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几人纷纷点头,人命关天他们还是有些亲情的。
“可是现在天寒地冻,我们把东西送去起码要一个月,人还能挺到那时候吗?”李钰站在林时有身后不经意问,“村长知道怎样能快些吗?”
村长本来在一旁装鹌鹑,这是林家的事和他无关,冷不丁听到有人问道自己头上,他蹙眉思索道,“驿站都是慢马,也有加急的时候,不过,要花银子,你们要运棉衣棉被和伤药起码包一个大包,我看光捎东西估摸就要十两银子。”
听到这话林时有和李钰对视一眼微微颔首,只要花钱能办的事就不算难。
这回大房二房也没吝啬,这段时间在村里种地干活也赚了一些银子,大房二房各拿四两,三房拿五两,路费就够了,剩下物品的采购钱林时有出了。
几人商量好打算明早就去置办东西,正巧他们和刘员外家的药铺熟识,买药最方便了。
先把东西送过去暂且能保命,但是想出来可难了,流放之人只有平反才能出流放地,他们林家在鹿台山本就宽松,无人看管,林时有也能到镇上县上开店。
但是一家人要是想重回京城只有一条路,就是林贵的罪名得撤了。
这件事才是最难的,大房二房从前在家京城就没结交到啥贵人,此时更是两眼一抹黑,啥也指不上。
重担又落在了三房身上。
老爷子盯了林时有片刻,眼珠转了转张了张口欲言又止,半晌才动了一下拐杖,“三房家的有啥想法?”
林时有样貌英俊谈吐不凡,从小就是英俊的少年郎,又早早地取了功名,谁人不夸,他在林家三个男孩中各方面都是最好的,但林老爷子莫名的不喜欢这个孙子。
许是他太过沉稳冷静,明明外表是温和的,但骨子里仿佛对谁都是冷淡的,连自己爷爷也不亲近,自从成了亲更是只围着那个钰哥儿转,林老爷子更看不上他。
不过在鹿家村这么久,其他人早都难以望其项背了,啥事儿还不是只能靠他们三房嘛。
唉。
李钰和林时有脑子里都没闲着,各自在想这件事该怎么办,回京城倒是随时都能回。
只不过回了京得接触到朝中人还得能说的上话的,能为林贵喊冤的就不容易了。
之前周明庭在信中提到回京后带他结识几位朝中官员,都是正直的清流一派,为人豪爽定能和林时有投缘相交。
而且师父在朝中也有不少关系,之前也识得一些官员,回京后可以试着联络,不过从前他不是流放之人,如今能不能去府上拜访还不确定…
李钰悄悄睨了一眼林时有的神情,猜到他是为了回京担忧,不过他一向秉承既来之,则安之,车到山前必有路,他们回京也许是一番新天地呢!现在杞人忧天也无用,京城的路是顺是逆还得去了才知道。
林时有思绪纷飞,仿佛已经预料到这条路不容易,心里的大石头七上八下把他吊着,蓦地感觉到指尖被捏了一下,紧接着一只手和他十指紧扣,细白的手指牢牢地贴着他的大手,李钰掌心的温度传来,仿佛连心也被熨帖了。
李钰扫了一眼林家人,最后目光落在老爷子脸上,“我和相公本就有回京的想法,却不是现在,现在四叔家出了事,大家也着急,不过要是让我们夫夫俩身先士卒为了旁人去乱闯,我们也不是傻子,自然不干。”
话一出口屋内气氛凝滞了一瞬,老爷子铁青着脸,他两眼一瞪有些不快道,“钰哥儿的意思是我老头子在利用你们三房?”
李钰心里冷哼,他早看出这老爷子不喜欢相公,平时对他还没有对林时运亲。
只不过那几件事他处理的也算公正,也没有针对过三房,所以李钰和相公默契得都没提过。
林时有心思缜密,他在林家不得宠自然感受的到,小钰这话也是给大家提个醒,我们以后做事只为了自家,着急为旁的人贸然处事,怕是不会有好结果。
“小钰说的是,任何时候都不能冲动做事。”林时有和李钰站到一起沉声道:“我们把人打点好东西送过去,四叔一家暂时无碍,京中情况不明,我们像无头苍蝇一样的乱撞只会头破血流,你们说呢?”
大房二房垂下眼不敢看他只好干巴巴地点点头,老爷子心里的想法被两个小辈当众戳穿也面色不愉,不自在地磕了一下拐杖。
他真是小看了三房一家,原以为趁这功夫让他们有危机感,也能快点行动起来。
没想到两个人还都能冷静下来思量,他倒也不否认,话锋一转,“你们小辈的想法我们也不能干涉,大家离得远,能帮忙已经是顾念着情义了,旁的事你们自己做主吧,我老了,走之前要是能看到一家团圆啊,我就不惦记了。”
村长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看着林老爷子还用袖子抹抹眼泪,倒是架势做得足,他心里不禁暗想,这就是京城来的人家吗,怎么人人都这么多心眼儿,说的话都得仔细吧嗒才能听懂人家啥意思,要是自己儿子哪能说得出这些话!
真是长了见识了!
林家人不简单啊!
三房林富自然是站到儿子这边的,你们没能耐也不能啥都让我们出头啊,我儿子才是被你们害惨了呢!
几人把送物品的事订好就各自回屋了,李钰转身之前暼了老爷子一眼,见他低着头没动也不在意跟着林时有回厢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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