前人有了重影,他看不清盛黎的表情,但不妨碍他说点真心话:“傻逼。”
盛黎瞠目欲裂:“你说什么?”
左池推开邰星宇,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急于发泄,他的食指戳中盛黎胸膛:“我说你是个傻逼。”
喝醉的人不讲道理,有一半的几率说胡话,前言后语不着调,行为举止不能用逻辑来分析,也有一半的几率说真话,借着醉意说平日里不会说的,做平日里不会做的。
邰星宇扶额:“你不要和他一个醉鬼较真……”
盛黎觉得左池是后者,他攥住左池的手指,也许因为喝了酒,心里窝着一股火:“是,我傻逼,就你聪明。我是离不开盛家,你呢?你左池这么有本事,不还是需要倚仗左家吗?”
左池蹙眉,双颊绯红:“我倚仗左家什么了?”
“你要是不需要倚仗左家,就不会和我订婚,你要是不和我订婚,我们、我们就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像以前一样,那样不好吗?”盛黎脸上的肌肉有些扭曲,他有多不想和左池走到这个地步,就有多痛恨左池的决定,“如果你聪明,你就应该及时止损,退掉我们的婚约。”
似乎在消化盛黎话里的内容,过了半晌,左池笑了笑:“所以说你傻逼呢。”
“你以为我同意和你订婚是因为需要倚仗左家吗?”
“不是。”
“我只是……想和你订婚而已。”
左池的眼角溢出一滴泪:“想和你结婚……很难理解吗?”
第24章 你来了
左池是凌晨五点半醒的,他翻了个身,余光扫到陌生的床头柜才想起来自己是在邰星宇家的客房。
后颈的屏蔽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蹭掉了,整间屋子都是黑加仑的信息素气味,甜和香被酸和涩覆盖,好像做了一场噩梦。
的确是一场噩梦。思绪一点点回笼,左池的记忆停留在他和盛黎的对峙,他最后说想和盛黎结婚。
盛黎是什么表情呢?诧异?震惊?还是无动于衷?
在一旁围观的邰星宇又是什么表情呢?
左池记不清了,他只觉得浑身都痛,脑袋很痛,后颈很痛,心脏很痛。
盛黎是傻逼,但不是傻子,一定能懂他话里的意思。
左池想过向盛黎告白,想象过无数个场景,但那都是在盛黎开始接纳他作为未婚夫之后,而不是趁着醉酒的时候吐露心声。他捂脸,恨不得让一切重头来过。
他害怕面对盛黎的拒绝。
是的,他知道一定会是拒绝。也许正是自我保护机制起了作用,他才会丢失告白之后的那一段记忆。
他不想再被拒绝一次,光是想想就浑身发冷。甚至在那么一瞬间,他开始后悔接受和盛黎订婚。盛黎也许说得对,他们俩像以前那样也挺好,能够维持一种平衡,他可以不用抱任何幻想,可以不用期盼回应,重要的是,可以长久地暗恋,不用担心失去这个人。
盛黎在他的人生中占据了关键的位置,他想不到失去盛黎之后,他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
他也不愿意去想。
从很小的时候起,左易就对他要求严格,他学什么都必须比同龄人学得快,他参加什么考试都得拿前几名。他能够用压力来约束自己进步,去努力达到左易的标准,久而久之,他自己倒是没什么想要追求的。
盛黎是他无趣生活中的一个变数。就好像他的世界原本是灰蒙蒙的,因为有了盛黎,才有了鲜艳的色彩。
让他怎样才能认清现实——鲜艳的色彩瞩目,但从未属于他。
手机还有百分之二十几的电量,左池约了个车,发了条消息给邰星宇:我先走了。
他走出门才发现外面下着小雨,风一吹,“砰”地一下,门关了。他站在屋檐下等车,雨斜着飘进来,打湿了半边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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