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又过了多少时日,苏凌发现自己又一次的苏醒过来。
依旧是那张熟悉的可怕的木床。
“唔……”
依偎着床头,苏凌发现嗓子疼得发不了声音了,脑袋痛得要命,口渴的感觉更是难受,苏凌摇摇晃晃坐了起来,想下床拿水喝,脚尖刚触地,脑子一阵晃荡,竟站不住脚,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卧房的大门瞬间被推开,一个急吼吼的身影立刻冲了进来,“囡囡!”
苏凌瑟缩起来,是那人。
戚武见着苏凌光着脚丫跌在地上一脸惊慌,心底疼得要命,连忙放下手中的药粥,冲过去,一把将苏凌抱了起来,放在床上。
“你作甚么倒是唤上一声。”
戚武四处摸索了一下苏凌的身子,看见没什么擦伤,也就放心了。这些日子以来眼见着契弟的身子已然有了好转的迹象,虽然还是起不了床,但气色已好了许多,戚武到田间干起活来也是诸般力气,心情一扫往日乌云。
“你方才要做甚么。”
苏凌不敢跟他对视,但口渴实在太甚,只得拿指尖指了指松木柜上的水壶,害怕又讨好地看着戚武,“水……”
戚武连忙过去倒了一碗,扶着苏凌的身子喝了下去,苏凌有些气喘,渴极了一时间喝急了呛到,不由得剧烈咳嗽。
戚武摇头,“你啊,喝个水也能整这么多事儿。”
苏凌再度瑟缩起来。
看到床上人儿那般楚楚可怜的姿态,戚武一时的埋怨瞬间绕指柔,只想上前抱他在怀。
门口吱呀一声,是阿昌拎着木剑进来了,看见苏凌已经醒了坐在床上,喜从心来,也不管脚底沾满了泥巴,骨碌一下就爬上了苏凌的床,“嫂嫂,你醒啦!”
许是阿昌真诚的喜悦感染了苏凌,苏凌勉强朝他微微一笑。
戚武一见着阿昌灰扑扑的脸,赶紧乘他脚还没踩上床褥时提了他的后衣领就下来了。
“你这楞头子,鞋呢?”
阿昌从怀里掏出布鞋,宝贝似的,“外面下雨,怕鞋湿了,收起来哩。”
村上贫瘠,人人都是土里讨饭吃,果腹问题尚未解决,更何况穿着,戚家虽说是湖石村还过得去的家庭,可阿昌的一双布鞋,可不是村里谁都有的奢侈物品,大多村里的小孩无论冷暖都是光着脚丫满村跑,戚武自个儿穿的也都是些软藤条编织的藤鞋,他心疼幼弟,去年赶集好不容易买了双布鞋给阿昌,阿昌也是甚为珍惜,一般天气不好路上泥泞那是宁可将布鞋藏于怀中,决计不肯弄污了去。
戚武心有戚戚,叹了一口气,“天冷,穿上罢,穿坏了大哥再帮你买去,等会儿脚上生些冻疮有你好受。”
苏凌闻言余光瞥见自己的布鞋,竟是精纺的细丝绣鞋,心下一时间不知什么滋味。
戚武将阿昌赶出房门去洗脚穿鞋,回头一看,契弟正在盯着自己的脚丫发愣,戚武也顺着他的目光望向他的脚。
苏凌的脚不是肉乎乎的类型,可是干净细腻修长,脚趾圆润,粉圆粉圆的,透着柔柔的触感。
戚武心内的猛兽又开始挠爪。
许是目光也有压力,苏凌一下子感受到来自戚武的视线,那样可怕的目光让他一阵心悸,苏凌当下就想将脚缩回被子中,可是显然已经太迟。
戚武的大掌一下子握住他的一只右脚,在掌心上不轻不重地揉弄着。
苏凌挣扎着想要逃离他的大掌,可如同以往那般,丝毫没有任何作用。
“你……”
放开我三个字还未出口,一阵熟悉而可怖的气息迎面而来,戚武已经撷住了他丝毫没有血色的唇。
原以为狂风暴雨将至,苏凌闭上了眼睛,但唇上的气息虽是愈发浓厚,但仍是轻轻的,慢慢的,用着粗糙的舌尖描摹着他的唇线。
然后是是鼻尖,最终轻轻的在他眼皮上亲了一下。
下一刻,戚武圈住了苏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囡囡,真是太好了,俺囡囡。”
苏凌被他坚实的臂膀束缚着,不明所以,只听见耳畔那有力的咚咚的心跳声似乎渐渐平缓下来。
好一会儿,戚武摸摸苏凌的脑袋,“午后下床走走,既然醒了,更是应该多走动走动,等会儿这腿子别废了。再过些天,俺带你去村里逛逛,来这么久了,你都没出去过,闷坏了罢。”
苏凌仍是呆呆的,有些发怵,又有些迷茫。
戚武心下一片怜,再度圈起了这只小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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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日难得的晴天,一向清净的大庙口突然热闹起来了。
村里的主事们纷纷来到了此地,戚武之前通过气的,所以许多村民也知商讨生计大事,亦纷纷来了,这大庙口原是村里的祠堂,各家祖上的牌子都在里面供着,吃着湖石村民的香火,所以村里有何大事,一般都在此地进行商讨。
祠堂院落一颗上千年的榕树,落下些短短长长的根须,底下摆了两张长长的石桌,赵二一早就带了妾房孙氏以及两个女儿来将石桌上的积的落叶浮尘扫了,摆上些茶水,就等人齐了便可开始商议了。
因祖上规定,女子不得参与商议,故打扫完毕,乘着人不多,赵二就让孙氏带上俩女回去。
赵英莲看见姐姐月莲朝着门口一直张望着,好奇问道,“姐姐你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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