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殷也想起景长霁不会武, 也没开口, 只是有人敢对他的马车下手,周身的气息低沉冷冽, 能冻死人。
侍从半晌才小心翼翼在外问道:“王爷、景二公子,可有受伤?箭羽射来的方向已经派人去追了。”
卫殷嗯了声。
景长霁清了清嗓子:“我们没……”他刚想说没事,余光瞥见刚好被卫殷抛到一角的羽箭,刚好在车帘掀起未关严的缝隙口, 上面刚刚卫殷握着的地方,有很不明显的血渍。
景长霁一愣,卫殷受伤了?
“二公子?”外面侍从听他说话说一半急了。
景长霁改口:“王爷手受伤了,劳烦让个御医过来。”
随行的有个御医, 也是以防万一, 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外面又是一番兵荒马乱, 景长霁将车壁两边的烛火点燃,盖上灯罩,顿时整个车厢亮了起来。
景长霁去看卫殷:“王爷的手受了伤,还是包扎一下的好。”
卫殷深深看他一眼,摊开手:“是受、伤、了。”
景长霁低头一看,耳根有些红,掌心很细的一道口子,御医走慢一点,估摸着伤口自己都愈合了。
景长霁只当没听出卫殷的反话,淡定道:“还是瞧瞧,万一有毒呢。”
卫殷睨他一眼:“你不是大夫吗?你给本王包扎。”
御医小跑着到了马车前,侍从重新撩起车帘,太子依然站在那里:“小皇叔,可严重?”
卫殷指了指景长霁:“药箱留下,让他给本王处理。”
御医不敢开口,去瞥太子。
太子只能应声,看来伤势应该不重,或者只是小皇叔不信除马车里的景长霁之外的人。
御医老实把药箱留下,退到一旁。
车帘重新被放下,景长霁没耽搁,他虽然只是说说,也担心箭上真的有毒。
卫殷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不想让自己死,但救了他是真。
景长霁很熟练找到金疮药和纱布,检查卫殷伤口,血是红的,应该是没毒,包扎好退到一旁。
侍从这时到了车窗前,隔着一道帘子禀告:“王爷,射冷箭的跑了,一共派来刺客百余人,全部自尽,是死士。”
自尽的太快,或者从一开始他们就只是引子,那一箭才是重点。
卫殷:“刺杀的是谁?”
“这……”侍从迟疑一番,“明面上看,是为了要景二公子的命。”
景长霁:“……”他原本以为这一趟他只是凑巧,所以只是单纯要他的命?
但想杀他怎么招不行?何必大张旗鼓?
景长霁想到明面上这三个字,所以还可能是为了给卫殷添堵,他如今是卫殷的「人」,杀了他,自然能让卫殷不痛快。
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自己的人死了,好说不好听。
卫殷显然也想到这一层,脸色比之前还沉:“去查。”
侍从很快离开,没多久,大太监前来告知,可否要即刻启程回城。
卫殷这边应允后,一行人继续开始往回去。
好在接下来一路上都安然无恙,等入了城,景长霁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卫殷在快到睿王府时才开口:“这事,本王会给你一个交代。”
虽说他的确是存了心思让人误会两人的关系,景长霁也答应合作,但在他眼皮子底下人差点出了事,那这事就不能这么轻易算了。
景长霁迟疑一下,还是开口:“这事还不一定,也许单纯冲着臣子来也说不定。”
卫殷抬眼看他:“你觉得和杀你大哥的是同一批?”
“有这个可能性不是吗?”只是他想不通,目前他得到的怀疑对象是许倚林。
但显然以许倚林的本事做不到这种事。
卫殷没再说话,显然这个可能性比是冲着卫殷来的几率低很多。
景长霁这一天受惊不小,等马车驶入睿王府,预示着危险彻底解除。
下马车前,景长霁想了想还是开口:“王爷,这事……劳烦帮忙瞒着臣子大哥。”
景文惟虽然命保住了,但还要好好养着。
一旦兄长知道他出了这事,肯定不敢让他再随意出门。
卫殷朝前走的步子没停,只是嗯了声,分辨不出喜怒。
景长霁先去见了景文惟,安抚一番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漱好躺在床榻上,将白日里发生的一切仔细想了一遍。
看来许倚林这边要尽快去查,如果不是他,还要继续往下排查。
景长霁昏昏欲睡之际想起来一件事,他好像给卫殷包扎?
包扎算是治疗吗?
景长霁本来不抱希望,毕竟只有那么一点小伤口,几乎不算治疗范围。
只是等景长霁调出透明面板往右上角一瞧,下一刻,睡意彻底没了。
他猛地坐起身,仔细定睛瞧着右上角的数字,反复几遍终于确定,真的写的是10。
所以……他只是给卫殷包扎了一下多了5个积分?
这让他想起贾锦荣,当时他可是重新给他敲了骨头又各种固定包扎下来也才5个积分。
景长霁一时沉默下来。
【系统?】
他唤了一声,果然如同往常一样,系统和睡眠一样,没回答他。
景长霁彻底睡不着了,最后思前想后想到一种可能性,积分也许和受伤治疗的程度没关系,只和书中角色的重要程度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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