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一句话,包含的却是两年的辛酸苦泪,不必明说那些苦,因为苦尽甘来,终是梦想成真。
吃完饭后,一群人闹着还要去玩剧本杀,江煦不好拒绝,毕竟他是大功臣,突然之间地位高升,半道要是走了,指不定有多少盯着他的人要造谣他红了就耍脸子。
他满身酒气,西装外套搭在胳膊上,衬衫的领子口敞开着,觉得闷。
“这个好玩,我们就玩这个了。”女主角撒娇。
漂亮女人撒娇谁都受不了,大家都同意了。这本叫《血腥玛丽》,听名字怪吓人的,玩到一半的时候肯定有npc扮鬼跳出来吓人,没想到看上去娇滴滴的女生胆子这么大,居然敢选这个本子。
江煦耐着性子跟着大家一起玩,他本来就喝了不少酒,不醉,但晕的厉害,一群人叽叽喳喳的吵得他头要炸了,仿佛下一秒脑花就能炸出来。
不好拂人兴致,他老实坐着,但全程没什么表情,让人觉得冷冰冰的,坐在他边上的人反而放不开了,快速地解决完了这个本子。
江煦点亮手机屏幕看了眼时间,快到凌晨十二点了,下面有季淮发来的几条信息。
‘在哪呢?’
‘什么时候下班啊?’
江煦忙低头打字回了信息:“现在结束了,准备回酒店。”
他正要关灭手机屏幕,季淮就秒回了过来:“给我发个地址,我去接你。”
江煦想着他不是在外地上学吗,怎么也不提前吱一声就过来了?
“江编剧要走吗?”有人问他。
“啊,要走。”江煦匆忙把定位发了过去,然后将手机揣回了兜里。
外面的空气果然好多了,江煦站在马路牙子上,等着季淮来接他。
“江编剧是在等出租车吗?”剧组的工作人员问他。
“不是,在等人。”
“等人?是家里人吗?”
江煦喝了酒后,看起来倒是好亲近些,他说:“等爱人。”
那人有些微微吃惊:“没想到江编剧已经有爱人了,那一定是为贤惠漂亮的女子吧?”
江煦只是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贤惠嘛,好像算不上,但的确挺会照顾人的;漂亮嘛,也算不上,倒是帅得挺合江煦的胃口;女子嘛,那就更算不上了。
与工作人员挥手道别后,江煦一个人继续站在微风里等季淮,这个时间点街上的人不多了,只有一些还在混夜生活的年轻人,大马路上开过去的车都没多少辆。
江煦无聊的扣电线杆上的小广告,扣了半天扣不下来一块完整的纸,等看清了后才发现扣的是边上不小心刷上去的一层油漆。
一辆出租车缓缓停了过来,季淮下了车,见江煦没发现他还以为是故意装看不见,等他靠近后闻到江煦身上的酒味才明白他是喝酒了,反应速度没那么快,不知道身后站了个人。
季淮抱着胳膊站他身后也不吭声,就静静的看江煦对着电线杆发呆。
人都是多面性的,像江煦这样表面高冷不爱说话的,内心里就一定藏着相当可爱的一面,有些迷糊的江煦不会发酒疯,但反应迟钝,低头看见自己有两个影子的时候不免被吓了一大跳。
季淮控制不住自己,噗呲笑了出来。
“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也不喊我?”江煦怪他。
“刚到的,正想要叫你的时候被发现了。”季淮扯谎,不让江煦难堪。
“你怎么过来的?”
“坐飞机过来的。”
江煦在外地出差,现在的工作终于有了起色,他忙得分不开身,和季淮见面的时间实在是少得可怜,两个人见一面比牛郎织女约会还要困难。
“到多久了?”江煦伸手抻平他衣领翘起来的一块,“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没到多久。知道你工作忙,你不是参加饭局嘛,要是告诉你了,你不得推了这场局?你工作正在上升阶段,不用来特意接我,这样我就是罪人了。”季淮打趣。
“谁说要去接你了?少自作多情。”江煦斜他一眼。
季淮溺笑:“好吧,我自作多情了。”
季淮看了眼时间,江煦问他干什么,季淮忙出声制止他,叫他不要讲话,大概是累了又或者是酒精开始上脑,江煦真的乖乖的不讲话了。
季淮盯着手机屏幕,认真的开始倒数:“三、二、一,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阿煦,我永远都爱你。”
江煦愣了愣,哦,原来是他生日到了。
“大忙人,都忘了自己的生日吧?看我替你记得牢牢的。”季淮打了个响指,笑得比谁都璀璨。
春末的夜里,吹来的风柔柔的,道旁的树叶簌簌作响,像是在絮絮私语。路灯投射来的光线清柔,衬得他笑容温和。这一刻,江煦很想吻他。
这么想着,他也这么做了,是一个极度渴求的深吻,比一切飓风都要来得猛烈。
无人的街道、昏黄的灯光、轻拂而过的清风、揽脖子、搂腰低头、酡红的脸颊、缠绵的酒香、相黏的津丝……
这比电影还要来得浪漫。
“酒店在哪?”季淮忍着、克制着。
“不远,走路就五分钟。”
“回酒店。”季淮牵他。
江煦有些头晕,“回酒店干嘛?”
季淮被他这问题问懵了:“当然是回酒店睡觉了,难道你要当醉酒的流浪汉,然后睡大街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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