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她的眼神清冷纯粹,如今已柔和淡定,波澜不惊。
“有丁子香么?”出神欣赏花暮雨的精致容颜时,花暮雨闭着眼睛喃喃一声。
叶秋风伸手摸向锦枕底下,捏出小瓷瓶,倒出两颗,捏着放到她唇畔。
“又不用清神醒脑,怎么忽然想嚼丁子香。”叶秋风嚼着丁子香,随口一问。
花暮雨稍稍挪动了下身子,将左臂勾抱在她脖子底下,几乎整个身子都趴在她身上。
“闻着你的气味,闻饿了,醒醒神,起来吃饭。”
“……”
正无语抵触这个形容词时,颈后被花暮雨更用力些勾紧,她更往上挪了挪身子,叶秋风迟钝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啊,吃饭。
花暮雨盯着她的唇,艰难挪着靠近,叶秋风羞涩一笑,稍稍弯身昂起后颈,侧头迎上去。
丁子香的香气来回飘荡,虽气味清爽但也妨碍温软纠缠,叶秋风将丁子香咽了下去,再次神志涣散地轻吮时,却触碰到另一颗丁子香,随着温软的婉转触感一道滑入口中,私密的亲密互动,撩拨的身心如化成一滩春水,连连漾起带着酥麻电流的涟漪波澜。
晚来一阵暖风热雨,降消恼忧怒哀伤,肌莹肤烫,缠绕雪腻酥香。
第28章 正常
梁南绫沿着丽正殿殿外的墙,凝视着往前,细细探查可能的细节线索。
加上越国太|祖做镇海、镇东节度使那二十一年,越国已祚六十三年,丽正殿是六十多年前建造的宫殿,有些墙已出现裂痕,几年才修缮一次,细看这些裂痕,才能察觉年久失修之感,整体去看仍是一片气派。
不少近卫以及各部、寺诸官,也在周边继续探察,各处园林也被来回翻查了好几遍。
早前感觉耳房有细微异常、却想不出所以然的郎将,将那细节汇报给领军都尉后,都尉只给他翻了个白眼。
瞧见梁绫南正贴脸在殿外墙上仔细去瞅,郎将寻思,她曾是使君在地方的少令,当初也是凭协破灵草案的功绩受召进宫,进官宫闱监常侍官,以及户部巡官,许有能耐想出个所以然,便走过来对她低声说道:
“梁常侍,有个地方总觉着奇怪,想叫您帮忙瞧瞧,可有功夫去一趟?”
梁南绫点点头,跟他前往那耳房。
“这里的磨痕,您看可疑吗?早前末将奉命来搜查时,还闻到此处灵草的香气极为浓郁……”
话音未落,一股灵草的特殊香气,隐隐飘来,两人面面相觑的愣了一下,才走到外头的寝房,却见花长安仍在床上睡觉,他并没点燃灵草。
“哪飘来的?”郎将赶忙到处翻查,衣柜、床底、甚至连桌子都掀了。
“你别动。”梁南绫叫停他的来回走动。
梁南绫将耳房房门关上、窗子也关上,两人便凝固般站在原地,待气流平稳,梁南绫谨慎地嗅着空气中的香气,沿着香气渐渐蹲下身。
“明白了,这里有地窖,香气是从山石砖缝隙渗出来的,磨痕是山石砖被掀开后互磨导致。”
梁南绫恨不得立刻将这耳房挖出七尺深坑,但现在外面人太多,立刻揪出来或会引发骚乱。
“郎将,我去汇报情况,你带人守好这里,不要泄露风声打草惊蛇,万一底下还有别的出口,叫人跑了就白忙活了。”
一通耳语叮嘱,郎将点点头,默默又快速的出去领来一队人,就在寝房里待着,看似在盯花长安睡觉,实则是在盯那耳房。
……
福宁宫,花敬定睡了两天两夜才睡饱,睁开眼,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宫侍难得的进来叨扰一声:
“殿下,宫内出事了,邸下遇刺,幸好未伤及性命。”
“什么?!”
花敬定大惊,赶忙要往外走去瞧瞧。
“邸下无大碍,正在敬诚宫养伤。”
闻声,他顿住脚步。
这四年来,叶琛一次也没来见他,害死他的独子,他也没脸出现在叶琛面前。
叶秋风活着回来了,他知道,也知道尽管是大命不死、却吃尽酷刑,那酷刑还是花长安亲手施加,更加没勇气去敬诚宫。
“将吾儿的身边人叫来。”不知伤势如何,他想关切,但花暮雨不愿见他,传见也不会来。
……
梁南绫正往议事殿走,平日朝臣会在议事殿相互商议要事,六部主掌政令的制定、审核及执行颁布,九寺五监主事具体事务。
最忙的还是九寺五监,因为事多又杂。
如国子监,全国二十二州的大小书院和学堂,都由国子监落实开设、募童入学。
如都水监,各地的河渠、桥梁、舟船及水运,皆由都水监掌管、治理及建造。
宫闱监倒是轻松些,只管王宫内的大小杂事,以及到处传话、召见、侍从。
刚走到半路,忽然得知越王召见她,初次受召,忽而有点紧张。
诸侯国没有太上王之说,花敬定是中原上国册封的越王,诸侯国的国主、公、侯,都须中原上国授封。
来到福宁宫,听到几句问询都是关于花暮雨的,梁南绫才松懈下紧张。
她已掌握内情,但暂时不能公开,目光投向寝宫内仍在的宫侍,花敬定了然,挥挥手叫走众宫侍,梁南绫才开腔道:
“殿下,卑职已查到刺客藏身之处,也已查实刺客是受国主之意行刺,本是意图行刺定国公,伤及邸下,属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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