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我所料,走了没一会,我的视野豁然开朗,眼前出现了一条流淌的小河,小河的两边镶嵌着更多的发光的石头,让这里更加明亮,我蹲在小河边,顺着它的流动方向看去,是通向更里面。
我咽了口唾沫,看到眼前有水却不能喝的滋味也是很久没体验了,只能加快脚步希望早点走出去和克力架汇合。
在我默数到一千的时候,一直弥漫水雾味道的空气中掺杂了一丝铁锈味,这令人作呕的味道,我是绝对不会忘记的。
是血的味道,在前面不远处一定是有人受伤了,应该是来这个岛采购水果的人,我加快脚步顺着味道跑过去。越是往前血腥味就越浓烈,抵达味道最浓烈的位置,我停下脚步,在我不远处一个年龄与布琳相仿的男孩倒在了血泊中一动不动。
怎么会是小孩子?我蹙起眉头,没有贸然往前,仔细观察男孩。他脖子上挂着草绳,赤/裸着上身,下身穿着用皮毛做成的裤子,脚上穿的还是很古老的草鞋,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从外面来的人。
再说来这种岛屿采购的人谁会有闲心待上小孩?当然克力架和我除外。
吃过一次教训,我就不可能在去吃第二次,转身正准备离开时,男孩有了动静,他费力的抬起头,脸上沾满了自己的鲜血和地上的灰尘,一双眼睛因为失血过多而空洞麻木,救我他虚弱的声音,听得我心头一跳。
谁会对你这种刚见面的家伙动恻隐之心啊,你当我是天使吗?
今天穿的是我很喜欢的一套猫/耳/朵/兜帽卫衣,现在这套白色的卫衣上沾满了不认识小鬼的血,好在这个卫衣的精/髓帽子上的猫耳朵还很干净,这大大安慰了我的内心。
腿上躺着的男孩的脸已经被我用卫衣擦干净了,腹部的伤口也被我撕坏的袖子包扎好了,现在就差他醒来了。
明明说好不救的我仰头长叹气,仅仅是因为和妹妹年纪相仿就无法放任不管,这种事情要是被库洛洛知道了他会嗤之以鼻吧。
不过,新一知道了肯定会夸我的。
这么一想,瞬间就不难受了,没错我可是工藤家的孩子,就算现在是海贼也不会忘记这一点。
嗯
腿上传来微弱的呻/吟声,我低下头正好对上男孩茫然的双眼,感觉好些了吗?我放轻声音,尽可能展现自己温柔的一面,不然他要是和布琳一样哭起来可就头疼了。
他的眼睛慢慢恢复了焦距,却没有像这个年纪的孩子一样露出胆怯和恐惧,反而是平静,平静到让人觉得有些恐怖。
被吓傻了吗?
我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手腕就被抓住了。
怎么了?
耳边传来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的声音,我疑惑的眨了眨眼睛,鲜血如鲜花一样在眼前绽放,滚/烫的液/体/喷/洒在脸颊上然后更多喷/洒在了我的卫衣上,那作呕的味道将我瞬间包围住,令我难以呼吸,迟来的疼痛感,也让我意识到那个掉落在地上的东西是我的手臂。
你这个混蛋!!
另一只手抓住男孩的脑袋将他扔了出去,我立马用牙撕扯掉另一条袖子,因为疼痛而颤抖不止额手还要为自己包扎,被硬生生撕扯下来的手臂所留下的伤口参差不齐,看的就让人倒吸凉气。
被我扔出去的男孩在地上滚了几圈,又爬了起来,经过这一番动静他腹部的伤口又裂开了伸出的鲜血在我用来为他包扎的白色袖子上非常刺眼。
你到底是什么人!
男孩没有回答,沾满了我鲜血的脸上是不符合这个年纪的冷漠,他压低重心,身体往前,目光死死盯着我,像极了一只随时要扑向猎物的野兽,意识到这点我冷笑出声。
跳开原地,躲开了扑过来的男孩,他立马反应过来,伸手朝我的脑袋袭来,我堪堪躲过,却没想到他的目的并不是我打我一拳,而是
脸上感觉到了凉意,之前戴着防毒面具而感受的闷热瞬间褪去,我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看着男孩将手里的防毒面具扔在地上,他捡起石头去砸。
住手!我憋不住气,一张口毒气和空气争先恐后同时进入我的身体,毒/气让我双腿一软直接倒在了地上,大脑仿佛顶着千斤顶一样沉重,身体里的疼痛甚至超越了胳膊上的疼痛,我哇的吐出一口血。
这算什么?我会死在这种地方?早知道这样的话
变的模糊的视野里,男孩举起石头一下又一下砸着防毒面具,我张开嘴,朝他的方向伸出手,却最终也无力的掉在地上。
就不和克力架吵架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看到的还是那些有发光石头的岩石壁。
立马伸手去摸自己的手臂,那里已经又重新长出了一条完好的手臂,我反复抚摸,感受着手底下属于自己肌/肤的温度和触感,眼眶一酸。
失而复得的感觉过于美好,让我忍不住庆幸和后怕。
警惕的巡视四周,男孩已经不在了,只留下地上的鲜血无声证明着不久之前这里发生了什么惨无人道的事情,我扯下用来包扎的袖子,丝丝凉意从手臂上传来,苦中作乐的想这都可以当半截袖穿了。
我没有找到防/毒/面具,但却解除了心中的疑惑。我捧起小河的水喝了一口,又捧一把洗了把脸,看着水面上目光冰冷的自己,以及脖子上多出来的草绳。
--
第29页
同类推荐:
禁忌之花(百合、人和妖、1对1)、
假拉洋片(兄妹骨科)、
快穿之睡了反派以后(H)、
《地主家的娇媳妇》高H1v1、
人类消失之后(nph人外)、
恶役千金屡败屡战、
麝香之梦(NPH)、
秉烛夜照【1V2 】、