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殷抿着唇觉得景长霁胡闹,此去锦州,他昨个儿自己都说了路途遥远,途中指不定出什么事,结果他这边不声不响直接报名了?
高伯看着传书,不知想到表情变得有些匪夷所思:“听说这次太医院报名有限,只有一天的时间,二公子这是怕到时候如果王爷要去,他报不上?”
也不知高伯的话那句戳到了卫殷,他表情变得愈发古怪,只嗯了声。
高伯叹息一声,他一开始的确怀疑这位景二公子。
他出现的太过突兀,加上当年老王爷的死,他怕小主子也遭到意外,这才对任何人都有防备。
但这段时间接触下来,这位二公子对王爷的确够尽心尽力。
高伯很快离开,只剩下卫殷坐在软榻前,面前摆着的棋枰却是许久都没落下一子。
他脑海里闪过昨日景长霁关心的那些话,不知想到什么,嘴角忍不住扬了扬。
所以他这么急着报名,是担心一旦自己去了他报不上就不能陪他去了?
想到这,卫殷心情莫名极好。
一直持续到景长霁回府来面见卫殷时,这份好心情也没被破坏。
景长霁一踏进来,就感觉卫殷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怪怪的,他低头看了眼,衣服也没问题,是平常穿的统一的医士服:“怎么了?是下官这衣服有什么不对劲?”
卫殷摇头:“没有。”顿了顿,没忍住多看他一眼,“听说你报名要去锦州?”
景长霁嗯了声:“是有这么回事。”
卫殷:“昨个儿怎么没听你提及?这么突然?”
景长霁摸了摸鼻子,也不是突然,他早就做好打算了,但这些又不好直白说。
好在卫殷将他这幅模样收入眼底也没继续问,但像确定什么似的,摆摆手:“行了,想去就去吧,就算提前告诉本王,本王还能拦着你不让你去不成?只是你大哥那边,你自己去说。”
景长霁倒是不担心大哥,从上次他就发现,大哥挺好哄的,尤其是大哥最近为了能早日出人头地让他们兄弟二人站稳脚跟很卖力。
如今他名都报上去了,大哥想必也只会答应。
他也只是担心卫殷这身子骨去锦州不妥,如今太子请命,那就让太子去好了。
只是这次他不会再把方子给太子,他到了锦州后,会想办法交给昝大人。
两人心思各异分开后,就在景长霁以为太子去锦州板上钉钉不会有卫殷什么事的时候,第二天圣旨下来,却让景长霁愣在那里。
他抓着前来报信医士的衣袖,表情错愕:“此话当真?皇上真的下了旨任命睿王和太子一同任命钦差前往锦州赈灾?”
医士被景长霁的表情吓了一跳:“对、对啊。”
这也没什么吧?毕竟景大人自己都报名了。
景长霁松开手,医士赶紧去和别人说去,他这消息可是一手的,没想到这次竟然任命了两位钦差,还是一个亲王一个储君,这可是大事。
就在景长霁觉得怎么可能的时候,第一世的时候卫殷压根就没去锦州,可这一次怎么回事?
是因为自己的重生产生的蝴蝶效应?
就在景长霁心神不宁不明白的时候,御书房内气氛格外的沉重。
成贤帝坐在御案前,面无表情批改奏折,而下方太子背脊挺直跪在那里,神色间都是不安与慌张。
“父皇……”最终,太子没忍住唤了声。
成贤帝只当没听到,继续批改奏折。
太子忍不住又喊了一声,他额角还有擦伤红肿,是先前被成贤帝一怒之下扔的东西砸到的。
成贤帝这才抬眼,静静瞧着太子:“你年纪大了,翅膀硬了,朕已经管不了你了,都能自己拿主意了。”
太子垂下眼,有后悔,却更多的是圣旨下了之后松了口气,他也难得听到母后一句夸赞。
但前来面对父皇,却又多了些不安。
太子深吸一口气:“父皇,儿臣想凭自己的实力做出一番事业,不想让人觉得……儿臣是因为只是长子才得了这个位置,儿臣……”
成贤帝打断他的话:“朕不想听你说这些。如今如了你的意,太子啊,希望你不会后悔。去做准备吧,这次前往锦州,好好辅佐你小皇叔赈灾,等你能回来再说。”
也该是让太子吃吃苦,他才会彻底懂他为他铺路的心。
那些对外的名声,远远不急拿到手里的权力来得更重要。
只要登基之后,所有的一切还不是任他来书写?
但太子年轻,还能磨练一二,只希望他下次莫要再让他失望才好。
而另一边,景长霁这一整天从圣旨下来过得浑浑噩噩的,等能出宫,他立刻收拾东西回了王府。
到了王府匆匆就去了卫殷的院子求见。
景长霁站在回廊下等待接见的时候,脑海里还是乱糟糟的,明明第一世没出现这种情况,怎么卫殷就要去赈灾了?
他怕是因为自己的重生才造成的这样,如果真的如此,一旦卫殷出点什么事,他岂不是害了卫殷?
等见到卫殷的时候,景长霁的神情还有些恍惚:“王爷……”
卫殷本来正在看书,闻言抬眼,看到景长霁这小可怜般的神情挑眉:“这是怎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命不久矣了。”
“王爷不是不去锦州的吗?怎么突然圣旨就……”以成贤帝的心思,他绝不可能真的逼卫殷去赈灾,除非卫殷自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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