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斯闭上了眼睛,他没再说什么,只是紧紧咬着牙关,忍着不受控制的笑声。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狠狠抓着地上的一把青草,直抓得泥土翻开,留下四道狰狞的印迹。
阿瑞斯的态度很明确,在这种生理性的困扰面前——他不会被打败!
阿多尼斯发自内心的欣赏阿瑞斯这样的硬汉性格,他像是奥林匹斯神山上最坚固的磐石,有着不动摇的信念和不屈的精神,和那些沉溺享乐的神明截然不同。
这位战神的身上闪烁着神性的光芒。
阿多尼斯想要帮帮他的朋友,帮帮这位可敬的战神。他走到了一棵生长茂密的橄榄树旁,在一枝被密匝匝的树叶压弯了的树枝上摘了一片橄榄叶。
用拇指揩去叶片上的灰尘,阿多尼斯将嫩绿的树叶贴在嘴唇上,红唇绿叶,自成一幅美景,更有美妙的乐声在他的手指微动间袅袅传出。
动听的音乐像穿过林间的微风,轻柔的安抚着焦躁的心,又像是母亲的絮语低喃,催促着心爱的孩子快快睡去。阿瑞斯听着听着,身体的颤抖缓了下来,紧抓着泥土的手也慢慢放松了。
阿多尼斯吹了两首曲子,只听见阿瑞斯的呼吸声轻缓了许多,他睡着了。
阿多尼斯放下叶片,静静地看着倚在树干上的男神,他阖着双眼,把跃跃欲试的战意遮在了那双漆黑的眼睛里,整个人就显得温顺无害了很多。
这位战神的五官其实不是特别硬朗,不同于传说中的英雄们刀削斧凿的粗犷,他的面孔更偏向于英俊,撇开个人气质不谈,他并不像一个驰骋沙场的战士,倒像个坐在花园里聆听演奏的贵族青年。
阿多尼斯心想,不了解他的人,往往想到他的臭脾气就望而却步了,谁又知道这位男神身上种种优秀的品质呢?想到这里,阿多尼斯由衷地感到庆幸,庆幸他结识了这位了不起的战神。
因为痒痒花的缘故,阿瑞斯在睡梦中也不安稳,他难过的扭动了一下,用沾满泥土的手去抓身上的痒处。阿多尼斯俯下身去,一把抓住了他作乱的手,没有扎束的长发却流水似的泼在了阿瑞斯的脸上身上。阿瑞斯的鼻子动了动,打了个惊天大喷嚏。
阿多尼斯无声地笑了,他放开了阿瑞斯的手,把头发拨到了脑后,然后在阿瑞斯的身边坐了下来。
林间鸟儿啾啁,仿佛在唱一支欢歌,花草们在微风的带领下伴舞,一起在迷人的春季里欢歌起舞。这样的宁静生活,阿多尼斯很喜欢。
阿瑞斯轻喃了一声,伸手抓了抓脸颊,在脸上留下了几道泥印子。阿多尼斯来不及阻止,眼看着他把自己抓成了花猫,只能及时止损,把他的双手抓住,扣在了手心,以防他抓伤自己。
看到这一幕,悄悄跟随着两位男神的宁芙们窃窃私语了起来。
“植物神真是太温柔了,他笑起来的时候就像阳光一样温暖。”
“战神到底是怎么得到植物神的眷顾的,那样的温柔对待竟然给了一个莽夫!”
“嘘!你在瞎说什么,不要对神明不敬!”
“也不知道谁能夺走这位神明的心,独占他的温柔……”
“就连爱与美的女神都做不到的事,谁说得准呢?”
宁芙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忽然看见俊美的植物神向她们的方向看来。一个宁芙激动地抓住了姐妹的手臂,其他几人也立马噤声。
只见阿多尼斯竖起一根食指,抵在唇边,比了一个“嘘”的动作。那白|皙修长的手仿佛持着一枚无形的羽箭,射中了宁芙们的心。宁芙们羞涩地捂住了脸颊,像溪畔惊起的水鸟,四散而去。
阿瑞斯这一觉睡得有点长,直到日光西斜才悠悠醒过来。他还没睁开眼睛,就觉得束手束脚的很不自在。睁眼一看,阿多尼斯就坐在他的身边,斜靠在大树上,眼睛闭着,不知道是假寐还是真睡着了,但是他那一双温热的手却还抓在他的手腕上。那象牙一般的白色覆盖在小麦色的皮肤上,乍一看觉得突兀,又有几分色调的和谐。
阿瑞斯挣了挣,想要把手抽出来。
阿多尼斯松开了手,问道:“阿瑞斯,你好一些了么?”他眼神清明,声音平和,原来并没有睡着。
阿瑞斯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天色,问:“你一直在这里守着我么?”
阿多尼斯说:“睡眠可以减缓你的痒意,但是无意识中也很容易抓伤自己,我得守着你。”
阿瑞斯还从来没有过这种被人守护的经历,他嘟囔了一句:“又不是小孩子,我可以自己搞定。”其实心里却有些复杂的情绪,难以言明。
阿多尼斯也不反驳他,只是提议了一句:“去洗把脸吧。”
阿瑞斯不明所以,他睁着一双黑眸,那里面藏着些许迷茫,配上脸上一道道泥巴印竟显得有些可爱。
阿多尼斯忍俊不禁,把他带到了小溪边。
看着溪水里模糊的倒影,阿瑞斯的脸窘红了,他连忙蹲下|身把脸洗干净了。一泼冷水浇在脸上,发热的脑袋也清楚了一些,想到刚才阿多尼斯的反应,阿瑞斯深深的觉得他就是故意的!
睡了一个下午,阿瑞斯的衣服都干得差不多了,幸而作为神明的他身强体壮,不然疾病可能就要上门拜访了。
“走吧,先去找点吃的。”阿瑞斯说着,眼睛里泄出了一丝冷光:“吃饱了才好收拾泊尔塞福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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