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瑾靠在李慕的肩膀上眯着眼睛,李慕搂着她,默默地望着香炉里升起的袅袅云雾,不知在想些什么。
姚瑾突然坐了起来,她意识到这里是姚府,不是王府,他们走进来的时候并没有要求下人退下,想必他们都听见了自己的浪叫。
姚瑾想到这里,不免有些羞愤。可是李慕就要走了,自己与他见一面少一面,不知道下次再见是什么时候。于是,她又躺回床榻上,抚摸着李慕结实的胸膛,感受他的体温和气息。
二人温存了许久,姚瑾见天色不早了,便刮了一下李慕的胸膛,说:“你明天早上有事情做吗?”
“明天还要还要和他们商量行军的事情。”李慕闭着眼靠在枕头上,说话的声音低哑,语气非常疲惫。
“那你是不是该回家准备一下?”
姚瑾心想,若是在姚府,也就是她爹娘和她哥哥的眼皮子底下和李慕一度春宵,到底有些不好。他们平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代表他们真看见的时候,不会训斥姚瑾不知廉耻。而且姚府的下人嘴巴也碎,他王府的下人议论她,她不怎么能听见,可是如果她家里的下人议论起来,又传给全家知道这件事,到底有些不好。
李慕要是在她屋子睡到第二天早上,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出她的卧室,她姚瑾还要不要名节的啊?
虽然,她扪心自问,自己好像也没有这种东西。
“这就要赶我走了?”李慕双手交叉枕于脑后,抬起眼皮看她,身上却未动分毫,“自己爽了就不要我了是吧?”
“不是的,”姚瑾不想在别离之时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赶紧抱着他的胳膊,用一对柔软饱满的乳儿讨好他,“我担心你明天误了正事,我哥说那几个老将军说话可难听了,一点面子都不给。”
李慕终于从床上坐起来,姚瑾松了一口气,殷勤地爬起来要帮他穿衣服。
“这么急着送客呀?”李慕总算看明白了她的心思,“诶呦,可从来没见你这么贤惠过。”
姚瑾低头不语,只环上他的腰给他系好那描金的玄色腰带。
她抱着他的腰身,紧紧地贴住他,连乳儿都被压扁了一些,抬起微红的脸,对他说:“你早点回来和我成亲,就能天天享受这种待遇了。”
“好,我听了这话上阵,一个人能杀一百个。”李慕摸着她的头发与她玩笑。
李慕坐在镜子前等待姚瑾给他束发,姚瑾嗫嚅了一下,铜镜里倒映着她僵硬的身影。
她把手里的梳子递给李慕,理直气壮道:“我不会梳男子的头发,你还是自己来吧。”
姚瑾腹诽道,男人的衣裳她扒过不少,可是梳男人头发倒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她也从来没留心过李慕的头发是怎么弄的。
李慕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自己把头发梳好了。
姚瑾尴尬地表示,等李慕回家,自己肯定学会给他梳头发。
李慕没说什么,只是似笑非笑地瞟了她一眼。他四处张望,终于搜寻到了被随手丢在地上的姚瑾的小衣。
姚瑾的尴尬此时更添了几分,她干咳了几声,挪开视线,又抬眼瞅了瞅李慕,干干的说:“记得收好了,别给人看见。”
李慕笑得益发深,搂住姚瑾亲了一口,抵着她的额头说:“记得在京城好好等我回来。”
“不论多久,我都会等你。”姚瑾捧着他的脸,还能看见自己在他眼中的倒影,“你记得要写信给我报平安。”
“我知道前线怕泄露军机,不会在家信中多言,你有机会了,只要来几个字,我看了就放心了。”
他二人又相拥温存了许久,直到听见窗外打更的声音才意识时间不早了,急忙推门走出去。
走出去没多远,恰好遇见四哥姚琅独坐在庭院中自斟自饮。姚琅自诩名士风流,行事十分随性。今夜他的头发只用布帛绑了,看着十分柔和。
只见他面色微红,显然已经有醉意,见他二人大半夜挽着胳膊,女子面色红润,男子满足闲散,正在卿卿我我,显然是刚亲热过的样子。
他素来口无遮拦,举着酒杯,开口嘲笑道:“今夜月凉如水,阶柳庭花,正适宜幽会嘛。”
李慕还要维持着王爷的面子,为了礼数还与他闲话了几句。
姚瑾只觉得这姚琅讨厌,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揶揄她,便在李慕身后做口型给姚琅看:“滚蛋。”
姚琅见状只能笑着对李慕告别,临走前不忘回头道一句:“妹夫保重。”
莹莹的月色中,他二人在马车旁依依不舍地相拥告别,姚瑾有些哽咽地说:“你出征那天我有事情不能送你了,但是明天、后天或许有空,你没事就在王府等我,要是我过了关城门的时候还不来,就是来不了了,你就不用等了。”
李慕不禁有些鼻酸,便紧紧搂住她,把下巴搁在她的发顶,说:“我会一直等你的,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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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这就要赶我走了?(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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